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曹崇不想搭理她,转身欲走!
梅香宁脸色立即难看:“听不得我说她不好是吧!曹崇你那点心思你当谁不知道!”
曹崇闻言突然反身回来,目光yīn狠的盯着梅香宁:“你不想活!我还想活!如果再让我听到你说这些不着调的话,我就告诉母亲,看她会不会把你休回去,还有,我自己几斤几两我自己清楚,我对皇后娘娘,以前坦dàng,现在更坦dàng,当初如果你计较那些事,你大可以一开始就不要嫁进我们曹家!既然嫁进来了,就守好你的本分,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曹崇说完转身就走!
梅香宁心中又恨又不痛快,都向着她,你们一个个都向着她!以前这样现在还这样!她知道你曹崇是谁。
梅香宁气的把桌上的首饰扫在地上,端木徳淑你凭什么回来!你凭什么是皇后!凭什么连曹崇也那么喜欢你!你就是一个狐狸jīng狐狸jīng!你就该在那个破地方待到死!而不是现在高高在上的出现在所有人面前!你凭什么!
梅香宁趴在桌子上,眼泪突然落下来,她喜欢了曹崇这么多年,小时候就思慕与他,他凭什么说这些话伤她的心!
端木徳淑漂亮!端木徳淑是你的心上人!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几斤几两!一个小小的六品神乐署署正,这辈子都可能无法高升,还是一个没有什么油水的衙门!要不是我让我爹四处托关系,这个位置凭你家的实力也要熬到你四十多岁,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曹崇!你忘恩负义!
曹崇从房里出来,一肚子气,像什么样子!她不嫌丢人,他都没脸见人!当年谁没有多看皇后娘娘一眼!但也就是多看一眼!他能有什么想法!
更何况是现在!梅香宁的话若是被人听见了还不笑掉同窗的大牙,他有哪份脸和皇后娘娘扯在一起!简直没脸见人!
曹崇甩袖直接离开,让她自己冷静冷静她才能清醒些。
……
宴席摆在繁星宫的侧阁,长达百米的流水席上已经坐满了同来的朝廷命妇、世家儿媳,能靠在前面的年轻媳妇,多是跟随着婆婆,太君,或者世子夫人之列。
席中花团锦簇,水声潺潺,四角的香炉中,清香袅袅升起,屏风旁四时花开,一派华贵祥和的景象。
梅香宁坐在最末手的位置,正六品京官夫人的名号,在在座的人中并不显眼。
梅夫人坐在中间,看到末位的女儿叹口气,吩咐身后的侍从:“往我身边加个位置,去把曹夫人叫过来。”
“是。”
梅香宁不去,她才不要领母亲的这份情,她在这里坐着正好,免得看到端木徳淑那张自鸣得意的脸,不就是皇后吗!皇后有什么了不起的非要出来显摆!
梅香宁要把手里的手帕扯烂了,心里记恨的要死!曹崇这个不争气的!连雷冥九那种人都能封镇西王他为什么还只是一个区区六品官员,让她丢尽了脸面!
早知道当初……当初就不该……端木徳淑你少得意!可越这样想梅香宁越生气!端木徳淑当然是最得意的,不受宠的皇子成了皇上!她当然得意!她想要的一切都有了!
至高无尚的地位,人人chuī捧的娘家,端木夫人的脸都要笑僵了!她有什么不得意的!反观她自己连坐过去一点也要靠娘家的权势,还不如让她死了算了!
梅香宁瞪眼坐的非常靠前的陆池晴!看着她对慕国公夫人笑的近乎谄媚,心里冷笑!
前不久因为端木徳淑无望后位,四处说端木府坏话,端木老太君过寿辰,连个像样的礼物都不愿给,还私下说端木徳淑就没有后命,如今这样做给谁看!
梅香宁嗤之以鼻、不屑于顾。
陆池晴自然不想笑着招待端木夫人,如果可以,她连看都不想看端木徳淑碍眼的脸,小的时候就讨厌死了她见人三分笑,勾的所有表哥、堂兄的目光全在她身上,她大哥更是旁敲侧击的问过她很多事情,她会喜欢她才怪。
可如今端木府早已成了慕国公府,端木夫人现在摆明了在她这里找存在感,她有几张脸敢不站来逢迎,心里早已忍不住吐血。
谁是皇后不好,为什么偏偏是端木徳淑!而且说好不来避暑,还要让皇上亲自请过来,不过幸好还有一个肖玉颜,让她不至于气的想挠花端木徳淑的脸!
陆池晴想,得意什么,宫中如今美人频出,就连她那位美的像假人的庶妹都进宫了,她一个年老色衰的皇后,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皇后娘娘驾到——
端木徳淑一袭紫色jiāo领洒光星天长裙,浅浅的曳在地上,臂弯中挽着今夏新进宫的雾中明花,明明只是薄薄的一层云纱里面却秀出了独属于薄云伸出的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