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鲜忙说不会,再探头看看在厨房里洗刷着不吱声的卓枫,又觉得的确不大对劲。
照着姑的性子,见了烤番薯的火光,还不一起出来乐呵。
“小鲜,你们家地里的番薯咋长得那么小?”张依依还是头一回住在农庄上,难得有机会走这么一遭,还不东摸摸西瞅瞅,这不·趁着小鲜她们一不注意,就在地头连根拔起了一棵番薯苗。
“张依依,我怀疑你有多动症,怎么把人家种好了的作物拔出来了,”学柔教训着,要不是天够黑,张依依发誓,她准能见到一张发绿的脸。
“没事,农庄里多的是番薯苗,这玩意很好长的,”小鲜安慰着,随意地瞟了眼番薯,这一瞟就看不过去了。
番薯苗焉了叶,不是缺水,也不是晒干了,就是焉头耷拉着。
卓枫在里面洗好了碗筷,擦了擦手,走了出来。
番薯还丢在稻草垛子里烤着,小鲜三人站在了院子的一个角落里,似乎在议论着什么。
“不要站在院子里,都四月了,郊区蚊子多,快进屋里去,姑帮你们把床都铺好了,”卓枫催促着,让三人进屋里去。
“姑,农庄里的草都是你和姑丈除的吧?”小鲜记得,卓枫以前买菜时,就喜欢挑绿色无农药产品,可是为什么农庄里的番薯苗上,洒了药。
“全都是你姑丈和我一起除的,农庄里的事你就别操心了,”卓枫偷看了下不远处的番薯地,暗暗叹了一声。
“哦,”小鲜将那株番薯苗藏在了手里,陪着张依依和曾学柔进屋去了。
白菊易在修农庄的房子时,特地修了北方的大炕,当时丰兴找人改建时,泥水师傅说这炕葺得挺好的,拆了怪可惜的,就建议丰兴保留了下来。
这一保留,今晚倒是派上了大用场。
现在是四月天,天气不冷但微凉,一个大炕上躺了三人,不显拥挤,还挺宽敞暖和的。
曾学柔可没睡过这样的大炕,张依依就更是新奇了,前后换了好几个姿势,三人有说有聊,直到了半夜才各自睡着了。
等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天上忽然下起了一场雨,仔细一看,这场雨的规模有点怪,就只有十几亩地的范围,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天空上方,一条白色的蛟龙正在云里穿梭。
也在那个时候,守候在了电话旁好几天的奚丽娟接到了儿子周子昂的一通电话,“子昂,你可是吓死妈了,怎么好几天连个电话都没有。
“妈,我就回国了,不用太担心,”周子昂说完之后,挂上了电话。
“昂,你怎么没和伯母说,我会和你一起回去,”艾莎站在了周子昂的身旁,不满地撅着嘴。
“没必要,我们现在只是普通的合作伙伴关系,仅此而已,”周子昂没再多说,进了机场的安检口。
88 月黑风高“办事”夜
夜晚的这阵雨来的突然,又结束的很快,酣然入睡的人们似乎都未曾察觉过。
经了雨水的洗礼后,农庄的地面散发出了一股自然的泥土芳香,月亮从云后露出了半边,照得地面银白一片似初冬的早霜。
“累死蛟了,”小白蛟在空间里尸挺着,忍不住向小鲜抱怨着。
“不就让你用空间湖水来了个人工降雨嘛,看人家甘蔗苗多稳重,都没吭声,”农庄那个可容纳五人并排睡的大炕,张依依睡成了“大字”型,曾学柔也睡得正香。
乡村的夜晚,没有喧嚣的汽车碾路声,只有虫鸣寥寂,两人都是一夜安眠,浑然不觉炕上少了个人。
空间里,小鲜看着那一湖“看着不见少”的湖水,手里还拿着先前从农庄地里拔起来的番薯苗。
小白蛟幽怨地泡在了湖里,“小主人,我是条有尊严的蛟,一般来说,我兴风布雨,只用召唤雨云就可以了。可你却是让我喝了一肚子水,直接上天,喷了好几个来回。换你来试试,也会累坏的。”
农庄的地又不缺水,缺得是解毒剂。
农庄里的番薯苗这么久来不见生长,还日渐枯萎,在不缺水,不缺日照肥料的情况下,是不正常的,也难怪卓枫愁眉苦脸着。
小鲜手里的番薯苗还有农庄上的番薯苗全都被人喷了高浓度的除草剂,这无意中的发现·让小鲜出了一身冷汗,卓枫和丰兴得罪了人,还不自知,这样的情况很危险。今天能在番薯苗上喷药动手脚,明天就能在吃的水里下毒。
小鲜思来想去的,再结合偷干草垛子时,在奶料场附近的地里发现的大片枯草,大致也推理出了下毒的人来了。
“草甘膦,除草剂的一种?同时出现在农庄和奶料场附近绝对不会是偶然·是奶料场的人偷偷在农庄里喷洒了这类药?”小鲜手里的那棵番薯苗上,还残留着这种物质,据小鲜看到的这是一种能够抑制任何作物正常生长的除草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