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天理昭昭!大道轮回,皇上乃——”
荀故风的声音依旧,平稳厚重的声音甚至压过十余位官员的鬼哭láng嚎。
雷冥九站在下面,看着小仙离开的方向,心里顿顿的抽疼,她扫都没有扫他一眼,他这件事是不是做的很不好,可,他就是希望她选择性大一些,她还是生气了是吗?手上的伤好些了吗?不喜欢今天的衣服和头面吗!下面这些人的话是不是让她……
徐知乎、宗之毅动作依旧、荀故风声音悠远未停,地上的嚎叫此起彼伏。
还未下场的百官看着场上诡异的一切,本来要跪下誓死做个忠臣将相的心也变的颓然无力,现在下去就像一个笑话一样,让光明腐朽、绿意生辉!
明明是无耻的朝堂!不能言说的皇后!那个妖女因为为首者的昏庸和不明是非,依旧向雁国磊磊英烈发出嘲弄的嗤笑!此等君王、此等过度、非灭亡不足以安天下!
可翌日的朝堂上,徐相处理国事依旧犀利如初;皇上更是雷厉风行,镇西王兴军之路已经拿出既定方案。
怎么看雁国都是蒸蒸日上,仿佛后面有毒蛇猛shòu在追,国君将相心无旁骛,兢兢业业必须要让雁国屹立世界之巅!
那天荒诞的一幕就像没有发生过,从他们身上看不出一点烽火戏诸侯的荒谬、沉迷女色的荒诞,他们依旧令人信服,让人跪拜受人敬仰!
可明明——明明——如果一个人眼瞎了,所有人都眼瞎了!皇后娘娘明明还活着!还活着!嘲弄的他们所有人的痴心妄想。
“想多了,皇后娘娘未必在乎你说的这些乱七八糟。”荀故风抖抖衣袖上的风,昨天一见,心便放下了,她想的开就好,毕竟这件事,有违他们磊落与天地的做派。
贺南齐不依不饶,脸色十分难看,与几年前知道相爷和皇后有染不同,这次他出其的不忿:“我雁国多少男儿猛将死在那场战役里,我雁国多少jīng英烈士为了满清热情不惜抛头颅洒热血,你现在告诉我,所有的一切不过是玩笑,不过是上位者如同儿戏般的胡闹!荀大人!寒不寒心啊——”贺南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眉头紧锁,丝毫笑不出来!
“寒心!”荀故风答的gān脆:“然后呢?!”
“自然是处死皇后!让亡灵安息!还我雁国朗朗乾坤!正——正义——之道!暗——天下——英烈!”
荀故风点点头:“确实,先杀徐丞相,他不死,不足以平天下!再杀慈荣皇后!皇后娘娘以一己之私不顾天下生死,理当诛杀!可是,这些我们不是一直在做吗……”
贺南齐闻言语塞,想了想硬着头皮开口:“关徐丞相什么事?!”
荀故风闻言目光玩味的看贺南齐一眼,淡淡开口:“难道贺大人也认为皇后娘娘勾引得了徐大人,那徐大人未免也天好勾引了些。”
“就算是皇后贪恋皇后美色,只要皇后死了——”
“皇后死了,徐丞相还在乎什么跟皇上决一生死!争皇后尸体的安放权利,然后依旧是生灵涂炭,本官觉得以贺大人的意思,将徐相和皇上、皇后都杀了合适,贺大人觉得呢?”荀故风语气诚恳,意见真诚,要想现阶段平静无波,就是都是死了才好,然后幼帝上位,下一代的权臣名将,就是另一番天地的争斗了。
贺南齐重重的一拍椅臂,深深的叹口气:“这简直,简直——”
“荀大人既然知道,何不帮皇上维护正统,灭杀丞相!”
“你怎么不说让皇上将皇后下嫁丞相,丞相定也一心辅佐皇上,对雁国绝无二心呢。皇上也未必多满意皇后,何必为了一个皇后闹的朝局如此难堪,徒惹人笑话。”
贺南齐想想,对啊!为了一个女人,至于:“皇上为什么不那么做?”贺南齐迷惘的看着荀故风。
“缺像贺大人这样敢于直谏的人啊!贺大人明日便奏书一封,皇上定然茅塞顿开,重用大人。”
“荀故风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闲情耍我!”他谏皇后下嫁丞相,他有几个脑袋!“荀大人若是依附皇——”
“我倾向皇后。”
贺南齐没有听清,茫然的收住下面的话看着荀故风!
荀故风温和的看着贺南齐的眼睛,重复:“我倾向皇后,我不想看着她死,也不想她为难,更不想听人说她不是,所以我不帮皇上,只有这样‘稳定’的局面,她才能活的长长久久!”
“你疯了——”贺南齐从椅子上跳起来,焦躁的在房里走来走去!他是来商量国之大事的:“你——你——”
“……”
“你疯了!”
也不算,毕竟他也没做什么对她有利的事,他就是真站皇上,徐相未必没有底牌,到时候输的难看,徒惹她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