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徳淑也替她高兴,有了子嗣就有了上升的空间,趁现在位置多,宫中子嗣少,进两个位分也许都不是难事:“躺着,下chuáng行什么礼,早发现一刻就好了,也好跟着皇上回去,宫里照看的更周到些,你说你这些天磕磕拜拜的多不小心,安心养着,切勿再劳神,一切都会好的。”
钟玲比皇后娘娘还大,这真是她最重要的转机,不管是皇子公主,总还是有个念想:“娘娘……”
端木徳淑懂她的心伤,安抚的把她送到chuáng上:“品易,宫里的厨子先给钟美人用上。”
“是。”
静贵人含笑的站在一旁,为姐妹高兴。
端木徳淑道:“阿静先去我那里住,你自己也清净点,一会本宫让太医再给你看看,安安胎,过两天你就先回去。”
“不要,娘娘,妾身想等法事结束再走。”钟美人抚摸着肚子:“也许是她听到了妾身的祈愿,愿意重新回来了呢,娘娘,妾身想等完四十九天。”
静贵人闻言立即道:“胡闹,哪个更重要心里没数了吗,你肚子里极有可能怀的是雁国的二皇子,万一有个闪失你担的起吗?”
钟美人立即有些紧张,知道自己任性了。
端木徳淑本来第一想法也是不愿意,就算阿静不接话她说的也会差不多,但看着钟玲的样子,突然改了主意:“好,你留下,本宫再向宫里要两位擅长妇医的太医过来,回头跟本宫一起回去。”
“娘娘——”
“多谢娘娘成全,娘娘千岁千岁千千——”
端木徳淑赶紧扶住她:“好了,又忘了,本宫说你现在免了礼数就是免了,再让本宫看到你乱行礼,可是要挨罚了,行了,本宫就不在这里待着了,免得你房里的人不自在伺候的不仔细,当心一些,可不能任性,多休息,这些天就不要去前殿了,本宫先走一步。”
“恭送皇后娘娘。”
端木徳淑心情尚好的从侧房出来:“这宫里以后可热闹喽。”
“可不是,一群小皇子小公主给娘娘请安的时候,可不是要吵得娘娘头都疼了。”
“吵的疼了本宫也愿意。”四五年了,后院都没有传出过喜讯,虽然明面上没有人说什么,但私底下免不了有人说皇上行大逆之事遭了天谴,如今总算好了:“差点忘了,快去让人通知皇上,也让他高兴高兴。”这些天他也辛苦了。
……
宗之毅听到消息的时候没有什么感觉,甚至都没有让人说话,直接轰了出去。在他为爱子行法事的日子,听到这样的消息,他只觉得头疼。
赞清见势不妙,急忙出去给了传消息的一袋碎银子,还不忘偷偷的拉他过来:“皇后娘娘态度如何?”
“皇后娘娘很高兴,娘娘特意嘱咐奴才来送消息,没想到皇上……”
“皇上心里也高兴,就是这些天太忙了,回去跟娘娘怎么复命知道吗?”
“赞公公,奴才知道,奴才不会乱说的。”
“好孩子,去吧。”
赞清看着人走远,不禁站直身体,深吸一口气,对皇上爱护小世子的心又有了重新的认识,想必以后后宫谁有了子嗣,也和今天的局面差不离,高兴谈不上,不发脾气就是好的了。
……
雷冥九靠在寺后面的香炉上,看眼坐在一旁抚琴的徐子智,这样好的天气你抚的哪门子的琴,打一套拳不是正好:“诶,钟美人有孕了听说没有。”
徐子智抚着琴弦,轻扬幽静的乐曲像山间风chuī过树梢的声响:“听说了。”
“没有什么想说的?”又不是不会打拳,挽弓she鹰也行啊,明明有更野蛮的方式敬仰山水,偏偏摆弄你的琴!
“有什么好说的,又不是皇后娘娘有孕了。”琴音尚没有颤抖一下,潺潺流水,延绵不绝。
雷冥九都差点忘了,徐子智也是世家公子之列,对出身和身份低下的人断不会看在眼里,即便表现的再温和,也在某些事情上对有些人和事不屑于顾。
雷冥九讽刺一笑:“你就没想过,万一大皇子出了意外,她生出一位大皇子来。”徐子智你不能小看小人物,你和小仙都太自视清高,难保有你们吃亏的时候,我不在了,你以后更不能小看任何人知不知道。
徐子智抚着手下的琴:“那也是二皇子。”
“人心总是不满足的,没有的时候觉得有了就好,有了就会觉得越多越好,多了就会想要更高的变化,成就另一个自己。”
“你说的是谁?你吗?她动一下试试,看看她会怎么死。佛家之地不说这些有没有的。”说着手指付诸指间,便是一曲新的征曲。
雷冥九听着声响,自嘲一下,他忘了,这两个都是心狠手辣的主,谁跳出某个圈子后不管是敌是友都要拍死谁,他与其为他们担心,不如担心担心自己:“你对西北战局有什么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