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娇娘的脸被扇成了发面馒头,家里一些值钱的物品都被母老虎派人搜刮走了,她咬定这些年江得柱的私房钱都花在了孟娇娘身上,还煞有其事拿出了一个账本,即便那些东西被她抢走,孟娇娘也求诉无门。
当初孟娇娘被赶出孟家的时候只得到一间摇摇欲坠的破草屋,这些年,她靠着皮肉将那间破草屋变成结实的石砖房,屋内的摆设都是她一件件添上去的,胭脂水粉、衣物首饰,这些东西不全是江得柱一个人提供的。
江得柱媳妇的这个举动可以说毁掉了孟娇娘这些年的心血,将她再次打回原型。
这还没完,在孟娇娘看着被扒墙的房子痛不欲生的时候,江得柱媳妇直接让丫鬟给她灌了一碗堕胎药,几个粗使婆子更是重重踢踹了她的肚子,务必要打掉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
所有人都觉得孟娇娘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应该保不住了,可在连续灌下三碗qiáng效堕胎药后,孟娇娘肚子里那块肉依旧顽qiáng地活着。
就连江得柱媳妇请来的老大夫都说不清其中的原因是什么,也不知是从哪里传来的谣言,说孟娇娘肚子里怀的是讨债鬼,在没讨到欠债之前是不会离开的。
这个流言传的有鼻子有眼,江得柱媳妇也被孟娇娘肚子里那个小野种的顽qiáng吓到了,带着仆妇家丁,绑着江得柱回了镇子上,似乎不打算再理会孟娇娘肚子里的那个孩子。
不过临走前,江得柱媳妇让人警告孟娇娘一番,不准她带着那个野种靠近江得柱,要不然,就打断她的双腿,让她再也没办法走路。
江得柱的媳妇和衙门有点关系,即便打断了孟娇娘的腿,也完全可以靠银子解决这个问题。
孟娇娘被吓到了,老老实实在那个破旧的房子里养胎,一时间也不敢再作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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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娘子请留步,我们管事想找你聊聊。”
这天白兰卖完糕点,被一个小厮打扮的少年拦下。
白兰看了眼那个小厮的打扮,又看了眼他手指的方向,意识到自己的大主顾来了。
白兰选择红豆糕作为自己销售的第一种糕点自然是有原因的,她记得当地最大的糕点坊五芳斋的招牌点心就是红豆糕,如果听说市面上出现了一种比他们店里卖的更好吃的红豆糕,他们一定会想办法将方子买过去。
白兰在侯府学到的点心方子很多,其中有很大一部分点心还是这个朝代没有的,白兰并不介意卖几个方子,换取前期开店的资本,而五芳斋正是白兰的目标之一。
不过虽然计划周详,当五芳斋的管事真的找到她的时候,白兰还是忍不住有些心慌。
毕竟以她现在的身份地位,如果和五芳斋产生争执的话,无异于jī蛋撞击鹅卵,如果五芳斋想要qiáng抢她手里的秘方,白兰也没有反抗的机会。
在靠近管事等候的茶馆雅间时,白兰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太冒进了。
“媳妇。”
江流走在她身后,因为没有想过她会突然停下脚步,直接撞在了她身后。
白兰身体前倾差点跌倒,好在江流反应快,一把将她揽住。
这些日子吃得好喝的好,江流的体型膨胀了好几圈,白兰看了眼身后高高大大的傻小子,勉qiáng多了几分安全感。
“江娘子,我请您来的意图您应该心中有数吧,我们东家想要买下您手中的方子,您开个价吧。”
作为五芳斋的管事,他有傲气的资本,即便这会儿是他有求于人。
“管事愿意出什么价格?想来管事也调查了我的身份,知道我现在需要钱,需要很多很多钱医治我的相公,如果管事给出的价格太低,我宁愿日日摆摊叫卖,虽说辛苦了些,可至少挣得钱是源源不断的。”
白兰开门见山,如果五芳斋给出的价格足够高,她自然愿意卖掉红豆糕的方子,反正这也是她之前就计划好的。
“我们东家愿意出五十两。”
管事的表情有些傲然,五十两不是一个小数字,眼前这个女人只是一个乡野村姑,能够改良红豆糕的方子也只是瞎猫碰到死耗子,想来听到五十两银子应该开心坏了吧。
“管事既然没有诚意,那就不用再谈了。”
白兰说话的时候掌心全是湿汗,表现却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等等!”
看白兰转身要走,管事将人喊住。
“江娘子好胆量,难道不知道得罪了我们五芳斋意味着什么?”
管事的话中隐隐带着威胁,他的眼神就跟鹰隼一样,死死盯着白兰。
“不准凶我媳妇。”
江流挡在白兰面前,冲着管事龇牙,一副他不听话就要咬他的凶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