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写皇帝的同人被发现后+番外(67)

“可我从没听过这样的话。”

“贤臣自苦,最不应当。”

温言面色苍白。

料想他身上的伤还不怎么好,韩悯看了他一眼:“那我不打扰你休息了,我去看看饭……”

温言却拉住他的衣袖:“再稍坐一坐吧。”

默了一会儿,没什么话说,韩悯低头扣手手玩。

温言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收回目光,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杨公公端着早饭进来。

“汤药还在炉子上,等会儿就好了,先吃饭。”

在榻上再摆上一个小桌,温言便就着小桌用早饭。

他端着粥碗,用瓷勺搅动着小米粥。

韩悯无聊地靠在枕上,随手翻他的书。

忽然听见温言道:“对不住。”

韩悯正看得入神,随口应了一声:“嗯?”

“我之前总在圣上面前说你,对你也没有好脸色。”

“你总是骂我,我也很委屈啊。”

韩悯瘪了瘪嘴,果真是很委屈的模样。

“我知道。可我只是觉得……从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以为你与圣上……罢了,不说了。昨天夜里,卫环来过,他以为我和你商议过折子,还以为你在殿上拿的折子是我的。我也没跟他说,我其实没让你看过折子。从前是我气量小,对不住。”

要耿直的温言低头说错,可真是太难得了。

韩悯抬起头,盯着他瞧了一会儿。

温言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睛,没由来地有些心虚,便愈发低了声音:“是我不好,从前对你有些偏见,我怎么给你赔罪都行。”

韩悯忽然笑了,摆摆手:“言重了,你快吃早饭吧。”

见他眼中笑意不似作假,温言垂了垂眸,继续喝粥。

韩悯仍是随手翻书。

用过早饭,又喝了药,温言靠在枕上,闭目养神。

韩悯看完一本书,日头已然高起。

温言没有睡着,睁开眼睛时,神色清明。

他轻声道:“我只有一个不着调的父亲,并无兄长朋友,你是头一个教我,文人那些事情的。”

“都是我爷爷教我的。”

“我从前还对你没有好脸色。现在想来,却是我错了。”

韩悯合上书卷,看了他一会儿,拍拍他的手背,安慰他道:“好了好了,没事了啊,我又不记仇。”

温言反手握住他的手:“今日见你,方见知己。”

——来自耿直文人温言的最高赞誉。

韩悯倒不觉得荣幸,反倒有些惊讶。

因为温言低着头,仿佛是哭了。

他一边四处找帕子,一边伸出一只手,揽住温言的肩,拍拍他的背,哄他道:“好了好了,你别哭了啊。”

没找到帕子,韩悯便用自己的衣袖给他擦擦眼睛,正巧这时,杨公公从门外引了个人进来。

他一边道:“在里边呢,说话说了有一会儿了,没吵架,好着呢。”

害怕韩悯与温言吵起来、特意来接韩悯回家的傅询站在门前,拧着眉。

这不单是“好着呢”,这还有些“太好了”。

“你们在做什么?”

原本韩悯不觉得有什么,但是被他这么一问,就有些心虚了。

仿佛自己背着他做了什么坏事一般。

“温香软玉”抱满怀。

更何况温言,还是真“温香”。

“温香”的个子也不低,弓着身子往韩悯怀里靠,脊背微颤。

他低着头,攥着韩悯的另一只衣袖,正抹眼泪。

连头也没抬,眼睛面颊都是红的,往韩悯怀里靠。

韩悯一只手还搭在他的肩上。

他将手半抬起来,看了看傅询,试图解释:“这……因为他哭了。”

因为他哭了,只有我在这儿,所以就变成你看到的这样了。

傅询快步上前,看着他二人。

韩悯再一次辩解:“他哭得太厉害了。”

韩悯又道:“圣上应该多关心一下朝臣的身心健康。”

傅询冷笑:“这倒还成我的不是了?”

“倒也不是,就是……”

依着韩悯的话,傅询看向温言,适当关心一下朝臣的身心健康。

“温言,御史台的位置给你空一个,四个月后回去上任。”

温言抹了抹脸,恢复寻常模样,从韩悯怀里坐起来。“臣失礼了,清陛下恕罪。”

只有眼睛还红,温言看了看韩悯被眼泪沾湿的衣裳:“对不住,把你的衣裳弄脏了。我前几日才做了一件春衫,就在那边的箱子里,你拿去换吧。”

韩悯原要推辞。

而后转念一想,正好傅询也在这儿,他方才还教温言,不必贤臣自苦,倒不如把这个机会推给他。

于是道了声谢,依他的话,打开衣箱,搂着衣裳走到木质的屏风后边。

岩城太瘦生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