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呀,咱们这里什么都没有,放了鞭炮好让他知道咱们是在欢迎他。”金赤烈嘴里咕噜着,别又过没几天新来的又跑了,不过这话没敢让霍解放听到。
“啊?咱们这里有鞭炮吗?”霍解放想了一下问。
“有的,有的,春节时咱们自己做的,你忘了。”
“那还在这儿干嘛,赶快去拿去。”霍解放边往路中央走着边催出着。
“这也未免太穷了吧?”在吉普车又跨过一个半米深的深坑,江耀看着满目疮痍的山泥路不敢置信的说。
“这还不是最穷的,有的地方衣不蔽体,以天为被以地做床呢。”李亦仪示意他看这附近零星的几处房子还是用石头垒的泥草房。
“咱们不会也住这草房吧?”江耀怯怯的问,他好歹是县长家属,虽然是副的。
“你不是还说你们剧组什么环境都有吗?”李亦仪回想着山民指的路说。
“可是,我哪能想到这里是这么的…”前世去穷苦地区慰问,也没有遇过二十多公里无一处瓦房的情形呀。
“前面干嘛呢?”李亦仪没理脑袋里乱想面色凄然的人,看到不远处在放鞭炮于是就把车停了下来。
“谁知道,这是必经之路吗?”江耀听着噼里啪啦的响声问。
“宝呀,这里是耿马县的唯一的出口。”就这坑坑洼洼的,有就不错了。
“我又没仔细看这附近有没有路,穿过去呗,你的车又不怕炸。”江耀白了身边的人一眼说。
“等会儿,鞭炮响完咱们再过去。”李亦仪想了想说。
“小金,到底是不是新来的副县长?”霍解放疑惑的开口。
“应该吧?”这会儿他也觉得大意了。
“我就知道你小子不靠谱。”见鞭炮都放完了,前方的车子还没动,霍解放说不失望是假的。
“要不咱们再这儿等等,他们是要找县政府的,等过来了该问路了。”小金一把拉住想要转身走的人。
见来人停下车走了下来,和煦的微风吹乱了他那短短的碎发,简单的白色T恤、水洗白的牛仔裤加上白色的耐克鞋,这身休闲的装扮硬是让一旁的霍解放看出了气宇轩昂来。
李亦仪走到两人面前问,“同志,请问耿马县县政府在哪里?”按照山民的说法就在这附近。
“您是李亦仪同志?”霍解放疑惑的打量面前衣着光鲜太过年轻的人,不敢相信的试问。
“您是霍县长?”李亦仪听到这话一瞬间反应过来。不是说这边的县长才四十七岁吗,怎么比他家五十多岁的老头还要显老。
“是是是。”霍解放听这话忙伸出手,想到什么手又忙缩回去在自己衣服上擦擦,这才与李亦仪握手。
“那,要不你先走我开着车在后面跟着,我这车里都塞满东西了。”刚才那怕被嫌弃的动作李亦仪自是看在眼里,怕他们有什么想法才又解释一句。
“行。”说着霍解放就拉着不住打量车子的金赤烈前头带路。
“县长,我没说错吧。”金赤烈嘻嘻哈哈的说。
“没。”可就是太过年轻了,不但穿戴的好,开的车子比市长的车子看着还要好。霍解放心里不断嘀咕,指不定明天这位新来的就走了,有什么好高兴的。
“怎么回事?”江耀看到刚才李亦仪同问路的握手,面上很是疑惑。
“前面的那老头就是这个县的县长,这一地的鞭炮估计就是欢迎咱们的。”李亦仪好笑的慢悠悠的开着车子。
“不会吧?一个县长亲自放鞭炮欢迎你这个比他低一级的 ?”江耀奇怪的开口。
“什么低一级,我们是平级,只是称呼上不同。”李亦仪瞟了身边的人一眼说。
“你又没说。”江耀不依的说,“这就是吗?”看到面前的朱红色大门的大院子不可思议的问。
“他们都把大门打开了,你说呢,亲爱的。”李亦仪也没想到这县里瓦房都难见,政府办公楼居然是木质的三层阁楼。
“李县长,这就是咱们县办公的地方了。”霍解放对站在车边打量院子四周的人说。
“这地方有些年头了吧?”李亦仪问对面的人。
“六七十年了,以前大地主的宅子。”霍解放看着随后下来的年轻人问,“这位是?”
“这是江耀,我的好朋友,这不,我一个人他不放心所以就开车送我过来了。”李亦仪拉着江耀的胳膊介绍着。
霍解放又给两人介绍小金,并没对李亦仪的说话怀疑。这会儿他也明白为什么这人迟来半个多月了。开着车跨过大半个华夏,能不耽误时间吗。
“对了,要不要看看我的调令和相关证件?”李亦仪与两人寒暄几句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