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老仆越说越气愤,听着他们争先恐慌后地把事情说完,柳婧看了一眼地五,把他叫过来后,把事情说了说,问道:“这事不知将军可能处理?”
地五低头一礼,“夫人吩咐便是!”
柳婧安心了,她点了点头。站起来说道:“柳成那人我是识得的,虽是在女色上有点耳根子软,可还是个心善之人……我家里的人被欺成这样,怎么着,我也要见一见那个妇人。这样吧,张叔明叔,你们去报信吧,便让他们来白衣楼见我。便说我已准备了黄金。只与她见一面后便会拿金赎人。”
“是是。”几仆连忙应了,一个个乱七八糟地朝着柳婧行了礼,急急忙忙转身便走。
目送着他们离去,柳婧朝地五侧了侧人,低声说道:“还请将军派几个人盯着他们,还有,顺便把他们说的那事查一查真假。”
见柳婧明明认出了故人。行事还如此谨慎,地五佩服地朝她行了一礼,转头吩咐几句,便有几个银甲卫迅速地跟了上去。
这时,柳婧说道:“走吧,我们回去准备一下。”
在马车启动时,地五策马上前。说道:“那几人鞋履磨穿了洞,脚跟带血,不似有假。”
马车中,柳婧也点了点头,轻声道:“我也不觉得他们说的是假话。”顿了顿,她续道:“只是这是洛阳,我必须事事谨慎。”
她这句话,实有隐射什么人,对上位者不恭之意,地五闭上唇什么话也没有回。
柳婧回去准备了一下后。给自己换了一袭男装,恢复成以前的柳文景模样后,便带着几个自己的仆人,在地五等人地护送下,重新回到了白衣楼。
这时的白衣楼,人来人往极是热闹。柳婧让人腾出了一个厢房,便坐在里面,好整以暇地等待起来。
约莫一个时辰后。一个银甲卫推门而入,凑近柳婧低声说道:“夫人,他们说的属实,还有。那妇人就快到了。”
原来说的属实!
也就是说,那个跟了她几个月的柳成,真被一个他心心念念付出的妇人给算计死了!
她的家人,她欺负时都要掂量着,没有想到几年不见,竟然连脑袋也被别人当了礼物!
柳婧慢慢一笑,她朝地五等人说道:“还请诸君在外侯着……诸君煞气太重,可是会惊扰了贵客的!”
地五等人向她齐齐行了一礼,躬身退了出去。
柳婧又头也不回地说道:“留下二个吧,剩下也出去。”
“是。”
转眼间,偌大的厢房里,便只剩下柳婧和二个其貌不扬的仆人了。
又是一刻钟过去了。
一阵急乱的脚步声传来,转眼间,张叔和明叔几个老仆,便跌跌撞撞地跑上了楼,在他们冲上楼焦急地寻来时,又是一阵脚步声响,一个生得娇小玲珑,面目秀丽娇俏的妇人,在一个高大的壮汉和两个与她面目有点相似的少年陪伴下走了过来。
那壮汉走了几步,一眼看到明叔等人朝着厢门大开的柳婧这边走来,在看到柳婧和柳婧身后的两个仆人后,那壮汉脸上浮出一抹冷笑,他示意身后的十几个大汉分开站好后,伸手扯着那妇人的手臂,朝着这边大步走来。
转眼间,四人便入了厢房,顺手推开明叔等人,那壮汉大步走到柳婧面前。
低头看着柳婧,壮汉如同炸雷般的声音轰隆响起,“你就是柳文景?”
柳婧身子向后微微一仰,双手交叉在腹前,优雅地说道:“不错,我就是柳文景!”
那壮汉冷笑一声,他朝着一侧秀丽娇俏的妇人一颌首,瓮声瓮气地喝道:“鄙姓徐,徐山,你好好记住这个名号。至于剩下的,芳兰,你自己跟这厮说说!”
“好的夫君。”那妇人乖巧温驯地向那壮汉福了福后,提步娉娉婷婷地走到柳婧面前。在看清柳婧那张斗笠下的俊美面容时,她眼神晃了晃。
不过一转眼,芳兰便收起心神,声音娇软清甜地说道:“原来郎君就是柳文景啊,奴家听柳成说过。”
她刚寒喧到这里,那壮汉从鼻中发出一声冷哼!
芳兰连忙收起了表情,她在柳婧对面坐下,娇娇软软声音甜美地说道:“是这样的,文景郎君,奴家是去年八月时与柳成郎君识得的,在去岁前后,他分别打了五张欠条,共计欠下黄金五千两。这帐听说你愿意偿还?”
柳婧抬起眸来。
她曲起中指在几上轻轻叩动后,问道:“五张欠条?不知都是什么样的欠条?可有带来?”
芳兰连忙娇软地说道:“自是带来了。”说罢,她从怀中西西索索掏了一阵,拿出一个手帕,把手帕打开,她拿出五张薄薄的帛纸。见到柳婧看向自己,她笑容甜美地把那五张帛纸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