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男子再度禀报,“侯爷,据查那位倪姑娘并不是萧盟主的亲生女儿,而是庆王的女儿。”
“什么?!”
冀侯.纵.欲.过度的脸出现了一刻的恍惚。
前几日才得知倪裳是萧长淮之女,怎么转眼又变成了庄墨韩的女儿?
京城人士的作风,这样乱么?
冀侯原本想让庄墨韩牵制姬慎景,再拉拢萧长淮对付庄墨韩与姬慎景。
可如今,这三者之间莫名其妙就联系在一块了,还仅仅是因为一个女子。
冀侯,“……”
不行!
他需得好生思量一下,下一步到底该怎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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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中,夏花已开到靡荼。
姬慎景不知倪裳是从哪里得来的栀子,这花在这个时节几乎见不着了。
今日南风馆一别,他更是觉得倪裳手段高明,远在他之上。
姬慎景也不知在想什么,胸口一阵子古怪的奇痒,想到倪裳故意用手挠他的手心,又想起倪裳双眸朦胧的看着他,说他长的俊美无双。
夜风微凉,冷月如霜,可姬慎景始终难以平复自己。
红缨从后罩房的审讯室出来,就看见他家主子,仰面望明月,背影萧索,说不出的孤寂苍凉。
红缨,“……”
主子何苦自己为难自己?
明明对倪姑娘喜欢的要命,却是碍于上辈恩怨,强行无视倪姑娘。
主子若有那份定力也就罢了,然而,即便是红缨也看得出来,主子面对倪姑娘的诱惑,根本把持不住。
“主子,庞子龙都招了,庞家的确早与流匪勾结,眼下人该如何处置?”红缨问道。
姬慎景顿了顿才回过神,“秘密押回京城,交给皇上处理。”
庞子龙一落网,离着冀侯也不远了,只是碍于冀州其他世家的势力,姬慎景暂时不想搅浑冀州,且一步步来。
“是,主子。”
这时,左龙提着一只食盒过来,随着他的靠近,一股馋人的香气扑来,红缨咽了咽口水,站着没动,万一主子不接受倪姑娘的好意,他就能占大便宜了。
左龙保持着一个暗卫该有的冷漠,仿佛半点不想八卦,面无表情道:“主子,倪姑娘让人给您送了夜宵。”
就在红缨眼巴巴的瞅着时,姬慎景淡淡应了一声,接过食盒,朝长廊另一侧走去。
红缨,“……”
不是!
说话的恩断义绝,从此再无瓜葛呢?
收了人家倪姑娘的食盒,岂不是藕断丝连?!
主子太没原则了!
**
回到寝房,姬慎景将食盒放在了桌案上,屋内仅有一盏酥油灯,他的指腹摩挲着大红漆的食盒,脑中全是倪裳今日微醉之态,她依在他怀里,像个专门吸人精魂的妖精。
鬼使神差的,食盒被他打开。
入眼是一小碟爆炒小菜,还放着一本书册。
姬慎景看着这眼熟的蓝壳封面,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拿起书册,顿了顿才放开几页,那一行行火辣刺激的字眼映入眼帘……
姬慎景呼吸一滞,立刻将书册合上。
她给他送了风.月.话本子!
真是个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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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倪裳站在庭院中,小脸红扑扑。
她昨天也算是放大招了。
倪裳一旦决定要做什么事情,她就一定会做到底。
不管是自立门户,还是前来冀州寻亲,但凡她决定的事,从未轻易放弃过。
这一次也不例外。
倪裳知道,她和姬慎景之间仅仅隔着一层院墙,他昨夜也一定收到了自己送给他的东西。
在京城时,他也送过她风.月话本,这次算是礼尚往来。
萧昱一大早就登门了,他得知阿姐为了靠近姬慎景,特意向庆王讨了这座宅子。
萧昱很欣赏倪裳的做派,倘若.哪日他遇到像阿姐一样的姑娘,他定然不会放手。
萧昱嗓门大,进了院子就嚷嚷,“阿姐,大殿下还没搭理你么?以我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大殿下绑来!”
这倒是很符合萧昱的作风。
闻言,倪裳一怔。
她知道,隔壁的姬慎景一定听到了这句话。
讲道理,她也是头一次对男子穷追不舍,虽然豁出去了,但多少有些拘谨。
不过,趁此机会,她索性向姬慎景表明自己的态度,遂附和道:“阿昱说的在理。”
正立于廊下,一本正经偷听墙角的姬慎景,“……”
作者有话要说:裳裳:医生,我可能得了家族遗传病。
医生:嗯?怎么说?高血压?
裳裳:不!据说所知,这种病叫做“强制霸道宠”。
医生:哦?具体症状?
裳裳:我想把姬慎景掳来,关起来,金屋藏娇,然后对他这样那样。
医生:遗传了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