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君是傅恒(清穿)(324)
“是吗?”狐疑的打量着她,傅新在床畔坐下,长指一夹, 将那本书勾至手中, 随意翻看着,“我瞧你看得挺认真。”
李锦悦心道好奇害死人呐!但凡她方才理智的将书给放下, 也不至于被他逮个正着, “我只是被上面的画给震惊了,才会多瞄一眼,就一眼而已,字还没看清呢!”
解释过后, 连她自己都觉得好假, 可这的确是事实啊!她说的都是内心的真实想法,却不知他会否相信。
“听你这语气好像颇觉遗憾,要不你再仔细瞧瞧?”说着傅新将手中的书递给她,她哪里敢接,摇头连连,
“倒也不是很想看, 画面太……太露骨!”
女人啊!果然都是口是心非的,将书一撂,傅新哼笑道:“我若没回来,或许你能把它看完。”
“不会的,我只喜欢看话本子,对房事没兴致,又怎会主动看这种书?总之这不是我的东西,你不要胡思乱想!”
“难不成是我的?”
她明知是婆婆的安排,却不敢明言,担心傅新知道婆婆的心思会生气,如若再挑起两方的矛盾,又成了她的过错,是以她不敢提婆婆,当然也不会让自己背锅,
“反正不是我,你别又来骂我,我没有勾引你。”
她就这般抱着膝盖蜷缩在帐中角落里,肩膀轻颤着,说话的尾音带着一丝哭腔,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他明明还没数落她,她至于这么害怕吗?
大约是中药那日他曾误会是她的主意,说过一些难听的言辞,她才会这般恐慌吧?
思及此,傅新俯身近前,一双墨瞳细细的凝着她,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抬手抚了抚她的面颊,声轻颜和,
“除却那晚之外,我没有再骂过你,那是场误会,我已经知道真相,没有再怪你,你不必这般怕我。”
这话说得可真有意思,他不怪她,她就应该感激涕零吗?“明明是你伤害了我,我还得博取你的原谅?”
傅新面色顿僵,讪讪收回了手,“那你想如何,让我给你道歉?安排这一切的是太夫人,你要怨就怨她,我也是受害者,你以为我很想圆房吗?”
“那你别碰我啊!后来没有再中药吧?你还要我作甚?”李锦悦愤愤不平的小声抱怨着,傅新被她呛得无话可说,面色铁青,后背逐渐挺直,却始终不愿说一句软话,五指缓缓蜷起,薄唇紧抿成线,眼中的寒光被怒火炼化,汹涌迸发,
“你已经是我的妻子,我要你天经地义,你没资格反对!”
瞧瞧,才说一句,他又开始警告,李锦悦忍了几个月,已然受够这样的日子,今晚的她格外委屈,鼓起勇气仰脸反驳,
“什么都是你说了算,永远都是你有理,一句话不如你的意你就凶我,你干脆取个哑巴好了,这样她就不会忤逆你的意思,任你摆布打骂。”
这指责未免太夸张了些,“我何时打过你?除却那晚,其他时候并未骂过你一句。”
“你没骂,但你总是放狠话威胁我,不许我忤逆你的意思,在你眼里,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夫人,不过是个通房丫鬟,有需要之时就接近我,发泄完了就对我摆脸子,何曾尊重过我的意愿?”
这样的恶劣态度于她而言无疑是一种伤害,长期处在这样压抑的环境中,她如何不害怕?
通房这两个字着实刺痛了傅新,他怎么也没想到,李锦悦竟会这样看待他,“我若当你是丫鬟,怎么可能碰你?我可不是饥不择食之人!”
不论何时,他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态,仿佛与她行房是一种施舍,可惜她已经不再稀罕与他亲近,斜他一眼,李锦悦不屑冷笑,
“所以被你欺凌是我的荣幸?”
每一字迸入他耳中时皆尖锐如刺,猝不及防的扎进来,疼得他恼羞成怒,忽觉他们夫妻就像是个笑话,
“我当你是我的女人才会与你行房,原来你竟是这般排斥我?之前你怎么不说?”
她不是没有反抗过,可他只会变本加厉,狠狠的要她,她逐渐失望,也就放弃了抵抗,默默承受着,“说出来有何用?你会在乎我的感受吗?你只顾你自己!”
原来过去这半年,她一直都是被迫承欢,他把她当妻子,她却将他当噩梦,她不推拒不代表她接受,只是委屈自己罢了!
饶是他清楚自己的做法太过强势,却不肯服软,更不愿说好话去哄她,反倒红着眼,态度越发恶劣,
“看来是我最近对你太好,你才会如此放肆的跟我说话!”
见他微眯双眼,眼神有些反常,李锦悦有种不祥的预感,下意识想下帐,却被他攥住手腕,一把推倒,按在帐中,低哑的声音像是被烈火炙烤过,泛着层层热浪,嘲她席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