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差点,差点,就……
"黑死咒?"楼瀚文闻言大惊,心中更是万分懊恼。
在长孙睿和拓跋阙风尘仆仆地找到百里溪的时候,楼瀚文和战北溟一直隐身在暗处伺机而动,准备坐收渔翁之利,当百里溪偷偷溜走的时候,他们就紧跟在她的身后,一路跟踪,但是,由于有两个人,所以,一路上,他们矛盾重重,到最后,甚至还大打出手,所以才会让赫连信楠有机可乘。
要不是他们两个争强好胜,阿溪也不会经历这样的苦痛,现在还中了黑死咒,只要阿溪能够解了这个该死的黑死咒,让他做什么都行,他绝对绝对不会再争风吃醋了。
"阿溪,你的身体怎么会这么滚烫?"楼瀚文一脸紧张地道,"这不像是黑死咒该有的反应啊。"
"除了黑死咒之外,我还中了合欢咒。"百里溪气喘吁吁地道,在合欢咒的作用下,百里溪的俏脸早就红得可以滴出血来了。
"该死的赫连信楠!"楼瀚文双拳紧握,努力思考各种解决方案。
"阿溪,别担心,我替你解咒。"一阵清雅迷人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道黑影从天而降。
墨发高束,黑眸如墨,一袭黑色的锦袍更显得来人贵气逼人,耳际的两缕发丝随风飘舞着,平添许多的轻灵之气。
"是你,大哥。"百里溪一见来人,美眸中满是惊讶。
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什么人都冒出来了?
"是我,晴儿,你别担心,大哥一定会救你的。"战北溟狭长的丹凤眼微眯,瞬间划破自己的双掌,然后又狠下心肠划破了百里溪的手掌,百里溪此刻一动都不能动,只好任由战北溟摆布。
"阿溪,你现在不能动,所以,我只能站着为你解咒了,你忍着点。"战北溟将自己的双掌对上百里溪的双掌,开始运转真气。
当一缕缕的真气随着一汩汩的鲜血进入百里溪的血脉中的时候,百里溪如梦方醒。
"大哥,不可以,你快住手!瀚文,你快阻止我大哥啊!"反应过来的百里溪,激烈地反抗起来。
"推宫过血!"楼瀚文也反应过来了,一双黑玉般的眸子中满是震撼,"战北溟,难道你的血……"
"对,我的血便是黑死咒的克星,我是蓝血族人。"战北溟低声解释道。此时此刻,他要替晴儿换血,不可以说太多的话,因此,说话也只能点到而止,不能做详细的解释。
"大哥,你快住手,虽然蓝血族人的血能解黑死咒,但是,那太危险了,一个不小心,连你的命都会保不住的。"百里溪焦急地道。
"晴儿,你以为你死了的话,大哥还会苟活于世吗?"战北溟苦笑一声道。
晴儿,永远都是这么后知后觉,不把话挑明了,永远不会知道他心底的想法的。他不想带着遗憾离开这个世界,万一推宫过血失败了,他就再没机会说出口了,所以不管怎么样,现在,是必须将自己的心思告诉晴儿,免得这丫头稀里糊涂的搞不清楚状况。
"大哥,你——"百里溪闻言大惊,她没想到战北溟对她的感情居然会深到这个境界。
"阿溪,你让战北溟替你解咒吧,我替你们护法,如果有什么万一,黄泉路上,加我一个。"楼瀚文轻声劝道。
不试的话,阿溪必死无疑,如果试一下的话,那阿溪还有一线生机,反正三个人的生死已经绑在一起了,还不如放手一搏。
"瀚文,你怎么陪大哥一起胡闹啊!"百里溪心急如焚,想要阻止却又无能为力。
就这样,战北溟为百里溪推宫过血,楼瀚文则为两人护法。
百里溪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了,于是开始努力配合,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她一定要尽自己的最大努力,无论如何,她都不能搭上大哥和瀚文的命。
随着时间的慢慢流逝,百里溪的气色越来越好,相反的,战北溟的气色却越来越差,到了最后,战北溟竟一个支撑不住,栽倒在了雪地上。
楼瀚文连忙脱下自己的锦袍,铺在雪地上,让战北溟暂时坐下歇息,自己则紧紧抱住百里溪,用身体为百里溪挡去寒冷。
虽然练武之人不怕冷,但是,百里溪刚刚中了黑死咒和合欢咒,身体很虚弱,所以,这种又湿又冷的风雪天,是很容易受凉的。
"楼瀚文,你不用担心,晴儿已经没事了,我也没什么大问题,我们身体底子好,所以,总算挺过去了,你去找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茅草屋,我们还是先找个茅草屋安顿下来再说吧。"战北溟气息不稳地道。
"刚才过来的路上我们不是看到一间茅草屋吗?那儿好像没什么人住,不如我们先去那里避避风雪吧。"楼瀚文当机立断,一手抱着百里溪,另一只手扶着战北溟,一行三人,朝着茅草屋的方向走去。
一来到茅草屋,楼瀚文安顿好百里溪和战北溟之后,开始劈柴挑水,生火熬汤,忙碌了起来。
"谢谢你,楼瀚文。"战北溟接过楼瀚文递过来的热汤,一边喝一边道,"我的血,只能解黑死咒,却无法解合欢咒,所以,瀚文,晴儿就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