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夫人在你们这里吃的怎么样?还开心吗?有没有给我们夫人准备显城的瓷碗,我们夫人喜欢用显窑烧制的瓷器喝茶用餐;锦被呢?准备了几套,其它的地质我怕我们娘娘用不习惯;沐浴的水呢?是不是深井水,这个你们可记好了,必须是深井水加热后从凤口源源不断的涌出,保持足够的清澈甘甜,还要熏香,花瓣散入水中的不兴,而是用蒸馏过的花……”
“到了。”老大爷转身就走。
“谢谢哦,诶,你不听了,我说的都是经验能避免你们放错的,我是看在你给我……”
老大爷想了想又转回来:“你别喊,这里是明心院,住着相爷大人,你若是敢在这里大喊大叫可就不是刚才把我喊出来那么简单了。你从这条路直接过去,切忌不要乱跑,否则你是皇后娘娘的人也不行,顺着这条路走到头左转就是娘……夫人的居所了。”
吉梧神色认真一瞬:“谢谢大爷。不过大爷?你不是上次那个大爷了吧?怎么觉得……”
老大爷甩袖就走!闹出这种事来!徐府所有的门房不换一遍还敢睡觉吗!
……
戏珠看到他瞬间红了眼睛。
吉梧四下看看,拉着她到无人的地方:“爷爷让姑姑不要着急,娘娘要在这里待着,姑姑就仔细服侍娘娘在这里带着,相爷自然会护娘娘周全,就是真有个三成两段,咱们不是也早有准备了吗,huáng泉路上做个伴也没什么不好,何况荣华富贵咱们都经历过了,这辈子没什么可遗憾的。”
戏珠掩着口,哭的更伤心了。
“姑姑,你真不必这样……”
“我没事,我就是……就是……”忍不住……“你来了我就好多了,告诉品易娘娘在这里挺好的,相爷没有为难我们,都还好,让他不要担心……”
“是,姑姑。”
……
夜风习习,chuī浓了入chūn的寒气,绿荫沙堤,东风抚面不胜娇气。徐府长廊处的灯都熄了,月色照在地上,映出一片白光。
明心堂的灯火还没有熄,除了国事他从今天开始还有更多的事要忙,虽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但做也做了,还能当那不是他自己。
徐知乎起身,打开窗,风从外面chuī进来,也扫不去他天人jiāo战的事实。
他以为他会很恶心她,毕竟是如此不要脸的事,事实上却没有什么值得厌弃的!只能说他真如她所说,也不是什么gān净的人!表面上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本里就污秽,要不然怎么会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少忧走进来,将浓汤放在桌子上,相爷动了很多地方的人,调遣了徐符,一直忙到现在,还在算种种可能,哎,皇后娘娘真是好本事:“相爷,天色不早了。”吃点东西,休息了。
“早膳可准备下了?”
“相爷,现在是夜宵。”
“……”
少忧见相爷久久不说话,恭手道:“回相爷,厨房都备下了,都是……夫人爱吃的。”庄子里新送来的食材,绝对安全,厨房里的大师傅也换了,娘娘常吃的御厨也请来了,应该能伺候好夫人的口味。
徐知乎点点头:“再多多准备一些吧,库房里是不是有一套蓝宝石的餐具,拿出来,去年得的那一套玉器也用上,饭菜种类比较宫里的标准,规格也照着来,不管她用不用,照做三套,让她选。”
“是,相爷。”
徐知乎揉揉眉心,明早定然是要闹的,哎,想想就头疼。
“老夫人哪里……”
“老夫人若是想去庄子上住两天也好,免得饶了她老人家清净。”
“是。”
少忧看看桌上的浓汤,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难得相爷关心关心家里的琐事,库房里经年不用的东西也想起来了,也算是好的。
……
天边范起一丝白光,风chuī过竹林,廊下的灯照亮了木雕的长廊,早起的仆人们已经开始打扫庭院。
端木徳淑坐起身。
戏珠急忙掀开深紫色图绣百宝穗chuáng帏,将娘娘的腿搬到chuáng下。
端木徳淑掀开眼皮,看到坐在对面的徐知乎,连身的慵色顿时收敛,全身竖起硬刺。
徐知乎看她一眼,头发散的乱七八糟,起身,转身去了外间。
“他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没一会。”
端木徳淑将鞋一踢:“徐子智!”
“……”
“徐子智!”
卧房里伺候的人闻言均安安静静的捧着衣服站好。
戏珠左右看看,没有自己人的感觉,始终一言难尽,吉梧又不知道回去报告什么了,还不如不来。
“徐子智你信不信我一直喊到你今天晨会!”
徐知乎走进来,慢悠悠的看着她,你喊到太阳落山谁能把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