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四十号街的吉姆(34)
我笑,他看我一眼,我才觉得他可能是认真的:“他们真走了?”
“……”
“太过分了,我给他打电话。”
湖蓝的眼睛垂下去,长长的睫毛投下两排阴影,我又问:“你真揍他了?”
他点头。
“为什麽?”
金色脑袋刷地抬起来:“因为我要救你的屁股!”
一句话说地不伦不类,我诧异,被子里的家夥没什麽好气:“你昨天喝醉了,我一睁眼就看到你跟那混蛋抱在一起。”
“不……不是吧?”
我脸突地涨红,本来想说怎麽可能,可昨天喝酒的画面也渐渐成型了,我自己也心虚,又连忙改成不是吧,吉姆阴阳怪气:“我看你还挺享受的,是不是?”
我-的-头-好-疼。
我心里已经发誓回去就把詹姆士的那家夥割了,面上假笑,迅速转移话题:“那就我们两个了,你累就休息,我去外面抽根烟。”
他突然幽幽地:“我又要救你命,又要救你屁股。”
“……”
我站也不是,逃也不是,尴尬地再次假笑:“那个,你睡吧,啊。”
“你好小气,我要你一小片心都不给。”
“…………”
我觉得空气越来越沈闷,头顶的气流也重地压迫人,我不语,他突然掀开被子,光溜溜的只身一条内裤走近我。
我僵住,结巴:“你、你,别、别著凉了。”
他停在我面前:“你不是不喜欢男人?你在怕什麽?”
“…………”
他贴近我,一点一点缩短我们之间的距离,然后霍地抱紧我,我浑身一颤,他的舌游走在我脖颈与耳朵后面,他握著我的手,渐渐下滑,然后按住他内裤中央,我突然想把他扑倒,好好操上一番。
他说:“你昨天晚上一直喊吉姆。”
我一愣,他飞速攫住我的舌,狠狠纠缠,一只手搔弄我后颈,其痒无比。
我明明有力气推开他,却浑身虚脱,心也好象在飘,他隔著我的裤子揉搓我那里,我仅存的理智在最后一刻蹦出来,他又猛地拉回我,湖蓝的眼睛恼怒地瞪我:“你跟他又亲又抱,却一直喊我名字,为什麽?你跟我说明白!”
“不知道!”
“你这个混蛋!”
“你才混蛋!”
我忍不住给他一拳,完全恼羞成怒。
23rd(下)
男人解决问题的办法,到最后只能归於原始。不是狂暴的性,就是武力!
我最后一次把吉姆按到地上,狠狠击他肚子,他一拳砸我下巴,我就踢他,他忽然不动了。
我还没从打架中缓过来,又顺便给了几脚。
他抱著肚子缩了一下,眼睛闭著,我喂,他不屈服地瞪我,湖蓝的眼睛圆圆的,脸色苍白还死撑出几分力气。
我俯下身,笑道:“抱你去床上休息?”
他哼一声,裸出来的身体都激动得发红,我望了一眼,坚决不望第二眼,二话不说把他拖到床上,他跟死鱼一样,任凭我摆好他,将被子盖他身上。
过了一会儿,我也躺上床,跟他并排。
他很自然地翻身,一只手搭我腰上。我苦笑:“吉姆,别逼我了。”
“好。”
“我已经————”
“你有ANN了,我知道。”
我又笑,摸摸他的脸,慢慢地就有湿湿的东西流到我手上。
我们一语不发,他突然踹我一脚,又温柔地拉过我,让我抱他。我都照做,他说:“你亲我一下。”
我低头吻住他,他不愿意放开我,我也没有要离开的念头。
我们一直待床上,时不时就拥抱,接吻,抚摩,然后颤抖。连饭都在床上吃,除非去解决生理问题,没人离开。
天很快就黑了。
我们在英国陌生小镇的旅馆里,仿佛跟外界隔绝。
晚上去洗澡时,吉姆脸红红地,声音象蚊子哼:“我一起进去。”
我一愣,湖蓝的眼睛痴缠在我身上,我点了下头,他笑嘻嘻:“洗完我们出去吧。”
“去哪里?”
“看星星啊,你上次不是没看好。”
“很远。”
“没关系。”
“很冷。”
“没关系。”
“吉姆……”
他有点急了:“你怎麽这麽婆妈,快点,我想看一下让你差点死掉的星星不行麽?”
等我们面红耳赤从浴室出来,两人都别扭著不讲话,我们的手还牵在一起,他一转身,我一拉,我们又抱在一块。他很快就恩了一声,刺激地我头皮发麻,满脑子就一个字:做!
我们无声地互相爱抚,疯狂地想多占有对方,我几乎站不稳,他也是,气喘吁吁,最后一刻,我险险拉开他,咳了一下:“穿好衣服,我去租车。”
夜路难行,车开地很慢,反正也没人催,我转头,就能对上一双湖蓝的眸。我问他冷不冷,他反而把围巾拿下来套我脖子上,这种感觉很奇怪,无比的甜蜜,却有点象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