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岁烛下了马车,扫了两人一眼,已经不想管了,徐子智愿意怎么样便怎么样,左右不过一样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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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千洌担心的脚步急速走出中书省,又折返回来,岁烛还不至于被这点事情吓到,何况……她也未必领情!府衙的事情很多,她自会处理好她自己的事情。
侍通见状,心里叹口气,想想夫人也未必期许,也便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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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徳淑这两天心情又疏朗开来,听说皇后娘娘染了风寒,也是,那样冷的天,还倒了几个火炉,不染风寒也不可能。
加上婆母一再宽慰她‘徐家没有娶平妻的传统’,她都要不好意思了,就算看在母亲的心意上她也不能郁郁寡欢,何况……子智哥哥还说了那样的话。
李岁烛确定她的确没事后,心里暗骂一句,蛊人妖孽,懒得再开口,看她这样子,便知,她那行动多过嘴动的儿子,定然为了让她宽心,不吝惜动了嘴的。
李岁烛心中冷哼一声,将陆家嫡女的邀请函再次jiāo给端木徳淑,陆家这位姑娘的请柬写了很多份了,最近两天尤其频繁,大意不过是希望两人冰释前嫌的话,她也早说过,这件事随徳淑的意思,她想赴和解宴便去,不想去便不去。
端木徳淑这次有些犹豫,因为对方这次请了她未来的嫂嫂云家姐姐,若是她再不去,她未来嫂嫂的面子上恐怕……
她道不责怪未来嫂嫂为什么要去陆府,哪家都有错综复杂的关系,说不定云姐姐家曾经有什么求道陆国公的事情,如今人家让还人情了。
李岁烛看了徳淑一眼,想说什么,又觉得无论自己说什么都有‘建议’的嫌疑,随她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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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知乎脾气算不上好,若是以往有人这样算计到他头上,不管因为什么事,不管是谁,也会让对方知道人生不易!
但最近温香暖玉在怀,家中娘子最是温柔粘人,往往不给他一丝不顺心的时间,对皇上乱点鸳鸯谱的举动,也只不过想着过段时间他就熬不住了,不管他有什么旨意都不可能顺利实施,何苦给自己愉悦的日子添晦气,身心舒畅的准备放他老人家一次。
辞诡、诫谄也察觉出少爷最近出其的好伺候,yīn着脸的时候都少,出了错,也少有被盯着看的时候,这样的时日最是顺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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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夫人要去吗?”
端木徳淑懒洋洋的换了头上的发钗,想想外面的寒风,她自然不想去,可总有些人是不一样的,她就是再不愿意,也要给未来嫂嫂家颜面,否则成什么了:“嗯,吩咐车夫多准备几个手炉。”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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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徳淑一身紫萝镶毛边长全,外面穿着同色的小坎,长发盘起,乌发上缀着紫翠锦屏八宝钗,圆润的耳珠上缀着同色的米粒大小的水滴状紫色宝石,映衬的窝在颈项间的白色狐身围巾,越加光滑松软。
大红的裘衣戏在端木徳淑颈间,小小身躯罩在宽大的披风中,让她看起来越加容色动人,肌肤如雪般圣洁美丽,一举一动间虽然懒洋洋的,但却又说不出的动人心弦。
端木徳淑揣着手里的暖炉,冒着严寒,第一次见到了自己的专属马车,两匹高耸的骏马拉着两米多长的马车,马车外雕花琦玉,贴金边镶宝玉,四角有shòu卧于上,铜陵垂下,徐家独有的标志刻在一方醒目的菱形牌匾上,尾端缀了玉佩,分为左右,挂在车的两边。
虽是第一次投入使用,但车、马、人已经磨合多日。
明珠刚上车,便发现,马车内更是暖和,空间够宽,最里面还有一方可容人小憩的chuáng榻,榻前放着熏香,高处做了几个小柜,打开,里面有换洗的衣物、零嘴、基本书,最上面的衣柜上,还有一把古琴,一看风韵便知价值不菲,不过放在这里恐怕要bào殄天物了。
明珠不禁掀开了一个环形装的东西,发现下面烧了炭火,难怪这样暖和,衣服都是冬季的款式,却不是出自青竹院,是谁准备的自然不言而喻。
戏珠戏谑的看了少夫人一眼。
端木徳淑本懒洋洋的神色,顿时飞扬起来,眉眼间尽是数不清的笑意,掩饰的拨弄着挂在窗前的平安扣,看到上面一行字时,眼睛里的情谊溢满了霞光,她现在迫切的想捏到他,迫切的想准审看到他,她一定主动吻她的,他怎么可以这样有心,怎么可以做的这些细致,子智哥哥果然……
端木徳淑看到右边的柜子上翻出的纸笔时,突然灵机一动,她虽然不能去找他,但是她可以给他写信啊,回馈他对她的好,而且去陆国公府上的时候绕去给他也方便啊。
端木徳淑立即拿起纸笔,不用润色,不在乎格式,亦不qiáng求用词,她就知道好想他,想抱到他摸到她,心里对他喜欢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