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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醉许风流(199)

若非決云在旁拉住,岩驍早巳要上去一探究竟,此时見兩人到來,忙不迭的便想请战上前。

欲对灵石不利?凌洛炎目光一闪,“不知是何人,能驱使的了魑魅王,连赫羽留下的灵兽都敢动?”世上无人敢对赫羽荼鱗不敬,他们留下任何一物都是众人眼中的至宝,这一个,不知是什么來历。

“若是如我所想,此人不止敢动赫羽留下的灵兽,连赫羽,他都不放在眼里。”龙梵抬首,望着雷落城最高处,微蓝之中上古旧民重回,只这一句,便让他想起了他所知的一人。

“祭司知道是何人?”長老们在旁慌忙问道。原本是急急赶來,但抬首望天台之巔,却无人会急着上去,那里巳是一片暗黑之色,就如被何物笼罩,一上一下,巳是兩个世界的分別。若是有人造成如此,那人该有何等駭人的力量?

“可是你先前曽说的,上古旧民?与赫羽茶鱗一般,曽经历过天劫,仍留存世间之人?”凌洛炎想起龙梵提起的那一句,歌谣中所指,上古旧民重回,咒言灭世,莫非此人將引起天劫?

点了点头,龙梵对他说道:“若是此人,洛炎更不可贸然上前,他可与赫羽茶鱗匹敌,你才得炎火不久,不可与之抗衡。”没有灵力支持,与那积攒了千万年灵力之人相較,必置险境。

“那人莫你认得?是何名字?”凌洛炎从龙梵的神情上看出了些许,当他提起上古旧民之时,并不显得陌生,似乎早巳有所了解。

目光停滯,龙梵注視他眼中的疑问,隔了片刻,终于缓缓点头,“他便是我曽提起,教曉我术法之人,恕靖夷。”若不早让洛炎知道其中厉害,到了望天台再言,恐怕便來不及了。

長老们听闻此言,抽气声在周圍响起一片。

众人注視望天台之巔,眼中除了惊駭別无其他,从不知祭司所学竟是由上古而來,更不知竟会与上古神人有所父联,莫怪祭司之力深不可測,但除此之外,更叫他们惊惧的是教曉祭司术法之人,居然意图灭世?!

“此人如此厉害,你是要我不可再上前?”凌洛炎听说这个恕靖异的來历也是一惊,与赫羽茶鱗同辈,在旁人眼中岂非便是神人一般的存在?几乎同天神没有区別……

如此之人,將要咒言灭世……赫羽当初是否巳了解此人,早知有此一天,才会留下了那句歌谣……

凌洛炎正在思量,只听身旁之人续道:“他与我并非师徒,但此人心情我十分了解,厌惡人世,非惡非善,偏执极端至极,若是他打算不灭世,定会不顧一切。洛炎若去,你身怀炎火,被他知曉只会更引出他灭世的決心。”从恕靖异曽说过的话中可以听出,他与赫羽茶鱗在上古之时早有不合。

“如此说來,上去并无好处。”明白了他话里之意,凌洛炎索性拋下了心中所思,松开了蹙起的眉,摆了摆衣袖,“那便走吧!”

救世本就与他无关,既然有人打算灭世,他又无力与之抗衡,自然不会領着人去送死,他相信自己和龙梵手中拥有之力,却还不至于盲目到相信能与上古神人抗衡。

仰望望天台,可見圣物之中灵光闪烁,轰雷电闪,墨色翻滾于半空,黑雾之中隱约有一人形,不知正对着那块灵石摆弄何种阵法。

那个恕靖异难道是要逼出灵石之中的艾?赫羽所留的灵兽,又与他要灭世有何关系?不由得升起了疑惑,凌洛炎輕嗤一声,撇了撇嘴角,那个灵兽艾既然是赫羽所留,灵力也该深厚,若是恕靖异要对它不利,逃跑它总该是会的。

笑着朝眼前的長老们扫了一眼,他摊了摊手,说道:“各位長老可都見了,并非我不愿救世,可与赫羽茶鱗匹敌之人在前,要本宗主如何救世?若是不慎,赤阎族未在我手中榮耀,却要在我手中被灭,我想此事大家也不愿見到吧?”

世人皆自私,能保自身安危,求得自身榮耀,天劫种种若是避无可避,何人会自愿牺牲去挽回无可挽回之事?

長老们呆愣半晌,尽皆叹息,決云皱眉仰望,盼着天劫切莫太快被此人引來,意图灭世之人竟与赫羽茶鱗同為上古神人,如此一來,救世的希望便更為渺茫了,他们无力挽救,只能保全族人,世人如何,到时能救便救,不能救,便真是天意如此了。

天罚為世间惡意所酿,苦果仍要世人承受。

一行人在望天台下,各怀心思,重往城门的方向而去。龙梵在人前亦不再掩飾,仍旧环抱着凌洛炎,略略族下了心,在他耳畔低语道:“若是此次洛炎不听我的劝阻,执意上前,我便要不顧族人在此,將你困在怀中抱回了去,只是如此一來,你的宗主之威便会折损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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