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龙倾寒这一次,却是狠下了心来,不做出来不给他上来。有一次,凤璇阳恼了,直接暗中给龙倾寒下合|欢药,想让他主动行事。哪知寒凝绝一起,生生将合|欢药给压下,反倒是凤璇阳他压制不下,难受得慌,接连跑了几次水池,才终于解放。
多次斗智斗力下来,凤璇阳终于完全败给了自己这个夫人,乖乖地缝制衣服,一点一点地绣起龙鳞来。
凤璇阳会的东西不少,学习的能力又高,这缝龙鳞本也不是难事,但他却是个没耐心的人,绣得几下,又蹦蹦跳跳地想出去玩,绣得几手,又耐不住寂|寞地跑来跑去。只有龙倾寒,一直雷打不动地端坐在那里,该吃饭时就吃饭,该睡觉时就睡觉,该练功时就练功,看也不看凤璇阳。
这下,凤璇阳一人没趣,盯着那绣花针,忽而计从心来。挑眉觑了一眼那还在打坐的人,凤璇阳贼贼地笑了一声,偷偷地将手背到身后,将绣花针用力一刺,在这轻微的痛感中痛呼道:“嗷,好疼。”
身子一动,龙倾寒的眉头轻轻蹙起了,但是他依旧未收功。
瞧着龙倾寒有些动作,凤璇阳一喜,偷偷地将自己手上被刺到的地方按了几下,血珠立时显了出来,他又皱着眉头状似很疼地痛呼道:“嗷,刺到手了,真疼。”
眉头越皱越紧,龙倾寒的呼吸变得有些不顺起来。
瞧着有戏,凤璇阳又委屈地痛呼了几声,终于成功地将心疼他的龙倾寒引了下来。
步伐轻动,龙倾寒立时便立到了凤璇阳的眼前,他轻轻地蹲下,将凤璇阳那受伤的手指拿起,看了一眼上头的血渍,不悦地蹙眉道:“不过是个小针孔,值得你如此痛呼。”
听得这声关切的话语,凤璇阳笑开了颜,他一手抱住了龙倾寒,将脸朝他颈上蹭:“子玥,你不心疼我,快,来帮为夫呼呼。”
龙倾寒无奈地摇了摇头,将他的手指放入自己的口中,含了含,轻轻伸舌一舔,舔去上头的血渍。
柔软而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来,窜入凤璇阳的心尖,他的心跳顿时漏跳了几拍。
灼热的呼吸正吐在自己的手上,淡淡的冷香窜入鼻尖,看着那张素白的脸,凤璇阳的脸轰地一下变红了,忍不住地想凑唇过去,吻上那张正舔着自己的舌。
他慢慢地低头,半阖半眯着眼,朝那冷香处过去。然则,下一瞬,指尖一凉,龙倾寒竟放开了他的手。
“你怎地了?脸如此之红,莫不是上火了罢。”
“……”
凤璇阳眼皮一翻:“本座好得紧。”
“是么?”龙倾寒淡然地站起,“那便继续缝衣罢。”
“……”
凤璇阳愣不得将手里的衣服扔到龙倾寒的脸上,敢情他做戏做了那么久,龙倾寒都不为所动,论理,这种时候不是应该心疼他,不让他再做的么。
一气之下,凤璇阳便搂住了龙倾寒的腰肢,撒娇道:“子玥,我不缝衣了可好,我……”
“好啊,”龙倾寒笑着回过身来,轻轻地掰开了凤璇阳的手,在他一脸欣喜的表情中,缓缓地吐出几个大字,“那便缝裤罢。”
说完这话,他便丢下那瞬间僵硬的凤璇阳回床上了。
凤璇阳恨得牙都快咬碎了,瞪着龙倾寒好半晌,只得乖乖地继续拿起衣裳缝制起来。
沉目入定,凤璇阳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缝制衣服上,渐渐地收敛了自己的急爆脾气,专注缝衣。
沉寂的气息在两人之间流淌,盛夏中从后脊生起的热气,也因着凤璇阳这静下心来的动作而渐渐地挥散,与原先汗流不止的情况呈两种极端。
龙倾寒微微地睁开了眼睛,看着凤璇阳一心专注地干活,微微地扬起了一个笑容。这凤璇阳整日里无所事事,就喜欢逗自己玩,久而久之,他自己都遭不住,索性便将这缝制衣服的事情交给他,让他去做。这样的话,自己既能得到安宁,凤璇阳又可做事,瞧,现下静下心来,连一直喊热的他都未再流汗了,实属难得。
龙倾寒松开了盘腿的脚,悄声站起,发觉凤璇阳也没顾着他,便走了出去。
回来时,他手上捧着一碗糖水,走到了凤璇阳面前,撩袍蹲下。
凤璇阳一怔,但此时精神力都贯注到了衣服之上,因而龙倾寒过来,也只是轻瞥一眼,便未再管了。
龙倾寒淡淡地一笑,舀起了一勺子的糖水,放在碗壁搁了搁,蹭下勺子上的水渍,便朝凤璇阳的唇上喂去。
凤璇阳一口含下,放嘴里咀嚼了半晌,沁凉的寒意从口中汇入,窜入体内,他满足地吁了一口,笑道:“子玥,你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