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和九皇子有所不知,心柔公主身形体弱,在雪峰时,就是有下官一直为其治疗,每个月都不定时发病,承蒙太后体恤,她不希望下官在宫中和府上来回跑,若是下官在宫中太医院当值时,下官随时都可以去救治,昨夜正好不是下官当值,而公主一月之期将满,太后唯恐公主突发旧疾,特将她送至府中,以防不测!”薛城立马回答,理由十分充分,将太后都搬了出来!
“既然是太后的意思,本王妃当然不知情!把丝线拿进来吧!”百里幽梦摆了摆手,让白心柔将丝线拿进来。她可不相信薛城这番鬼话,也不想和他争辩,因为太后一定会帮他们。
白心柔那暗沉的眸子扫了九皇子一眼,眼中的得意之色一闪而过,将丝线缠绕在百里幽梦手腕上,轻轻扯了一下,笑着说:“王妃,可以了。”
百里幽梦的笑意更深,伸手轻轻弹了一下丝线,似乎只是确定一遍是否捆好,然后才将丝线的一头交给白心柔,这看似简单的动作,却让九皇子捏了一般汗,恨不得将那该死的帘子撤掉,他就怕白心柔动手脚。
薛城将丝线接到手,嘴角狠狠抽动了几下,自然明白昨日她的脉象都是假的,居然为了托住他的脚步,他的脸色非常难看,片刻才开口:“王妃这个脉细和昨日相比,居然截然不同,今日的脉象毫无病症之态,只是伤了根源,需要静养和大补,下官为王妃开张药方,休养两三个月就能痊愈!”
“没事就好,只要五嫂没事,这个才是皆大欢喜,哈哈……”九皇子松了一口气,笑道。
薛城的眸光闪过一抹阴狠,手轻轻一扯丝线。
百里幽梦的脸色猛然一变,一只手催动内力,震碎手腕上的丝线,却留下了一道细细的血迹,冷眼盯着薛城:“薛太医这是何意?”
“下官愚钝,不明白王妃所指何事?”薛城立马跪下,恭敬地询问。
这一切似乎成了百里幽梦故意自残来污蔑薛城一样,九皇子一头雾水,可是百里幽梦的声音极为难听,看情形是中招了。他一个箭步上前,拉开帘子,看到百里幽梦手腕上那条血红,他大惊,咆哮道:“好你个薛城!居然敢对王妃下手?”
说着就一脚踢了过去,白心柔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却没有发现她刚才接过百里幽梦手中丝线时,她那细如毛发的小虫子又回到了她手中,起了一个小小的红斑。
“九皇兄,是王妃自己扯断丝线才会出血的,我一直在旁边看着。要是王妃容我解开丝线,就不会割伤王妃的皮肤。”白心柔立马上前拦住九皇子,袒护薛城。
“够了,让他们出去!”百里幽梦脸色有些红,凝眉怒道。
薛城依然面无表情,只是冷冷抬头,“谢王妃!下官告退!”
白心柔脸色那抹阴狠的笑意一闪而过,却柔声说:“王妃要躲保重身子,心柔这就下去!”
两人刚出大门,九皇子低眉盯着那细小的伤口,一口恶气无处可泄,胸口猛烈起伏着。
“派人盯着白心柔,她手中的毒虫,原本在为我系绳子的时候扎在我手中,可是我手里泡过*蛊的药水,那毒虫并未进入我体内,我将它转会她的手中,她现在已经中了自己的招,你一定要将事情闹得大一点!”百里幽梦说完之后,只感觉自己的手有些不对劲,不是毒,却像是别的。
“好,我一定要她自食恶果。”九皇子咬牙恶狠狠怒道,低眉看着那道血痕,焦急起来,“五嫂,薛城不会无缘无故划破你的手,这里必然有文章,是不是中毒?”
百里幽梦的脸色比刚才还要红,身子里如有一团烈火焚烧,她狠狠咬唇,“丝线上染了无色无味的媚药,已经渗入体内!”
九皇子一听,大惊,要是平日里南宫无忌在,他一定嬉笑,可是现在南宫无忌远在千里之外,谁来解毒?他惊呼,“完了完了,五哥早已经南下,他们居然想毁掉你?”
“还有你!”百里幽梦冷冷道,小手不自觉攥紧,催动内力压住药效蔓延。
九皇子一惊,身子立马后退十步,提防着百里幽梦,深怕她当真扑向他,那么他就当真是难辞其咎,他的五哥会将他挫骨扬灰的。
“出去,盯着他们的动静!薛城不是傻子,这药虽然很强,但是不会立即发作,但是若发作,后果不堪设想。”百里幽梦话音刚落,九皇子立即冲出房门,似乎听到了百里幽梦*裸的威胁,他只能跑了,他自诩风流倜傥,英姿飒爽,俊美无双,正常女子见了他,都恨不得扑上去,他可不想刺激百里幽梦身上的药效。
百里幽梦见他跑得比兔子还快,脸上凝重的神情有些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