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徳淑见婆母松动,笑道:“要是娘不满意大公主二公主三公主也行啊。”
“行什么行!”李岁烛当场恼了:“用我们元宵尊贵的身份给她压出身的流言蜚语吗!”
端木徳淑心想,女方嫁人不都是如此,哪有一点好处不让女方沾的,自己当时还是高攀呢,不过婆母怎么说怎么对,娶谁她都没意见,赶紧娶了赶紧省事。
李岁烛也想定下来,这两天梦里的火让她良心难安:“说好了,妾?”
“娘,您还……”惦记着妾呢。
“嗯。”
“那就挑个日子抬进来就好了,酒席就不摆了。”
“娘!”
“受不了这委屈别嫁!”
端木徳淑简直醉了,婆母哪里来的这底气,三公主不满意、二公主不稀罕,剩下一个大公主还往死里得罪,图什么啊!
徐老夫人声音温和的开口:“到底是连累你落水了,总要给个教训。”
端木徳淑闻言,感慨不已,她这集万千宠爱与一身的架势,以后千万别出事,谁沾染上自己谁倒霉,但这份心意,端木徳淑着实感动,婆母对她没的说的。
……
徐知乎下了衙,走在青竹院内的长廊上,看着再抬脚就能踩到脸的女人,收回脚,负手而立,这是在做什么?“起来。”像什么话。
端木徳淑摇摇头,捂着自己的心口,轻纱如画散落在地上,声情并茂的开口:“我在称自己的宝贵程度。”
徐知乎懒得看她发疯,绕过她欲进房间。
端木徳淑见状急忙伸出手抱住他的脚:“相公,你没有因为我折腾皇上的后宅吧。”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徐知乎挣了一下脚,没有挣开:“你就不怕长廊上的灰落你眼睛里。”
端木徳淑开心的道:“我眼睛大是不是?”
徐知乎欲走!
端木徳淑紧紧的抱着:“算了吧,都是要结亲的了,不要闹的太僵,不好看,而且真的是我自己落水的,咱们也是讲理的人家是不是。”
徐知乎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指指她横躺的‘尸体’:“你不怕老二看到了有样学样。”
“老二刚刚还跟我一起躺着思考人生呢。”
行吧!算他家一世英名全毁了,徐知乎挣开她的手,多看一秒都辣眼睛。
端木徳淑感慨的叹口气:“果然时间久了,看我便如弃糟粕。”
戏珠笑着从夫人身边绕过:“奴婢这样是不是也叫如弃糟粕。”
“走开!添乱!”
徐知乎进去没有一刻钟,冷着脸回来将她抱了进去。
“这是谁家的小少爷,捡了路边被人遗弃的娇花一朵,免于让她……”
“你如果不是怀着身孕,我现在就能把你扔外面的荆棘丛里,让人彻底变成上面开着的花!”
端木徳淑嘴角动了动,相公最近有点冷。
……
宗之毅看眼跪在下面的大公主,久久没有说话,徐霆晨的表现人十分惊艳,比之徐霆晚,他像无需打磨的刀剑,锋利高悬又有剑鞘自封,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自己没有一时冲动了,否则他就要对着是两个‘徐知乎’外加一个徐霆晚:“钦天监选好了日子……”
宗尚蝉垂着头,羞涩的不说话,那天惊鸿一瞥的男子……
宗之毅嗤之以鼻,如果可以他更想选宗尚蝉,利益jiāo易,本就是衡量再三后的jiāo换,这样关系更加稳固:“到了那天会有轿子抬你过去,嫁妆以后你有时间了慢慢的取,毕竟不是出嫁,私下里把时间办了就好。”
宗尚蝉身体颤了一下,小聚都没有?
宗之毅眼皮一抬:“不愿意。”
宗尚蝉摇头。
宗之毅靠在座椅上:“别忘了你母妃给你说过的话,徐霆晨为了长子会跟你在一起,但也只是为了长子,其他的他能给的不多,你不会真以为你是做人宠妾去了吧。”
“我……女儿知道……”
“记住了,以后进了徐府,你便是皇家大公主,与世子不是单纯的主妾关系,而是两个世家,两种身份,要以大局为重,我不想听到你在徐家后感情上所有的废事,也不接受儿女情长,你的任务是替宗家生下长子,替朕剩下太子外孙,明白吗!”
太子?!宗尚蝉震惊的看着父亲。
“对,你要生下的是太子,睿王府、我宗家有共同血脉的继承人,所以,别让我听到你跟人后宅争宠,生活琐事,你要做的关于宗家荣耀明白吗!”
番外卷·番外(二十六)
宗尚蝉犹如被人迎面打了一拳,从乾心殿出来,整个人安安静静的,父皇的话犹在耳边。
“你之所以被选中,不过是朕女儿甚少,以后如果徐霆晨娶了世子妃,我不想听到任何有损皇家颜面的事情发生,你首先是皇族公主、太子生母、国之寄托,最后你才是他的妾室,如果不明白,我劝你最好不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