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招手让师爷过来,耳语几句。
师爷哎呀一声:“大人好主意。”
……
大理寺临近下午前认认真真的将衙门从里到外打扫了一遍,还从京城最大的木制家具行,请回了两把威风凛凛的椅子,当然了,是租借不是买,买是买不起的。
端木徳淑摘下披风上的帽子看到徐知乎的时候便看了一眼,王大人这甩手掌柜当的好。
徐知乎看到端木徳淑进来眼里冰冷如霜没有任何温度,若有说什么,便是更冷了三分,视而不见。
戏珠为娘娘解了披风。
吉梧快速为娘娘擦了擦为首的椅子。
端木徳淑坐上去,茶水、瓜果、点心又上了一批,下面的人退下了一些,除了她们身边的人也就没什么人了,王大人什么意思还用说吗,这是准备谁也不得罪,让他们两个协商了。
徐知乎一身青色长袍,发髻一丝不苟,眉目深邃如画,清清冷冷的气质如今将他衬的越加毫无生气。
“皇后娘娘坐那个位置不觉得问心有愧。”
“没有。”端木徳淑直接开口:“直接说吧,人你不能动,你有我的把柄我也有你的把柄你,你以为我们谁gān净。”
徐知乎口气很淡,淡到应该几不可闻,偏偏又非常清晰:“就凭几枚伶人带过的簪子。”
“伶人带过怎么了,相爷不觉得相得益彰!”
“跟你这种人说话脏了我的嘴。”
“那相爷恐怕还要多脏一会,以后我的事是我的事,相爷的手少伸那么长!我哪天做出有碍国体的事,你再来伸张正义不迟到!
徐三的是,你把人带走,我端木家不缺子嗣,你手里也无非这点东西,我端木家能见人的不能见人的你也都捅出来差不多了,你那枚簪子本宫那里道很有很多,相爷何必心疼那一只。”
“不过是当年有眼无珠。”
“那我大哥也不过是年少轻狂。”
徐知乎抬头看她一眼。
端木徳淑觉得他眼中的轻蔑不用实质化,就轻飘飘的一瞟,便能让人觉得自己是见不得的脏东西,连给他提鞋都不配,正好,她也不想配。
端木徳淑惯的坦然自若,不就是几个看不起人的目光,她也不见得多看的起他。
徐知乎叹口气,已经贪婪的跟这种不要脸面的人废话,看在多年相识一场的份上提想她一句:“你以为皇上回信谁。”
端木徳淑对他盈盈一笑,眉眼全然不见端庄温润,眼睛里仿佛都是勾人的光,舒展开闪耀的纯色羽翼在太阳下懒洋洋的晒着时间:“你又以为皇上回信谁,还是相爷你——根本不懂夫妻情分,不知道情比石坚。”
“皇后娘娘说这话脸不红气不喘,在下佩服。”
端木徳淑看着他眼睛慢慢的移过来又像看到空气一样移走,眼里写满了不想说的厌恶和憎恨端木徳淑就高兴!
“相爷。”端木徳淑起身,慢慢的走过去,整儿人像挥开翅膀的纯白雅羽之魄,依旧透着天真无邪的魅气。
徐知乎一动不动,目光亦空dòng不以为意:“你到底老了。”有些事做起来魅力不足。
端木徳淑瞧着他的样子,也不恼:“厉害了,不是说爱我的时候了。”
谁没有看错眼的时间。
端木徳淑就喜欢他这个样子,轻轻的弯腰探身,眼睛亮亮的靠近他的唇……
吉梧整个人都要炸了。
少忧恨不得将这个女人推开!
徐知乎纹丝不动。
端木徳淑笑容越加好看,最终错过他的唇,来到他耳边,呼吸落字在他白到透明的脖颈间,轻轻呵气:“来,跟我说说,子智想怎么对付我端木家。”
第333章 谁没个脾气(十二)
徐知乎的手指微不可查的动了一下,但依然极力克制住了着想把她推开的冲动,他发!誓!他以后再不会受她影响,所以,他没有必要推开她。
端木徳淑说完慢慢的将目光移回目光,闪着笑盈盈的眼睛看着他。
徐知乎露在袖笼外的职介一点点的收拢,攥住袖子边缘,面色平静的回视,不见一丝波澜:“你以为你这样我会告诉你?还是,你觉得只要你这样,我什么都该告诉你?”
端木徳淑笑笑:“当然不是,我只是看看我们相爷是不是尤其不一样,现在看来,的确不同,是不是?”
“至少你在我这里,什么也不是。”
“当然,我相信你。”端木徳淑双唇突然靠近他下一刻直接贴了上去,撬开他的双唇。
吉梧冲动的想上前拉开娘娘,刚迈出一步,立即缩回来。
徐知乎不张嘴,冰冷如霜的看着她盯着他笑的眼睛,你以为会怎样!
端木徳淑突然搂住他的脖子,把他推倒后面的座椅上,在他收到惊吓松懈力道的空档,快如侵入他的唇齿,用力的纠缠。你以为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