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恍然回神的众人,再次被震飞了魂魄……难道那个最不喜人接近、至多允女子卧于膝上的公子转性了么……
她抬头怒视,便直接望见白墨愈加接近的精致脸庞……唔,不愧美人如斯……
身体却不由做出转过脸去的动作,让她察觉那温凉的一吻落在脸颊上,却又仿佛灼热。
这一次白墨真的是委屈了:“我没有。”
“没有什么?”她冷笑,“你现在才想说你没有失忆,不觉得有些晚了么?”说完后又一恼,明明是来抢美人的,怎么一遇上就没法自控了呢?
“不是,”他的声音更是有些委屈,一双眸子直勾勾地盯着怀里的女子,“我没有碰她。”
木若一怔,继而反射性地扫视四周,循着那些“八卦”的视线瞪回去。
也就在此时,听得有人不满地嘀咕一声:“妒妇”。
木若尚无反应,白墨却已是眸色一凉……这七出之罪,还轮不上别人给她定……他立时将目光转向出声的方向,然后眼前忽的一暗——
木若眼底的笑意极为嚣张,二人唇齿相依处她却是小心翼翼的模样。
近在咫尺的那勾魂摄魄的眸子里,倏忽便浮现出毫不遮掩的欢欣,白墨轻轻吮着送上门来的“口粮”,眼底一丝笑意氤氲开来。
……木小若呐,这可是你自投罗网。
ˇ与白墨斗ˇ 最新更新:2013-07-20 17:35:22
直到宴饮结束,歌舞息声,宾客散尽,木若依旧保持着将脸埋于白墨怀中的鸵鸟状态——她实在无法接受自己在周身安静之时在众目睽睽之下狼吻美人的惨烈事实。
……果然冲动它乳名魔鬼啊……
“什么时候…”她的眼前忽而垂下一缕墨发,慵懒闲适又略染蛊惑的声线在耳尖上响起,“知道的?”
“……”木若一噎,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你那么聪明睿智,这些还问我干吗?”
“呵呵……”低低的笑声在整个厅室内弥散开,白墨的眸底萦着一丝一丝的宠溺,“乖,木小若。”
听得如此回答,木若童鞋即刻炸毛:“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为什么不告诉我是木枫在我身上种下了蚀心蛊而你只是为了解蛊——?!”
白墨闻言,微微蹙了蹙眉:“……‘木枫’?”
木若自然知道他的意思,扔了个小白眼儿,开口道:“我娘去世极早,他有尽过哪怕一点为人父的责任么?木府于我而言也不过是个大冷库——当然,这是在我把碧落宫当做自己家的前提下——若是当初你告诉我真相,难道你觉得我会偏袒那个对自己亲生女儿用刑下蛊的禽兽吗?”
更何况作为投胎穿越的一员,她对木府实在不会有什么太过浓厚的感情。
望见怀里人儿因不满而略微撅起的嘴,红扑扑的脸蛋,还有一脸“那个禽兽真不是个东西”的生动表情,白墨的唇角一点点挑起,最终勾成倾魅世人的弧度:“不告诉你,是因为我需要时间从上到下肃清整个碧落宫,以保证那种事情再不会发生,以保证那些伤了你的人——”他的眸子里寒意极重,一抹厉色一闪而过,“不得善终。”
木若一怔,这个模样的他她也曾见过,因此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划过他眼底的那丝狠戾将会掀起怎样的腥风血雨……伤了她的人,既然木府已灭,那便应是其背后的那只黑手了,那又会是谁呢?
不管对方是谁,木若都想以自己血与泪的亲身经历为例告诉他:古话有言——与天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与白墨斗,奇蠢无比。木若有言——人生难得一自在,何必没事找小白?不如挖坑自埋,还能死个痛快。
“在想什么?”白墨垂眸,正对上某人骨碌碌地转个不停的眼睛,不由敛去眸底的凉意,浅勾了唇角。
木若思索片刻,最终咬了咬牙,开口道:“你的敌人,是谁?”
白墨眸光霎时一烈,须臾间又归于安寂,语调依旧懒懒的:“你……猜?”
“……”木若噎住,半晌不死心地开口,“告诉我吧告诉我吧……”
白墨不由嗤笑,片刻后笑意一顿,俯身至木若耳边,轻声昵语:“乖……”
销魂的尾音未止,湿滑的舌尖已在女子的耳尖上描了一个小圈。
本是满心欢喜地等待答案的木若顿觉耳后汗毛集体立正,鸡皮疙瘩也一粒一粒地蹦起来,木若嗷的一声从那人怀中跳出来,食指颤栗着怒指白墨:“你、你、你…你表脸——!”
说完一个蹿高就蹦了出去。
身后白墨斜倚衾上,唇畔含笑,一派风雅无双之姿,唯一双眸子里似有黑色的雾气腾了起来。
让你付出代价的那一天,已经不远了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