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乎闻言,神色如常:“母亲,孩儿不知您指什么?”
李岁烛嗤笑一声,他或许真的没有留下把柄,但李岁烛坚信那是他做的:“我指什么你心里没数吗。”
“母亲,孩儿真不知您在说什么?”
李岁烛看着他神色,若不是深信不疑,她也不相信这事是她儿子做的,可没有这么巧的事,偏偏是端木徳淑回娘家后,这些事一个个的冒出来,徐知乎你真当所有人的人和事都能如你心意的转下去是不是!
李岁烛看着他的眼:“你就不担心,有一天东窗事发?”
徐知乎闻言不说话,眉毛都没有动一下。
李岁烛喝口茶,又慢慢的放下,静了一刻中,两个人都不说话。
李岁烛想,单看这张脸,真以为冤枉了他:“想让人回来,除了让人低头,还可以攻心,她不开口说,你不会‘无怨无悔’的先做了吗,主动帮她把所有的事解决了,让她安安心心的生你两天气,你再去接人,她就是说这不愿意,心里也念你一分好的,你这么聪明,遇上她的事脑子怎么就不够用了呢。”
“……”徐知乎不说话。
李岁烛连冷笑都省了:“看你这样了?是不服气?她不跪下来求着你向你认错,还咽不下心里那口气?你要真这么有骨气,还让她回来做什么,让她哪凉快哪呆着去,分分钟娘再给你结一门门第更高的亲事。”
徐知乎闻言终于开口:“母亲说笑了,婚姻大事岂能儿戏。”
“你也知道儿戏!我还以为徳淑跟你有仇呢,你这样祸害她外祖家和亲大哥,有你这样的女婿,她以后就该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徐知乎微微皱眉,他没有那个意思。
李岁烛施舍的看他一眼,开口:“你打她了?”
徐知乎闻言眉头皱的更紧了:“没有。”
“端木夫人可说的有理有据,难不成还冤枉了你?”
徐知乎无话可说。
李岁烛见状便知没那么简单,恐怕不止动手那么简单,也或许不是动手,两狗互咬,咬出事的也不少,她两又不是没咬过:“你爹的事,你手段qiáng硬些也就硬了,你就是把他气死,你要的也已经到手了,你把徳淑气死了你图什么,外面的手段用在她身上,觉得自己很与众不同是不是,两人过日子,凭的不过是真心罢了,你的真心呢,挖出来让我称称看看是不是都长算计上了!”
“……”
“你做的这些事,不被人翻出来就罢,若是那一天让徳淑知道了!你觉得她能原谅你!人家小姑娘不过是嫁了位夫!不是给家里招了一匹láng!”
“……”
李岁烛看他一眼都是给他脸:“她惹你不痛快了你就使些下作的手段,她还的看你脸色和心情过日子是不是!你gān脆娶个木头娃娃回里好了,高兴了就逗逗,不高兴了扔一边,绝对不跟你生气!”
“……”
“走走走!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仔细想想!脑子别用在不该用的事情上!想想她如果事事都要看你脸色,谨小慎微的活着,你是不是就满意了!”
……
徐知乎从主院出来,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去查,哪里走漏了风声!”
辞诡一怔,怎么可能,但少爷这样说肯定出了差错:“是。”
……
徐知乎站在青竹院门外,手掌握紧又松开,明明是她说走就走,好像这里不是她的家,听雨楼才是!不给她点教训她怎么知道下次做事前要深思熟虑!
‘想想她如果事事都要看你脸色,谨小慎微的活着,你是不是就满意了!’
徐知乎当然满意!她最好都不要用那双冷漠的眼看他,更不要一副他离不离开,她都无所谓的样子!他成了什么!如今不过是一点教训,都不能给她吗!
“子智哥哥……”
徐知乎下意识的回头,眼底的不甘、冷意悉数散尽,无以名状的激动涌上心头,可身后空dàngdàng的,除了随风晃动的几盏灯什么都没有!
冷意瞬间爬上徐知乎的脸!他凭什么要让她如意了!
……
赵氏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刚才老爷传过话来说,徐子智做东,请了她大哥、老爷还有傅家的人喝茶去了。
还有徳禹的事也不用她操心,子智散朝后去见了七皇子,已经将事情说开了。
如今又帮大哥约了傅家的人,不用心,女婿这是听说后将这件事揽过去了,还没有顺便提出见女儿的意思。
赵氏心里突然觉得挺对不住女儿,如果有骨气的,老爷就该拒绝了这件事,可是……试问就是自己,如果徐子智主动出面,她就能拒绝的吗,毕竟侄子是大哥大嫂的心头肉,再不好,也是看着长大疼在心里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