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想开了(快穿)(32)
陈玉山看到一群人围上来,脸色越发难看,拉着殊尘往院子里走,还回头冲着陈大郎喝道:“关门!讨命的东西,还不滚进来!”
进了小院,关了门,陈玉山问道:“你那里还有多少钱,都给我,这讨命鬼昨天叫人把岳母送进牢了,那群人不见银子不放人的,我得拿钱去打点,叫他们放人出来。”
殊尘惊讶地看着他:“郎君,我来府城时只带了几十个钱,这些日子连维予都要绣花,我们娘俩才能勉强度日,我哪里有钱?”
“谁让你们住那么好的店!”陈玉山皱眉。他没遇到陈大郎他娘时,住的客栈连床都没有,这两个败家子倒好,居然能住这么贵的客栈,连几个钱都攒不下来!
陈维予在口袋里掏啊掏,掏出了十来个铜钱,讨好地捧给陈玉山:“爹,这是娘平时给我的,我给爹用。”
殊尘见她这样,不禁庆幸自己后来再没带她去过书铺,不然她非把自己的家底全卖给陈玉山不可。
陈玉山有些嫌弃,但还是接在手里,转头问殊尘:“你给个丫头片子花什么钱?她有这么多,你呢?你自己一点没留吗?”
“昨天刚交了房钱。”殊尘睁大眼睛,目光楚楚可怜。陈玉山无法,又去屋子里翻了半晌,带着钱,匆匆出门了。
陈维予走到陈大郎面前,昂起头,得意地看着他:“爹还是会帮我的,你以为你是儿子爹就会偏向你吗?你做梦!”
殊尘咳嗽了一声:“去换衣服。”
“换什么衣服?”陈维予茫然。
“庶母死了你也得戴孝。”殊尘说,“大郎,还有多的麻布吗——维予,孝服你会做吧,快去自己做一套穿上,不然你爹该嫌你不孝了。”
听殊尘这样说,陈维予果然慌了起来,跟着陈大郎去找了麻布,躲在屋子里做衣服去了。
殊尘终于松了口气,坐到院子里的石凳上——她还没睡醒呢,就要和这些人斗智斗勇,她容易吗?正放松着,却见陈大郎走到她面前,轻声问道:“你为什么帮我?”
“帮你?”殊尘故作惊讶:“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明明是在帮自己的女儿啊!我女儿不孝,别人会说我没教好的。”
陈大郎茫然地看了她一会儿,低下头转身走了。
殊尘继续坐在石凳上发呆。她真的不想这么早见到陈玉山的,而且她真的不会办丧事啊……不过陈玉山大概不会冒着停妻再娶的罪名将陈大郎他娘当正妻发丧的,应该还是算一个妾。可是妾的丧事要怎么办啊,陈玉山还做着小官呢,去官府捞人还要找她要钱,他真的有钱给小老婆办丧事吗……
正胡乱想着,门外传来一阵乱糟糟的声音:“大郎!大郎快出来,你爹被人捅死了!”
殊尘的眼睛顿时一亮。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陈维予要给庶母戴孝的事吧,我度娘了一下没度到,不过“庶子为生母服三年,众子为庶母期”,那陈维予也算一年吧。如与历史不符……我这本来就是架空的朝代啊!就这么愉快地决定啦!
第17章 秀才的童养媳
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殊尘真的想让666给她放一段《死了丈夫好出门》。她迅速调整了面部表情,迈着小碎步跑到门口,拉开门,惊愕地看着外面一群人抬着的满身鲜血的玩意儿。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殊尘低头看那个满身血的东西,仔细看了看才看出来,原来不是东西,是陈玉山。
“郎君,郎君你怎么了!”殊尘扑到陈玉山身上,尖叫起来。
抬着他的人满脸晦气,殊尘瞟见他的衣服上有血迹,“倒霉催的,他去府衙办事,有个男人冲出来捅了他一下——听说已经报官了。”
殊尘还想再“惊慌失措”地在门口拖一会儿,不过邻居见乱早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叫那几个人把陈玉山抬进屋,还有热心肠的叫喊着跑了,说是去请大夫。殊尘没办法,只能满脸关心地跟着进了屋,看他们像卸垃圾一样把人卸在床上。
大夫来之前,殊尘趁人不备检查了陈玉山的伤口。伤口在左下腹,已经被敷了不知什么药粉,看不出有多深,估摸着有四寸多长。现在还流着血,药粉都被冲走了大半。殊尘想着怎么也要装装样子,于是翻出一块白棉布,也不管脏的净的,按在陈玉山的伤口上。
陈玉山幽幽睁开眼,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邻居大婶瞄见了,惊喜道:“陈举人醒了!看,果然是夫妻,一见到老婆,他就醒了!”
殊尘:不,我觉得他是痛醒的。
片刻之后,外面有人高喊着“大夫来了!”然后一个人扯着个白胡子老头冲进了屋。白胡子老头手里提着箱子,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床边,低头看了一眼,这才开始喘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