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察觉到她将要有的挣扎,墨晞略带寒意的声音贴着她的颈响起:“别动,剑上有毒。”
木若的挣扎立刻被扼死在萌芽状态——失节事小,丢命事大啊……
颈处的吸吮导致的酥麻感作祟,于是,木若如同一只正在清蒸的大闸蟹,脸蛋通红,连一双耳朵都成了粉色。
而吸出毒血吐在一旁的墨晞抬眸时,所见的正是木若脸蛋上粉色蔓延到耳尖的模样,不由地散开了怒意,垂睫轻笑:“原来还是只会害羞的小狼儿呐。”
木若大窘,气得直翻白眼却又无可奈何,而后捂着伤口,奋力挣扎着起身跑出去,边跑边埋怨:“管好你男宠,再有下次就找你索赔!”
墨晞唇角的笑意随着女子脚步声的渐远而愈发浅淡,直至最后完全消失:“明日到刑堂自领二十鞭——通知影杀众人,自今日起,保护她就是你们的第一任务;但有违者,以叛罪论处。”
ˇ墨府遇险ˇ 最新更新:2013-08-02 15:35:58
翌日清晨,墨将军府,正厅。
木若惺忪着睡眼,茫然地望着厅中环坐的众人……还未睡醒就被人从被窝里挖到这儿来,又摆出一副满堂会审的架势,这是肿么个情况咧……
“本以为是哪家的小公子,原来却是个美娇娥啊——”右侧首位,表情嘲讽的长子墨谨赫然端坐,“只是不知道姑娘你不惜女扮男装进入墨府,到底是演的哪一出啊?”
木若的意识瞬间无比的清明,甚至不由地打了个寒颤……这个墨谨,她惹着他了?怎么句句话都想把她往死路上逼啊?乔装混进将军府,扣下这么一大顶帽子,若这罪名落实了,那就有得受了。
木若的眸光扫过厅中众人,暗中咧了咧嘴。
“不必找了,晞儿今天不在府中。”居于正中的威严男子冷声开口。
今天是逃不过这一劫了么……木若抬眸,正视着那个身姿伟岸的中年人:“墨将军,小女子无意于墨府。”
她直身而立,言语间多了些不卑不亢的味道。
“你说无意便是无意——”墨谨冷笑一声,“你当墨府中人都是三岁小儿?”
“……”木若不语,对于此种专门找茬的人来说,任你千般辩解也是枉费口舌。
“老爷。”一仆妇上前来,跪于一旁,双手奉上一封信函,“在白姑娘房内发现此物。”
木若微怔,而后慢慢眯起了眼睛……向来对墨晞的风流轶事不闻不问的墨稹却突然查起了自己的身份,房内出现的信函——这种用烂了的戏码,没想到有一天也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墨稹抬手接过奴仆奉上的信函,打开之后扫视几眼,脸色一沉,恨声道:“来人,将这月濯国的细作拿下!”
话音刚落,便有武夫打扮的人上前将木若按在地上。
未及反应便被摁倒在地的木若狠狠地翻了个白眼:“墨将军就凭一封来路不明的书信便将我定为别国细作,未免太过武断了吧?!”
墨稹的眼底有着复杂的情绪幻变,沉吟片刻后,似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乔装进入墨府,意图不轨,又有与月濯朝臣通信往来意欲窃取本朝机密的证据,不知白姑娘还有什么要说的?”
“若我真是月濯细作,传来的信件读完之后没有立刻烧毁,难道故意等着你们来搜?”木若仰起头,目光暗沉,“就算我是月濯细作,墨将军又何来私设公堂之权?!”
“呵呵,”闻言,墨谨却是先笑了出来,眸光阴鹜,“白姑娘莫非不知,当朝天子早便赐给我爹先斩后奏之权?”
“……是么?”木若忍不住轻笑出声,脸上满是嘲讽之态,“我实在不知,白木小小一个民女,怎生就与堂堂墨府结了怨,竟是非死不可了呢?”
语极清浅,仿佛所言的将死之人不是自己;只是这一句话音落地,却让堂中众人都变了脸色。
“污蔑朝廷命官,你可知何罪?”墨谨的目光更加阴狠。
“啧啧,墨公子的话让人家好怕怕呐~”木若作势往后缩了缩,却因被擒住双肩不得动弹,索性冷声讽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墨谨微怒。
“谨儿——”墨稹喝止,而后转身看向木若,眼底有着不甚分明的情绪,“……凡是威胁,我必会清除。”
如此一唱一和……木若冷笑,背于身后的手慢慢舒展,中指与拇指相扣,而后轻轻一弹:“既然如此,不知墨将军想怎样处理我这个月濯细作呢?”
“月濯细作,”墨谨得意而笑,“看来白姑娘已经承认了——那白姑娘认为你还有活路吗?”
木若暗自咬牙冷笑,肩上的力道已在旁人未觉时渐渐卸去……这一份梦寻欢,便送给整个将军府作为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