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刚好在奶料场附近偷干草,她也不会确定农庄上里的番薯苗的不正常生长是和奶料场有关,一定是奶料场的人在喷洒之前,曾经在附近的田地里实验过。
“我得提醒姑和姑丈,只是提醒的了一次,第二次第三次要怎么办?”小鲜闷声坐在了空间里。
甘蔗苗摇了摇叶子,小鲜无动于衷,小白蛟休息够了·从水里探出了头来:“还能怎么办,斩草除根。”
甘蔗苗再度摇了摇叶子,也不知是赞同还是不赞同。
“这个主意不错,好好的一个农庄,旁边有这么个邻居,还真是扫兴,”小鲜不由想起了以前的钱家。
“嘿嘿,小主人,你总算开窍了,我这就帮你去把那个奶料场吞掉·”小白蛟不喜欢当搬水工,还是干回老本行比较乐意。
“那样不保险,要是明早一起来整个奶料场不见了·准保要上头条新闻,得想个含蓄点的法子,”小鲜思忖了片刻,想着她得先找出幕后的黑手来。
夜凉如水,就在小鲜劳神苦思的时,冶子和鲁叔坐着的那辆金杯面包车,停在了一片宽敞的水域旁。
他们已经在这里等了大半个晚上了,鲁叔让面包车的司机先回去了。
“冶子我们都跟了一个晚上了·你到底要干啥·”前面的那一片塘子,是黄氏养殖水产养殖基地中的一块·位于密云县的小水库里。
小水库是县里的,照理说生活水源·为了保持水质,是不能进行水产养殖的,但最后其中小部分的水域还是被黄氏借用过来用作淡水养殖,这也说明了黄氏的确有些本领。
鲁叔跟在黄氏养殖的车子后头时,还担心黄氏养殖的货车会直接开到他们公司的专属养殖区,如果是专属养殖区,他们的小金杯就开不进去了,好在是开到了密云小水库旁。
这一带水域开阔,他们的车又停在了黄氏养大闸蟹的水域的对面,夜间看着也不大清楚,想来不会被发现。
“鲁叔,咱可不能亏了,平白无故便宜了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冶子啃了几口火车上带下来的饼干,下了车,对岸运蟹苗的车早就开走了,全部的蟹苗都被卸了下来,由于时间的缘故,都还用网袋网着,临水挂在了水库的堤岸旁,估计明天才会下蟹苗。
“不亏也得亏了,好歹也不是把我们的蟹苗弄没了,我们费些功夫,明年收成时还能捞回本钱,到时候再去太湖延边,甚至是阳澄湖进蟹苗,”这几年大闸蟹的利润好,可是有条件养蛩人不多,鲁叔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才下了血本。
“鲁叔,你先别气馁,我先过去看看,”冶子不顾鲁叔的阻拦下了
水库里的水很深,冶子先探了探水,一个猛子扎了进去,悄无声息地接近了挂着蟹苗的堤岸。
四周很昏暗,好在月光很好,能清楚地看到每个蟹娄子了,密密麻麻地攒动着的蟹苗。
每十米就挂着个娄子,水库很大,就算是小半块水域,也大概有过百个蟹苗娄子。
这个黄氏养殖也的确是财大气粗,冶子逐个看过来,上一次鲁叔在太湖买的蟹苗,只有几百公斤,就花了大价钱。
水库里的蟹苗不下上万公斤,算起来刚是买蟹苗的钱就很惊人。
冶子找了一会儿,还真让他找到了鲁叔的那批蟹苗。
他伸手摘下了一个,准备把蟹苗全都挨个换过来,待冶子再去摘第三个蟹苗娄子时,循着月光往里看时。
“咦。怎么不一样了,”原来这批卸货的工人也不知道什么蟹苗种类,把各地买过来的蟹苗都混在了一起。
冶子来回找了几个,发现这里面的蟹苗比起鲁叔在太湖一带买回了的还要好。
“你懂得以次充好,那为什么我不能来一次偷龙转凤,”冶子手脚在水里泡着也有些冰冷了,只想速战速决,快点上岸。
手脚也跟着快了起来,冶子数了几十篓蟹苗,拎在了手里,沿着近水的滩涂,涉水走了回去。
鲁叔见冶子回来了,接过了他手里的蟹苗娄子,打开网口一看:只见里面的蟹苗每只都是精神抖索,青色的蟹背上青光反转,平滑又有光泽,再翻开下面的蟹肚,本该沾着泥的脐腹,洁白如玉,蟹脚上的毛长黄根根分明,爪也是金黄坚硬。
徒手抓起一只,只见蟹苗的八条蟹腿有力地挥舞这,带着金毛的双螯更是腾空挥舞出了阵阵的利风。
鲁叔这一看,可知道了不得了:“冶子不对啊,先前的螃蟹我是认不出来了,可你带回来的这些蟹苗,明显不是我们的蟹苗,看着倒是像阳澄湖的蟹啊。”
鲁叔早些年还没被黄腾冲陷害前,也是吃尽了各地的美食海鲜,阳澄湖的蟹天下闻名,特征又出奇的明显,他再是眼拙也认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