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穿鞋。”
房里的吓人们顿时垂下头,没人敢发出一点声响。
端木徳淑得意的扬扬脚,示意他快点啊!
徐知乎站在门边不动,审视的看着她。
端木徳淑也不动:“怎么?相爷觉得自己降尊纡贵了?还是这个动作配不上相爷的身份?”
徐知乎转身向外走,不想跟她一般见识!
“徐子智!你如果走出去,我就这个样子蹲你明心堂正殿不出来了!”
徐知乎转回来看着她。
端木徳淑眨巴着眼睛回视。
徐知乎看眼地上的鞋,别说她是不是他妻子,就是是,也没有这样使唤相公的:“不会穿的话你就这么去明心堂坐着吧。”说完直接转身向外。
端木徳淑立即跳下chuáng,推开窗,向外面跳去。
徐知乎立即折返将她拉回来:“你gān什么!”
“从这里跳出去到明心堂!快!”端木徳淑直直的盯着徐知乎:“你不是不介意吗,我就这幅样子去坐着!”说着拉开衣襟:“大家都看看你昨晚对我做了——”
徐知乎立即将她衣服撤回来,遮住了上面的痕迹,单手把她抱起来扔chuáng上,蹲下身,接过戏珠递过来的鞋。
端木徳淑瞬间坐好,捉住他梳的一丝不苟的发髻至今摇:“你敢摔我!你敢摔我!”
“别动了!”已经穿了,还想怎么样!
端木徳淑撩撩落下来的头发,气的胸口起伏,见他果然在帮她穿鞋,心里才平复了一些,下一刻又不老实的倾身趴在他蹲着的背上,左脚上刚刚穿好的鞋踢掉:“再穿一遍!”
徐知乎看着被她踢远的鞋不想动。
戏珠急忙帮相爷将鞋那回来放到相爷手能够到的地方,又默默的退了下去。
“下去。”
“不要。”
徐知乎懒得跟她废话,帮她把鞋子穿上,下一刻将他从悲伤震下来,不等她发脾气,主动把她从chuáng上拉起来,拿过侍女放在托盘上的衣服,抖开给她套上。
“我不要穿这个——”
徐知乎立即扔了。
下一刻立即又侍女端了新的过来。
端木徳淑顿时皱眉,看向戏珠。
戏珠垂着头,外面还站了一派,估计相爷会换到您老人家满意为止!
端木徳淑气的将他chuáng上的外套脱下来扔地上:“既然都带来了。”扫眼徐知乎:“就挑个跟你一样的颜色好了!”
徐知乎看她一眼直接转身:“谁的一样,过来!”说完转过身盯着她。
端木徳淑才不怕他看,你看!你随便看!脱了给你看!
徐知乎又把给她拉上,有瘾了是不是!
端木徳淑一身青紫色的抹胸长裙,外面罩了同色的衣衫。
徐知乎看着她乱糟糟的头发,怒气冲冲的眼睛,若不是场合不对,就她这个样子,她自己都会没脸见人:“需要我帮你梳头!”
“不稀罕。”
最好。
……
焚心院的早膳很丰盛,珍瓷玉盘,五谷jīng粮,每一种都是另一个极致。
端木徳淑换了一身淡青色长裙,衣服上绣工jīng湛,腰带上百纹环绕,朱钗羽环,每一种均价值不菲。
端木徳淑踹了椅子坐下:重新梳了头?
旁边的侍女吓了一跳,下意识的看戏珠:你们主子平时都这样!?
你们相爷平时都这样!
徐知乎看她一眼,又看看她的脚。
端木徳淑见状直接扑了过去,按住他的头就打,打完优雅的坐下来,拿起筷子。
徐知乎脸色难看的擦擦嘴角,嘴角上有新鲜的血珠,徐知乎气的一肚子火!扔了筷子盯着她看!
端木徳淑将筷子放下:“换一把竹筷过来。”她没有用玉箸的习惯。
服侍的下人们小心翼翼的伺候着,立即换了一把崭新的过来,又能认出来娘娘身份的又不知道的,但不管是哪一种都伺候的小心翼翼。
轻梦谨慎的上前:“夫人,这是今chūn的新笋……”
端木徳淑默默的吃着东西。
戏珠见状接过来:“我来吧。”
端木徳淑没有吃饭说话的习惯,因为旁边有个下饭的,加上昨天只吃了两块糕点,用的还可以。
徐知乎看着她擦擦嘴,让人伺候着净了手,一时间也不知道能说他什么。
端木徳淑转身:“出去走走如何?”
“昨晚的加上今早的,你觉得我们两个适合出去?”
“有什么不可以吗?”是你被挠了又不是我被挠了。
“抱歉,我没有那个爱好。”
“真是可惜,看来我只有约徐老夫人出去走了走了,毕竟天天跟他儿子这么鬼混,万一给她徐家生出一个逆子来,她还不无颜面对列祖列宗,不去看着我抓两包药吃吃,她老人家能睡的着觉,还是说相爷现在有功夫扫清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