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是春日已然移开了眼,不再看他了。
没想到,因为相信她连最基本的防人之心都忘了,春日轻笑一声,微呼口气道:“来白府,我并非想惹事,但是所谓受人所托便要忠人之事,我不会半途而废的。”
蓝温纱闻言表情复杂地抬起头看向春日,眼中有着躲闪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
倒没想到她会对号入座,春日好笑地想道,她说的是受了谭槐他们的情,来替他们带回剑身,却不是她说的那件事情。
不过,这件事情她记住了,蓝温纱、蓝晨、白莫言,她会让他们知道算计自己那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容不得她多想,那十二人如山魅再次出手,那飘渺忽闪忽隐的身影,一时之间连春日也摸不着边,难道他们打算杀不死她,也要磨死她?
春日也快速地转移着身影,十二人也一同移动,那鬼魅般的身影如影随行,让春日有些头痛。
春日耐心丧失,取出剑便全力以击。
白刹被制,蓝温纱将他掩于身后,他只能着急无奈地看着,此刻他对蓝温纱也是恨极的。
其它三家主,对于白家十二煞都是曾闻过却不曾真正见过,毕竟这支神秘的武力非家主不得使用,非紧急情况不得使用,如今春日的实力更是高到一个他们无法想像的地步了。自然不能再轻忽了。
春日将全身真气运作,催动傲世惊天诀第五重,打算全力一博。
白莫言一抬失手,冷哼一声,再度袭去,春日却道:“白家不问青红皂白便出手伤人,倒不知这话传出来白家何以立足?”
白莫言站立起来负手而立,冷冷地看着春日片刻,便仰头大笑道:“哈哈,想不到你胆子倒是挺大的,竟敢威胁老夫,小小年纪便能突破成为大陆上屈指可数的神阶高手,连老夫初见都不由得惊了一大跳,可如今……即使你再有能奈,也饶你不得!”
看着纠缠着她的十二煞,春日感觉压力很大,原本可以用轻鸿手镯逃命的,可是因为上一次因为身上物件被认出来后,这一次担心会被认出便将能辨认身份的物品都放在神武月身上,如今倒是束手无策了。
白峁月真气聚掌,正要上前却被白莫深挡住:“怎么……想去救他?”
白卯月面无表情,只是目光幽暗深深地看着白莫言道:“如果今天她命丧于此,我便让整个白府替她殉葬!”
白莫深瞠大双瞳,其余闻言的人也是惊吓不已,而白莫言怒急气坏,反身一掌便掴在白峁月脸上,然后失力又坐在椅上,怒斥道:“混帐!简直就是……。”他怒火遮眼已经想不出什么词语责骂他了。
白峁月对于现在的白莫言而言,躲开那一掌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他却承受了下来,他道:“这一巴掌就当还你曾经留下我一命,以后……我不会再逃避了,一切你所做过的事情都该做个了结了。”
白莫言闻言怒红的脸瞬间煞白,他眼中露出一丝躲闪与不安,他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白峁月没有再跟他费话,真接便要突出重围,前去春日处。
黄家、陈家、蓝家听闻白莫言道出春日的修为都是大为吃惊,没想到这名不经传的小子竟是真人不露相,隐藏着如此恐怖的实力,今日如不是被白家主识破带上恐怖的十二煞助阵,恐怖白家必然尊严尽丧。
春日看出众人眼中的杀意,一种想要大笑的冲动。白家三百年前趁万俟春日将其契约的四剑灵制住时,卑鄙地夺其剑身带走他们,并以此威胁逼迫它们为白府所用,这三百年间使其各种手段让它们为白家做尽了各种事情,如今倒是以被害者身份来讨伐取剑的人,真是无耻!
“白家为什么会惧火,并且每一代族长必有异像出现,白族宗难道不想知道原因吗?”春日趁着空档抛出了一个惊雷,炸得白家人都一阵晕眩。
白莫言终于在这句话后面色大变,想都没有拼着受伤的身体想一掌带着狂暴的烈火朝春日打去,春日不畏,面色淡然地一掌迎上,另一只手凭空抓过方才掉落在地上的泪狐剑,当即使出雪花剑,敌于他的烈火掌。
漫天飞雪飘落于她周身,剑气飘逸,剑花成莲,唯美不已。
这招剑法幻化数变,暗藏杀招,一招一式皆在意境,细腻柔软体现,只以更适合女人习得,春日使得更是得心应手。
白莫言终是小看了春日,她本身修为只是神阶初级,但是她习得傲世惊天诀其奇物高深之处便在于集天下灵气采集而修补其身,以万物生,以万物力,以万物尽,她体内真元内力绝非一般同级高手可觑,白莫言虽是与她同样阶数,但是亦同样瞧不清春日的底限,只以凭感觉来推测,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