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弄的?”李岁烛chuī着消食茶,问的漫不经心,其实是真不在乎,在这两个人眼里说不定还是打情骂俏的缘分呢。
徐千洌垂头喝茶,更是不给儿媳一个目光,他还看什么!不孝子孙!爱怎么样就怎样!
徐知慢乖巧的看向大哥,也是一脸茫然担心,大哥头上的伤怎么弄的?可不是在外面与人起了冲突吧?可,大哥不是那样的人?
端木徳淑垂着头安静的等着,可她等了好一会,都不见徐知乎说话,看看神色不耐的公爹,再看看一脸尴尬不停看向母亲的小姑子。
端木徳淑顿时谨慎的开口道:“也……没什么,昨晚花朝节,相公多喝了两杯碰柱子上了……”呵呵。
李岁烛看她一眼:碰的血淋淋的!徐子智得用了多大的劲。
呵呵,呵呵,端木徳淑被看的心虚的垂下头。
李岁烛手里的动作丝毫不滞,慢慢的看向徐子智,他自己撞的!真是稀罕,堂堂雁国脑子号称最好使的人,竟然自己撞柱子上了,无辜的人可谓逃过一劫了:“还真是无奇不有啊。”
可不是,可不是,端木徳淑陪着笑。
徐千洌同样扫了徐知乎一眼!撞的?喝了多少撞成那样?不知道他如今什么身份吗!登高丧志!不堪大用!继而冷哼一声。
徐知乎脸色如常,猜都不猜他父亲这一生冷哼里包含的意思。
端木徳淑因为心虚,不停的陪着笑。
徐知慢见状,怕大家尴尬,小心的开口道:“太不小心了,大哥没事了吧?大夫看过了吗?看着大哥的脸色不太好?”
李岁烛心想,当然不好,流那么多血没有人可以报仇,他总不能把他自己拆了:“说起花朝节,玄家二姑娘的舞跳的真是好。”上辈子的昨晚,端木徳淑可是出尽了风头的,即便她这常在家中坐的,也听闻过徳淑当年的那一舞,也是那一舞后,徳淑被指给了宗之毅。
李岁烛看眼儿子,再想想他的伤口,心想弄不好徳淑嫁给宗之毅更好一些,毕竟徐子智就是额头装个包也不会便宜了端木徳淑。
端木徳淑有些更不上婆母的思路,不是在关心子智哥哥的额头吗?不想知道有没有请过大夫吗?怎么说起花朝节了?
不过,换了话题也好,她也自在些,头上朱钗轻晃,端庄的开口:“是啊,玄二姑娘天资聪颖,舞蹈更是师承名家,跳的自然要好些。”端木徳淑应的贤惠、文静,丝毫不禁昨晚对徐子智时的不悦打击。
徐知慢闻言,欣喜的点点头,她与玄家大姑娘,未来的皇后私jiāo甚好,玄家二姑娘自然都是认识的,玄家的姑娘多数都是请了名家教导的,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都一等一等的优秀,好姐妹的才学能得到众人的认可,她自然高兴。
她虽然没有嫌嫂子才学的意思,但相比与笔下的真章,玄家在这一方面底蕴更足,对女儿要求更严格,端木府则差了一些。
这次皇后之选落在玄家妹妹身上,当真是实至名归:“玄二妹妹舞蹈是下了苦工的,难得玄伯母也支持,今年花神邀请玄二妹妹一舞,当真是有眼光了。”
端木徳淑温柔的笑着:是啊,是啊,小姑子说的都对。
徐知乎不意外然,别的不说,论舞技,玄家再练十年未必追上的小仙。
李岁烛扫眼徐子智默不作声,却不掩眼底讽刺的表情,想必这是见识过徳淑的舞艺了,见识过了还能打起来……李岁烛也不禁好奇这两人动手的原因了?
可谁让人家两人会过日子,打完架还能一起吃饭,李岁烛笑着道:“说起来,我也好久没见玄家的两个姐妹了,都是懂事听话的孩子,天气渐渐转暖了,没事了邀请好姐妹们来家里聚聚,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去库房取。”
徐知慢闻言,对母亲莞尔一笑,母亲近半年来对她呵护备至,心中十分感激。
反而是兄长和父亲的关系越来越糟,其实父母对他们都是惦记的,希望兄长和父亲的事能早点过去:“多谢母亲,女儿谢过。”
端木徳淑笑着,安分守己的看婆母和小姑子和乐融融的就宴会的布置,聊了半个时辰,偶然在中间说两句逗趣的话。
徐知乎、徐千洌就像两个隐形人一样端坐着不动。
端木徳淑嘴角笑出温和的弧度,顺势看了徐知乎一眼,让他说话,又漫不经心的移开目光。
“徳淑,你有什么想法?”
端木徳淑立即说起了自己的心得,尤其在庭院的布置很有自己的想法,在家的时候就没少想着法的出彩。
李岁烛听的频频点头,不愧是耽于享乐的人,在花销上从来别具一格。
端木徳淑又扫了徐知乎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