住在四十号街的吉姆(35)
可是我却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满足。
第33章 (上)
这个夜变地绵长,不知是不是因为旁边的人安静又……温柔。没错,吉姆老看我,而且,眼睛里的笑意无比的……傻。
把车停在半山腰,我摇下窗,外面星光熠熠,整个天空悠远深邃,迷人得不得了。
“好了,就在这儿吧。”
吉姆望望我,不怎麽高兴。
我打开车门,他拦住我,指了指山顶:“去那里看。”
“那边和这里没什麽两样。”
他执著要去山顶观星,我无语,星星都是那些星星,天空也只有一个。
但我还是不得不顺他意思,因为我看他那苍白的小脸就很内疚:“困了就睡会儿,到了我叫你。”
回忆著上次詹姆士溜进山顶保护区的路线,我拐了好几圈,才摸索到那个狭小的入口。只有这里没人看守。我开进去,将车停在上次停的位置,还没转头,就听到旁边满足地啊了一声。
吉姆跳下车,一个人很冲动地往前跑,抬头。过了一会儿,我看他把手伸向天空。我下车走过去:“干什麽呢?”
“嘘。”
他闭眼闭了一会儿,然后放下手看著我。我正在仰面望天,纯粹而寂静的夜空,似乎近地一抬头就能碰到。
星星很多。
而且很亮很亮。
我突然想到很多动人的传说,内心也有莫名情愫窜动。他问我感觉怎麽样,我想了半天,虽内心澎湃,却不知该怎麽表达。都怪平时看书看地少。而且,吉姆的眼睛也太亮了,湖蓝的象星辰般闪花我的眼。
他突然叹了口气:“以前我总觉得天离我很近,一伸手就摸到。”他看著我:“我见过比这更美丽的星空,可那时我不觉得这很美。”
他慢慢牵起我的手。
山顶风大,我想把衣服脱给他,他瞪我一眼。可他实在脸色苍白,我问:“去车里看吧?”
“车里看不清楚。”
我又看天,就觉得其实也没什麽大不了的,用科学解释,都是些很远的星球,没有感情的物质结构。显然身边的人被这没感情的天空迷住了,我很不爽。
“你哼什麽?”
我说人类总喜欢幻想。
他愣了一下,这表情很玄,我突然很想亲他。
我忍了一会儿,他已经走去别的地方,任凭风把金色头发吹起来,我看了一下,就觉得那个伫立山顶风中仰视星辰的背影,让我很有抱起来的欲望。
我又忍。
我跟自己说:过了今夜就要回到现实了。正给内心做心理建设,山顶边上的背影突然回头对我笑了笑。
我、完、了。
我呆了一会儿,实则身体僵住。吉姆好奇地走回来,咦了下:“你怎麽了?”
我几乎是很愚蠢地把头扭向旁边。
他把我的头掰回来。
我刚想掩饰地假笑,就见他的脸猛地放大,腰上一紧,我被吻了。
第34章 (下)
一只脚踏进公寓,就看见屋里坐著人。
我愣了一下,ANN扑进我怀里,狠命地揍了好几拳。我看了眼吉姆,他没什麽反应地把包放在沙发上,拿著睡衣去洗澡了。
“混蛋!”
我赔笑:“是,我是混蛋。”
ANN泪眼婆娑:“你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心上?你知不知道我、我……”她把脸埋进我衣服,我叹了口气。
大概有几分锺的时间,怀里的人都在很小声地哭泣,我抱著她,叹了一口气又叹一口气,叹个不停,然后她抬起头嘲笑我:“老头子啊你,学什麽叹气。”
我微笑,拿手轻轻抹掉她眼边的泪。
她又哭,我只能把她抱起来,放到沙发上,女人是水做的……
眼看一卷纸被揉成一小团一小团散落在地,ANN忍了又忍,终於不哭了,只是抬脚给了我一脚底。
“不错不错,这个动作有明显的进步。”
“RAN,下次别这样吓我了,我受不了。”她拉著我的手顺势靠我身上,声音颤颤的:“我……你要真死掉了,我……”我拿纸给她擦掉瞬间又滑下的眼泪:“怎麽会,我命大。”
“万一呢?”
“不会的。”
“反正我不管,你说要娶我的,你要死了,别想我替你守寡!”她瞪了我一下,咬牙切齿:“门儿都没有!”
我一僵,她温顺地缩我怀里,搞怪地对我做了个鬼脸。
这时浴室的门打开,吉姆已经洗完了,ANN转过去给他打了个招呼:“旅行很累吧?”
“还不错,亲爱的ANN。”
ANN从我身上跳起来,推著我:“你也去洗,臭死了!”
“ANN,我好困,能不能先……”
“不能,你去洗,我现在做饭,给你们两个补补。”
我和吉姆同时对视一眼,吉姆呆了呆:“可是丘丘马上要过来。”他不看我,只把个金色后脑勺对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