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看着这一幕,眼泪羞耻的流出眼眶,大喝一声:“不要打了!”
可她很快发现并没有人听她的,想到刚刚那个女人平静的样子,和徐夫人果断将她带走的不闻不问,夹在身上多年的荣耀,像被人死了一层皮般的疼!
温玉不知被谁撞了一下后彻底怒了,第一次,第一次指着下面的人:“侍卫呢!除了皇后和萧淑妃,谁敢再动一下直接斩杀!!”她就不信了!她就不信了——她是高高在上的嫡公主!她是嫡公主!
……
皇宫外,徐知乎一身官袍,神色紧绷,不时向宫门口看去,脸色难看。
不远处明珠、戏珠来回踱步,她们没有入宫的资格,根本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
辞诡上前一步:“少爷稍安勿躁,少夫人和夫人不会有事的。”
很快,徐知乎身体快速前倾,远远的看到两人出现,一直僵直的身体才松懈下来,站在原地,冷着脸,如同雕塑!
辞诡立即退回原位。
李岁烛牵着徳淑的手,在几位宫人的引导下出来,看到徐子智,心中五味参杂,皇后qiáng买qiáng卖,若不是……今日……多亏了他……
李岁烛松开端木徳淑的手,主动向为首的马车走去。
端木徳淑早已看到了徐子智,想寻求安抚的情绪,想到赐婚的圣旨倔qiáng不去看她,想母亲的马车走去:不想理他!
站在原地的徐子智见状,瞬间走过去,拉住她的胳膊,向后面的马车走去。
端木徳淑半拖半就的跟着他上车,眼泪便顺着眼眶落下来。
徐子智急忙看向她。
端木徳淑已经扑进他怀里,委屈哭了,这件事怎么能怪他,招人喜欢又不是他的错。
徐知乎心像被人握紧,她哭一下,便让他难受一分,宫里的事他已经知道了,平妻?!这不是欺负小仙是什么!
端木徳淑揽住他的腰,头靠在他胸口,哭的单薄的身体微微发颤。
徐知乎心里一阵阵的疼,眼底yīn沉一片,伸出手抱住她的肩,抚着她的背:“没事了……”下巴放在她头疼爱怜的小心摩擦:“不会有平妻,也没有温玉,你放心。”
端木徳淑抬起头,泪眼婆娑的看着他。
徐知乎看着她满脸的泪,恨不得现在就冲去凤梧宫,一把火烧了那些所有让他夫人不痛快的人。
徐知乎无意识的伸出手,缓缓擦去她眼角的眼泪。
端木徳淑顿时觉得心里委屈的不行,哭的更加伤心,声音哽咽的开口:“子智……”
“嗯。”
端木徳淑想到圣旨,想到皇宫,想到皇上,就是相公不同意又能怎样,难道她还看着他抵死不从吗:“相公……”
徐子智觉得自己迟早可以为她去死,只要她说、且愿意永远这样唤他,他什么都愿意为她做,让她哭了的,都要付出代价,让她担心的,包括自己也不应该。
“别哭,我真的有办法,你忘了六皇子了……”徐知乎认真且温柔的看着她。
端木徳淑有片刻茫然。
徐知乎的头抵住她懵懂的眼睛,她的眼睛水洗一般的清澈,他的目光小心翼翼的唯恐惊了她眼底的水珠,声音轻缓又无比温柔的开口:“她让你不开心,我就能为你弄死她——”
端木徳淑张张嘴,又僵硬的张张嘴,脑海中片刻的空白,子……智哥哥……这句话是不是不太对。
而且怎么能是因为她不开心?她以后还不能不开心了,否则,惹她大人岂不是太倒霉了。
而且……而且……端木徳淑伸出手,掐住徐子智的脸往外扯,确定是不是对方脑子不好使了。
徐子智吃痛,面色却丝毫不动,伸出手握住她的手。
端木徳淑被他看的顿时有几分心虚,她……要怎么说,同意吧……自己又不是什么不能被冒犯的人,不同意吧,好像自己好欺负一样,但也罪不至死啊:“她……嫁人了就好了吧……”要不然说什么!
徐知乎轻轻动动额头,蹭了一缕芬芳。
端木徳淑立即破涕为笑,心里暖烘烘的,但还不至于不知其中的危险:“以后不要那么做了,我不想你离开我。”说着可怜兮兮的抱紧徐子智,此刻,她真舍不得他受一点伤害。
皇宫的角门外,品易独自一个人看着雪地上的车辙,静静的凝视,徐少爷亲自来接,她心里定然是高兴的,她高兴就好……
徐知乎一瞬间有种将一切告诉她的冲动,她可以不用担惊受怕,不用看任何人脸色,甚至不用给任何人叩拜,但同样的在那个位置上,他陪她的时间便会在一gān无关紧要人的商惴上,他亦不喜:“我只有你……”
端木徳淑立即羞涩的笑了,脸埋在他胸口,无论怎么哄都不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