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也看不上雷家老太婆继续这样闹,又不是什么新鲜事了,闹给谁看,本来不大的事,被她闹的好像必须把柯家姑娘另嫁的事算到雷冥九身上一样!
雷冥九出身就不好,再摊上这一个会揽事的娘,简直绝配了。
赵氏又觉得,她女儿没有摊上这么一个人家,太幸运了,否则跟不明事理,想一套是一套的婆婆也处不来。
……
徐家老夫人更看不上雷母闹的这一出,偏偏这个女人还唯一在身份上能与自己平起平坐的封君。
以前徐老夫人还有点同情她,遇到这么个不省心的儿子,也是倒霉。可既然遇上了,孩子又不是长歪,就认了呗,这么多年了,你还想让她突然给你生个大胖孙子不成。
就算有那个心思,你私下里用个丫鬟解决了不就好了,就算解决失败,也要捂死了,不让事情出府,他家可好,到处嚷嚷,这都要消停的没说了,她又给她儿子落实了一下罪名。
所以呀,这出身不好,认识面不广,就是有弊端,说好听了是真性情,难听了呢,难听了就是不懂事!招人烦!添麻烦!
徐家老夫人看眼旁边编chūn结的儿媳妇,这个儿媳妇也是上不得台面的,都什么时候了,还不急不慢的,皇后娘娘的公主都出生了,她什么时候才能给徐家添一儿半女。
就是她自己不能生,难道也不能看看她身边有没有合适的,什么都要教,什么都要催,怎么能担起大任!
……
“言势倾要成婚了?”端木徳淑突然停下脚步,看向身后的戏珠,宗之毅抱走了尚一,徳淑觉得无聊便到外面走走,听到山石那边的宫人议论,转而看向戏珠。
戏珠闻言立即笑笑,下意识的看眼品易。
品易垂着头,今chūn不打算换鞋。
戏珠立即对着主子笑笑。
端木徳淑被她笑的莫名其妙:怎么了?“言势倾娶的哪家千金?”言势倾那人品行真的是一言难尽,这些年他的私生活更是没有收敛。
当然了身份在哪里,多的是人家想把女儿嫁进言家,只是不知是谁家的闺女有这份‘殊荣’。没有豁达的胸襟,未必能降住言势倾这样的混不吝。
戏珠看看周围,都是伺候的人,娘娘就是想到什么,也不会有什么的:“嗯……柯……柯家姑娘,京定侯府的柯家姑娘。”
端木徳淑愣了一下,既然也说不上什么感觉,舒心?诧异?还是尘埃落定后的看戏?“怎么是她。”端木徳淑转过头,握着手里的帕子,慢慢的走着。
戏珠看不到娘娘的神色,但应该没什么,本来也没有说柯姑娘一定要嫁给镇西王呀,而且镇西王爱娶不娶。
没有答应吗……端木徳淑有些意外,又觉得不意外。多好的女孩子,竟然不答应,还想以后找个多好了!看他错过了这个,往后能挑出什么花来!不知足!
端木徳淑揪了一朵雏jú,孩子气的在手里的揪着。
戏珠松口气,娘娘没事便好。
品易眉头微皱,又很快松开,小心的上前一步:“娘娘晚膳想用什么?”
“土豆宴如何?”
品易骤然垂下头,避开娘娘突然转过来灿烂的目光:“是,奴才这就去吩咐……”
……
今年的守岁礼,比去年的更加热闹、奢华,国运昌兴,各地丰收,捷报连连,到了一年一度chūn草复兴的时刻,怎么会不更加热闹,更加舍得往里扔银子。
徐修仪穿了从三品的充仪正装,这是她第一次着一身鸾袍,袖口绣着正红色出席皇家盛会。
胜任从三品,意味着她必有资格出息国节盛宴,有自己的正殿,有私库,可蓄私产,为儿子撑起更坚硬的一片天。
她的品级可谓是质的跨越,当然了,与皇后娘娘动辄万两的成都不能比,但这也奠定了她在皇家玉蝶的位置,即便她以后不得宠,凭借这个分位也再没有人能在她的宫中压她一头。
而新雨宫也真正成了属于她的正殿,能轻易决定她宫中人的生死,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在她的喜怒哀乐中起起伏伏,怎么能不让她高兴。
徐修仪看看镜子中的钗環,若有幸再育有一儿半女,再进一步……
徐知若笑笑,她还年轻路还长着,不着急。
“娘娘,肖才人派人来报,身体还是不舒服,不能去了。”
徐知若冷哼一声,晦气,从进入腊月就开始生病,到现在也不见好转,没有福分的东西,何况谁知道她是不是病了,还是单纯的觉得没脸,她去年做的那些事,可多少人看着呢:“那就让她好好养着,五皇子呢?”
“肖才人舍不得五皇子,要……”
“胡闹,她病着怎么能将病气过给了五皇子,让五皇子在耳房陪着她守岁,也算尽了孝道。”一对可有可无的母子而已,身份不够,又不得宠,就要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