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苏府苏然嫁入了皇宫?”
“二师兄,那不是我。”
“不是你,那是谁?或者,然儿不是苏府的苏然?”
我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了。
他的双手放到我的双肩上,脸朝我越来越近……
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脸上,他的唇瓣印在了我的唇上,灵巧地舌透过唇轻轻地舔舐着我的嘴唇儿。
心里一阵的诡异。
我想要推开他,却发现全身都发软。
他的唇从我的唇瓣慢慢向下……
身上的衣裳慢慢被他褪下。
等我意识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压到了我的身上。
……我都已经决定不再爱你了,你还要我怎样呢。
我阖上眼睛,有些痛苦地说:“二师兄,别让我恨你。”
二师兄持续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他抬起头,与我的双瞳对视。
那一双瞳孔极为温柔,带着些微的忧伤,些微的痛苦。他说:“然儿,我爱你。”
爱这东西,真的可以让人漂浮在云端,可是,当从云端摔下来的时候,便是那幸福的千万倍的伤痛。
摔得粉身碎骨,尸骨无存。
“二师兄,五年了,你可有想过,我变了,包括我喜欢的人。”
他抱着我的力道加深,很紧很紧,似乎,这一辈子也不打算放开。
苦笑一声,我双手环绕住二师兄的脖颈,头微微抬起,印在了他的唇上。
他的瞳孔收缩了一下,不语。
我说:“如果,你要的只是身体,我给你,从此以后,我们永不相见。”
“然儿,不要这么作践你自己。”他的瞳孔闪烁了一下,眼中有着浓浓的自我厌恶。
我叹了一口气,挥了挥衣袖,一阵香味在空中弥漫。
二师兄的双瞳慢慢地阖上,倒在了我的身上。
推开他,我裹了裹衣裳,有些慌乱地从客栈里跑出去。
我跑到倾王府,打算见一见母亲,就离开。
却没想,我才进去,便被丫环又拉又扯地去见了倾王。
倾王铁青着一张脸,拿着我的脸又搓又揉又捏又扁,片刻后,在我可怜兮兮的目光下放开我,说:“今儿玩儿的怎么样?”
我说:“我也不想玩儿,是皇上硬拉着我出去,我不得已才跟去的。”
“……我听说,今儿富贵酒楼有一绝世美人儿在招客,可是你?”
我干笑一声,才点点头。
他轻轻一笑,道:“告诉我,怎么一回事?”
于是,我把今晨发生的事儿老老实实地告诉了倾王一遍。
他一听,眉眼弯弯,道:“难怪今儿下午皇兄黑着脸来这儿找你。”
我咯咯笑出声,道:“他拿到银子,离开酒馆了啊。”
倾王斜眼瞥了我一眼,道:“你都跑走了,皇兄不可能继续留在那里啊。”
我笑得更欢了。
倾王带着我去了客居,去见母亲。
离开了苏府的母亲看着比以前健康了许多。
笑吟吟地走到母亲的面前,唤了一声“娘”。
她吓了一跳,双瞳一瞬也不瞬地看着我,半晌后,她笑说:“然儿?”
我点点头。
她从椅上站起身,抱住我,说,五岁的时候,你离开苏府时虽然还小,可是,却不难看出是一个美人儿,没想到十七年过去了,却变得其貌不扬了。
原来,是易容。
我咯咯笑,从她的怀里抽出身子,说:“娘,我就是来看看你,我得入宫了。”
她理解地点点头,摸了摸我的头,便说再见。
那一双漂亮的瞳孔里有着一抹不舍。
我说,又不是再也见不到了。
这天晚上离去之前,倾王又拽着我的手腕去了客栈,坐在了床沿上,定定地看着我的脸,或者说,是我的眼睛。
这回我没能让他看够,便易容,穿上宫监服回了皇宫。
一路通行无阻地去了墨楼,才进去,小李子便迎接出来,对我流眼泪撒鼻涕。
他说:“公子公子,您这是去哪儿了?您不知道,您昨天走,今儿晚才回来,天香昭仪就差没把这墨楼给拆了。”
我点点头,上了二楼,褪下宫监服。
一边儿小李子依旧在唠唠叨叨。
才换好衣裳,下了楼,天香便找上门来了。
我笑吟吟地走过去,询问:“你怎么来了?”
天香反问:“你这两天去了哪里?”
“……我一直在。”
“在哪里?”他眯着眼睛问。
我说:“花园。”
小李子说:“茅房。”
我跟小李子对看一眼,然后,我立刻改口,说:“茅房”,小李子也同时改口,“花园”。
我又和小李子对看了一眼,我觉得脑袋一阵又一阵地抽痛,挺难受。
我不说话了。
天香冷哼一声,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苏然苏然,我知道你出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