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阮是在说那夏国公主一事?”苏致雅捻了一块糕点入口,然后轻拍了拍置于圆桌上的书籍道:“阿阮难道不知,这所谓强扭的瓜不甜吗?”
苏阮摇头,伸手点了点苏致清和苏致雅,“我瞧着呀,你们就是在嫌弃那夏国公主的相貌。”说完,苏阮又郑重摇头,“肤浅。”
苏致雅低笑,朝着苏阮探身。“阿阮,若是那摄政王长相如李阳飞李将军一般,你可还会嫁?”
那李阳飞豹头环眼的,瞧着就凶相,而且满脸大胡子渣,说话大咧咧的每次都震的苏阮耳朵疼。
“咳。”轻咳一声,苏阮转头,面露心虚之色。
若是陆朝宗长的与那李阳飞一般,苏阮确实是不会那么痛快的答应他。可是谁让那厮长了一张好脸呢。真是不同人,不同命哟。
“阿阮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苏致清接过苏致雅的话,两人相视一笑。
苏阮轻哼一声,“那你们都未曾见过那夏国公主,怎的就一个个的不要不要的?”
苏致雅摇头,又压低了几分声音,“那夏国公主确实是个瘸子,相貌却不知。其实这事本与我们无甚关系,只是无奈心有所属,生恐出了事端。”
“也是,你们呀,一个相貌堂堂,一个堂堂相貌,在宋陵城内确实属上乘。”苏阮瞧着她这一双哥哥,点头颔首,面露揶揄笑意。“若是被瞧中了,可就要被陆朝宗绑着去夏国和亲了。”
“二妹妹,你也莫要幸灾乐祸。”苏致清替苏阮添了一碗茶,“若论咱宋陵城内第一的男子,当属你的夫君,摄政王。”
听到苏致清的话,苏阮一愣,“他都成婚了,那夏国公主难不成还会瞧上他?”那也太没脸皮了吧。
“哎,二妹妹此言差矣。夏国公主,堂堂一国公主,若是真的强要,这摄政王虽不肯给,但也是会麻烦缠身的。”
听罢苏致清的话,苏阮的眉头蹙的更紧,隐显出一小小川字。那姿态模样,与批阅奏折时的陆朝宗一模一样。
她倒是没想到还有这层关系。而且那厮还戴上了平日里不常戴的玉冠,穿上了常服……唔,她是得注意着点。
“对了,两位哥哥刚才说心有所属。”苏阮伸手指向苏致清,“二哥哥欢喜宜春郡主我知。但是大哥你嘛,什么时候竟也心有所属了?”
苏致雅面色尴尬神色,他拿着手边的书籍起身,“春闱在即,我要去读书了。”说完,苏致雅欲走,主屋门口处却是急匆匆的跑来一人。是苏致清的常随,元白。
“元白,怎么回事,冒冒失失的。”苏致清呵斥道。
“二公子,大公子,不好了。”元白朝着苏致雅拱手,“奴才刚刚听到消息,说那夏国公主言,她要嫁今次科举的状元,皇上已经下旨允了。”
苏致雅捏着书籍的手一顿,面色尤其难看。
苏阮发出一声沉吟,齐齐的与苏致清看向苏致雅,里头装着幸灾乐祸。
苏致雅拢袖,面无表情的把手里的书籍置于圆桌上,然后重新落坐道:“今次春闱,才学之士众多……”
“大公子,那些才学之士都病了。”元白接过苏致雅的话,一双眼黑乌乌的瞧着有些憨实。
元白尚小,刚刚进到苏府,年岁十六,还是个少年,虽玩心重,但好在平日里说话做事逗趣,苏致清留在身边倒也觉得不错,有时还会带着他一道读书习字。
“都病了?”苏致雅皱眉,下意识的抚上手里的书籍。
“都病了,宋陵城里头的大夫都忙翻天了。”元白夸张的摆手。
苏致雅沉吟片刻,然后道:“去给我请朱大夫。”
“大公子,你好好的请什么大夫呀?”元白奇怪道。
“我也病了。”苏致雅斜睨了元白一眼,“让你去就去,叽叽喳喳的怎么那么多事?”说完,苏致雅用手里的折扇敲了元白一脑门。
元白捂着脑袋,看了一眼苏致清后急匆匆的又跑远了。
“啧啧。”苏阮撑着下颚靠在圆桌上,抿唇偷笑道:“大哥呀,你这看着生龙活虎的,哪里像是有什么病呀。”
苏致雅敛眉,端的是一派风流倜傥,“心病。”说完,他拢袖起身,吩咐外头道:“准备东西,我要去城外的别庄住一段日子,治治心病。”
苏阮撇嘴,什么心病,分明是相思病吧。
说也奇怪,虽是那么久的事了,苏阮却记得分明。在宜春郡主的招婿会时她瞧见大哥手掌上的划痕,一开始未联想到什么,现下一想,这别院,女子,琵琶。又是那让人倾慕的才学貌美女子,除了曾经宋陵城里头的才女阴香安,再没有她人。
作者有话要说:大哥:我病了,非常严重,要小香香亲亲才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