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忧下意识的想把椅子砸侵犯他主子的女人头上。
吉梧、戏珠盯着他碰到椅子的手,死死的盯着!
徐知乎呼吸微乱的盯着端木徳淑,端木徳淑也看着他,动作已经缓了下来,慢慢的探索,另一只手缓缓的扣住他的颈项。
徐知乎忍无可忍,瞬间大力推开她。
端木徳淑站定,看着他,掏出手帕擦擦嘴。
徐知乎直接用袖子擦,愤怒的盯着她,待呼吸平稳后,冷笑道:“果然是一代贤后,跟下臣都是以这种方式jiāo流。”
端木徳淑松开手,手帕落在地上:“薄荷味的,泛着微凉,触感也好,回头皇上问起来,本宫才有话说啊,您说呢!”
徐知乎猛然站起来:“你——”
“想杀了我?相爷可想好了,多少人看着本宫走进来,我家宗之毅和雷冥九别的不行,给本宫报个仇的想法肯定一致,只是不知相爷是不是做好了,让你母亲和妹妹颠沛流离的准备!”
“你以为你这种死了他们会为你报仇!”
“这要等本宫死了才知道,要不然相爷试试——”说着端木徳淑大方的张开手臂,来呀,想怎么杀随便你。
徐知乎看着她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样子,这种人……这种人……
端木徳淑见他不动,收回手臂:“既然相爷不想试,以后我端木家的事少参与,本宫怕相爷参与多了,本宫里的那些簪子、首饰给徐老夫人送去,老夫人一把年纪了,回头知道自家这么骄傲的宝贝儿子,没有廉耻低三下四的给我送东西,我怕她老人家会被气——”死!
徐知乎猛然上前攥住她的衣领。
吉梧顿时上前。
少忧也冲了过去。
徐知乎等着毫不在乎的端木徳淑:“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子!还有什么脸面母仪天下”
端木徳淑丝毫不慌,伸手握住他的手,一把甩开:“本宫母仪天下是因为宗之毅册封,跟天下苍生有什么关系各人脸面有什么关系!说的好像相爷对本宫登位做出了多大的努力现在才如此失望一样!请相爷记好了,本宫配不配母仪天下,从来不是天下说了算的!你——”
端木徳淑盯着他,嘴角露出一抹讽刺的弧度:“若是再在我大哥的事情上插手!我一定让母亲好好欣赏一下,她的好儿子爱慕本宫不得后的好下场!”
端木徳淑直接伸出食指抵在他唇上:“不要说话,翻来覆去只会骂那两句,本宫都听腻了。”端木徳淑收回手,看着他,将手指放自己唇上点了一下,又笑眯眯的放下:“再让本宫听见你手欠!本宫去你娘面前把你的薄荷味说一遍,顺便——气死她!走吧!本宫不计较肖家残害本宫的九族之罪,略施小惩就当为我雁国的前线大军祈福了。”说完搭上戏珠的手腕,背脊挺直的走人。
吉梧急忙垂头跟上。
徐知乎定定的在原位站着,一动不动,恼自己脑海里都是她咄咄bī人的话和她把手指放在唇上嫣然一笑的样子!
……
吉梧回了宫里,哪里都待不住,觉得自己浑身是嘴却一句话都不能说,这种憋死人的感觉的,让他恨不得今天什么都灭有看见,可偏偏他看见了!
吉梧浑身长蛆虫一样在品老大的账桌前翻来覆去的蹭,实在忍不住了转过身看着品易:“我不信你一点都不知道。”
品易看着账本,头都不抬。
“你肯定知道,你都不好奇。”
“……”
吉梧蹭过去,心里说不出的惊叹:“多长时间了?”
“……”
“一点看不出来啊,那可是相爷,咱们雁国的jīng神支柱,千百年来出一个顶圣……”
所以能?相爷不应该喜欢过皇后娘娘?
吉梧蹲地上坐下来:“咱娘娘今天真是……”怎么说?对相爷太带劲了,就是皇上如果知道了,他们凤梧宫肯定要跟着陪葬,吉梧摸摸自己的脑袋,总觉得自己小命颤颤巍巍的:“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
“爷爷,你给点反应啊,你这样会让我觉得你不知道,想杀你灭口的。”知不知道品易都不可能背叛娘娘,品易对娘娘的轻易是不一样的,毕竟娘娘那样为过他,身为奴才这辈子也直了。
……
chūn风入夜,润物无声,万生千灵躲着喧闹后的清净肆意生长,月光挂在枝头,一片寂静。
徐府的灯火早已经熄了,巡夜的侍卫刚刚进行完最后一次调岗,明心堂一片安静。
风chuī不动卧窗,仅有一盏微弱的烛光亮在角落里,找出一丝光亮,靠近chuáng榻时被chuáng帐遮的严严实实。
徐知乎睡的并不踏实,梦里牛鬼蛇神血光一片,突然妖魔散去,在血雾的浓光中走出一位茫然的女子,与周围饿殍遍野的景象格格不入,她似乎很害怕无助,可明明前一刻她穿着血红的歌衣,笑着看着这一起的发生,可现在她却满脸无辜惊恐的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