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白不会杀自己,至少目前还舍不得杀了自己。
可那也足够他痛苦非常,硬生生不知花了多少功夫才缓了那痛苦的内伤。
但这一次指尖摸索着那雪白手腕上的脉搏,蒙面人的妖瞳里闪过诡魅又畅快的笑意。
“很好,一个月过去,白日日服药,身体很快就要大好了。”
待得他大好,便是他可拥他入怀时。
“你承诺之事?”白衣人淡淡地开口,也收回了手。
“绝不食言。”妖瞳蒙面的巫王微笑,有些遗憾地看着他收回了的玉骨手,精致漂亮,他如今还握不住。
但很快,他便可以握住那双手了。
白衣人径自盘膝坐着,闭上眼,依然如老僧入定。
他如玉眉目清冷淡漠,不沾染人间红尘的污秽,一身幽寂空灵气息,让整个帐子里有一种宛如身处祭殿庙宇中的错觉,他便是那静静俯视人间神祇,最亮的那一颗瑶光星辰,不可被触碰,只能被仰望。
只是,那又如何?
蒙面人微微弯了弯他诡魅的金银妖瞳,淡淡地一笑,妖光尽现。
他若是神,自己便是噬神者,是巫王,总要将那无双出尘的神祇捕获在手心。
只是,太过自信的凡人,看不见神祇眼底不是慈悲清冷,而是幽暗的隐藏着无间地狱的海域深渊,海面上美丽清冷的幽雾不过是蛊惑人心的魔障。
谁说坐在浩瀚星空神殿的一定是最美丽耀眼的星辰上仙,而不是最可怕的魔神。
一丝幽诡的风从遥远的冰原上吹来,轻轻掠过帐子,巫王蹙眉,似闻见了不详的气息,但片刻之后,又消散无踪。
……*……*……
那一头气氛诡谲,这一头气氛“火热”。
隼摩尔力气极大,天生神力,一下子就将楚瑜拉在身下,扯着她的衣衫的撕扯了起来。
虽然穿着厚厚的皮袄又怎么能经得住那样的撕扯,不过一下,楚瑜身上衣衫皮袄便被撕扯破碎,只剩下一件更单薄的中衣。
大胡子低下头就要往楚瑜娇嫩的脸上凑。
而一边看着事情发展的银华仿佛被吓住了,此刻才反应过来,张嘴就要尖叫:“不好了,爷中毒了,他疯了,啊啊啊——。”
只是她这叫声还没出口,刚张嘴,就有一颗东西掉进她嘴里,银华还没有来得及反应,那东西就被她吞了下去。
然后,她就看见了唐瑟瑟面无表情的冰冷俏脸。
“呜呜呜……你……你给我吃了什么!”银华终于反应过来,但代价是她小腹里一阵尖锐的剧痛。
那种仿佛把她整个胃部和食道都硬生生扯出来的痛苦,让她的尖叫声宛如蚊虫嘶鸣,让她瞬间倒在。
唐瑟瑟却没有搭理她,不屑地踢开她抓过来的手,退到了一边。
随后,银华便看见了一双幽幽含笑的墨玉眸,只是那眸子里的笑意太凉薄,宛如无机质的冰冷玉石泛出的光泽,让她看得心扉一颤。
楚瑜蹲了下来,上半身也只有中衣还是完好的,她也不在意那破碎的袄子,只托着腮,笑盈盈地看着倒在地上发抖的银华:“疼么?”
银华闻言,瞳孔狠狠一缩,却抬起头满脸泪痕:“县主,县主,我……我没有想到苏千城那贱人给我的是春药……我真的不知道……她一定是想要陷害你的清白!”
楚瑜勾了唇角:“这算盘不错啊,隼摩尔若是死了,就算栽赃在我头上,赫金人如今正内讧,巴不得他赶紧死,也不会帮他去找我大元报仇,我若是回去了,陛下十有*是要看在三爷面子上护着我的,我这等关于巧言令色的人,说不定还可以反手报上功劳,所以隼摩尔不能死,他应该活着,揭穿了我女扮男装的身份。”
她顿了顿,笑道:“你们都知道我是唐门的掌门,身边的人必定是用毒高手,如下了毒给我,不过片刻便会被我认出来,所以这春药还是要下在隼摩尔身上,我一个不防备之下,十有*要被他扯开衣衫,而我虽然有武艺,但是顾虑他左贤王的身份,不敢下杀手,十有*拉扯里要显出自己的身份来。”
银华听得眼神微变,脸上却一点都没有显出异样来,只咬着唇,泪汪汪地一脸茫然的模样。
楚瑜也不去理会她,径自悠然道:“你再喊一嗓子,然后所有人很快就知道我这个玉安县主对他们的王下了淫毒,又爆出我是个女儿身,那就是一定是想要勾引他们的王,对否?”
银华一脸茫然地摇头,
楚瑜抬手挑起她的脸,手指细细地从上摸到下,摸得银华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更毛骨悚然。
不知为什么面前女子那双幽冷到没什么人气的墨玉眸像是一面镜子,能倒映出所有的阴谋诡异,肮脏龌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