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带宫物司的奴才先谢谢皇后娘娘了。”
戏珠专门跟他作对:“你的意思是皇后娘娘以前事多,没有体恤你们了。”
品易哪里敢认:“戏珠姑姑,您这话可就冤枉奴才了,奴才怎么敢。”
“啊——咯咯——”
端木徳淑惊喜的笑了,温柔的像她手边的孩子:“快看,她笑出声了,尚一会笑出声音了……”
戏珠急忙凑上去,小主子攥着小手,不知在开心什么,如今又睁着漂亮的眼镜稀罕的四处看了。
“你吓到我的宝贝了,都不笑了。”
品易刚过来便听到自家主子软软的抱怨,从心里升起一股柔软,好,好,您怎么说怎么对。
戏珠可不背这样锅:“怎么就是奴婢……”
“都围着公主做什么呢?”宗之毅站的远远的笑着接过青稞递上的手炉,让人围着他在一旁熏暖风,他身上寒气重,不适合靠尚一太近。
端木徳淑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又显摆的笑意,开心的转身:“尚一刚才笑出声了。”又很快转过来,逗着女儿:“给你爹爹笑一个,让他见识见识……”
戏珠、品易默默的退开。
宗之毅走了过来,看着咧着嘴玩的高兴的女儿,手放在她肩上:“就你少见多怪。”
“……”哼,你才少见多怪,尚一就是可爱。
宗之毅拉了板凳坐过来,神色骄傲:“我刚才亲自休整的石山非常有型,整整半个整石,走冰路,六百多辆车拉回来,我刚摆弄好位置,相当好看,等再过一月你搬去了前院,早晨起chuáng后将三十六扇后窗户一起打开,整个造型奇特的护山之石全部呈现在你面前,就像到了石林一般,想想是不是特别有韵味。”
端木徳淑才不期待,一堆石头占半个后花园,何况那是石头吗,那是巨山,磊一块有什么好看的:“谁期待看一堆破破烂烂的石头。”
宗之毅就知道跟她说这些làng费,天然空dòng和造型,风chuī来有乐性,造型还很别致,有一块特别像……
端木徳淑任他滔滔不绝的讲着他的杰作,自己安安静静的逗着孩子,偶然听不下去了,暗讽他两句。
“还不是一堆破石头,你要是那么喜欢gān脆住到山dòng里好了。对不对,尚一,让爹爹住山dòng。”
宗之毅顿时茅塞顿开:“你提醒我了,我怎么没有想到,就该把西墙与后山打通,挖一个石室!不是,我跟你说玩石,你提什么山dòng,庸不庸俗。”
端木徳淑笑的不行,“你还接的一本正经的……”
“我让你皮。”宗之毅瞬间按住她,手放在腰间挠她的痒痒:
端木徳淑笑的不行,眼中带着无法反抗的泪:“别闹……”整个人笑倒在他的身上,缩卷着讨饶:“头发都被你闹散了……”
宗之毅忍不住更用力的揉揉她的头,弄的更乱。
端木徳淑仰着头,不高兴的揪着自己额前掉下来的发丝,委屈的盯着它:“你看——”
宗之毅拿开她的手,将她转过去,为她一一拆着头上的发钗:“朕看到了,朕现在就帮你重新梳好不好。”
“噗——”
“你看,你看她有发出声音。”
宗之毅将她的脑袋摆正回来:“别动,她以后只会越说越多,越来越烦你。”
……
雷老妇人临近过年搬出了镇西王府。
雷冥九真能让母亲拽着大哥回以前的小院子吗,可又死活拉不回来,只好买了前街的宅子,又给宅子开了一个后门,也算是一出镇西王府就能去看母亲大人,前院也是圣都一等一的府邸,绝对不会委屈了雷家二老。
这件事像临近过年的圣都撒了点烟花,让整个节气更加喜庆,不同以往一边倒的声讨,这次也有为镇西王说话的。
……
“虽说不孝为大,这雷家老太太也太能折腾的,好像她住的是镇西王府一样,她也不想想她现在住的院子就是折腾的新院子,是镇西王看不过去打通了墙才圈进镇西王府的。
现在又闹这一出,她累不累,是不是再一个不高兴,从前面院搬出去,再让她儿子给她找个新的的地方,这做老人的也不能太过分,你说是不是。”
“老太君说的是,说的是。”
陆老太君满头银丝,口中无牙,年纪一大把了无事做,就喜欢议论些家长里短:“这镇西王她管不了,她自己就那个样子,怎么样孩子唯命是从,这人呀,还是要自己正,才能让孩子从心里敬重!”
“老太君说的真对,都是至理名言,还是老太君好,活的开朗,越来越通透,所有孩子们都有福气。”
陆老太君顿时骄傲了,可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