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灯会在长公主府办。本来,哀家是想把人都介绍给云宗主的。可惜,圣上那日派人来说,云宗主突然回云族去了。可这灯会不能不办,哀家知道许多人都盼着。”胡太后道。
“是的。”另两人同声。
“如玉,你想叫谁来呢?”胡太后眉眼眯眯,望着自己喜欢的姑娘。
孙如玉突然赧颜:“太后,这个你让如玉怎么说?”
“害羞什么。你在哀家面前需要害羞吗?”
被胡太后这样一说,孙如玉吸口气,转正脸,轻声:“不知宫大人会不会来灯会?”
“你说宫大人?”
听到太后反问,孙如玉心头一个咯噔,不知是好是坏,低着头。
“也是。”胡太后轻声笑道,“哀家之前,是有和圣上提过,云宗主不来的话,要让宫大人来捧捧场。宫大人,是这京城里头,除了圣上和云宗主以外,最讨女子喜欢的男儿了。”
孙如玉听胡太后如此夸宮相如,脸蛋绯红。
“可是,如玉,你喜欢宫大人的事,有无和你爹娘提起?”胡太后眯了眯眼。
“太后娘娘,如此羞人的事情,如玉是第一次和他人提起。”孙如玉一幅完全的羞态。
“傻孩子。”胡太后哈哈笑了两声,“这么说,哀家是你的红人了。”
孙如玉拿帕子捂住红彤彤的脸,低声啐语:“臣女知道喜欢宫大人的人很多,听说林千金也是。”
“好吧。”胡太后拍下扶手,“这事儿哀家给你做主了。”
孙如玉一惊之下,紧接马上惊喜地跪了下来:“谢太后娘娘!”
胡太后微笑着看她磕了三个头,随之,遣了她回去。
孙姑姑将孙如玉送至门口再回来,见胡太后摸着心口在喘息,连忙上前帮着抚背:“太后,您觉得如何?我去让人端药过来。”
“宫家人,宫家人!”胡太后接连念了句。
孙姑姑不敢瞧她的脸。
果然,啪,胡太后猛地一巴掌扫在孙姑姑脸上。孙姑姑被拂扫在地后,跪在地上不敢抬头,连声说:“奴婢真的对如玉喜欢宫大人的事不知情。”
胡太后见她说得泫然欲泣的样子,一口气喘了回来,道:“让人去查。”
“查宫大人?”
胡太后瞪个眼:“查颜尚书。”
孙姑姑心里盘转,转不过弯来,刚太后不是瞧过了来人觉得不具威胁吗。
“才学八斗。”胡太后慢慢念着这几个字,“当年宫家女勾引到圣上,也是这才学八斗!”
孙姑姑内心被她这话像刮起了飓风,摇摇欲坠。
胡太后眯着眼:“她究竟是何方神圣?怎么入宫的?”
孙姑姑爬过来,小声说:“不如,奴婢抓个小太监来问问。”
“抓了,怕是要在圣上面前打糙惊蛇。罢了,等素卿娘娘到了再说,反正不过这两日的事了。”
“太后,您说素卿娘娘要来?”
“她在白昌,离东陵本来就近。这次灯会,哀家写信叫了她来。刚好她身体听说在白昌不适,来这里,也可以调一调。”
孙姑姑拧着眉头:“如果素卿娘娘过来是住——”
“她住宫中的话,圣上定是不答应的。但是,哀家有哀家的法子。”胡太后说完把手给她,“扶哀家进屋吧,哀家也乏了。”
孙姑姑匆忙接住她的手,只听她起身时长长一句叹气:圣上什么时候才能让哀家安心呢。
花夕颜见到绿翠时,刚好宮相如奉皇命来给她诊脉。就此,花夕颜向宮相如请教起了绿翠的药方。
“宫大人,民妇想给自己丫鬟抓几味药,您看看这药方行不?”
宮相如接过她递来的白纸,上头毛笔字写的是小楷,端正秀丽,几味药,生地,百合,党参,白术,淮山,像是由两个药方组成,于是含笑道:“病人是阴虚火旺和脾胃虚弱吗?”
“是,胃口不好,我看她口干,舌红,脉促,按着虚。”花夕颜其实想请大夫给绿翠看的,不过上回在城里买了那伤药以后,感觉到这古代一般的大夫还不如她好,像宮相如这样德高望重的,定是不能给绿翠把脉看病的。她只好拿着自己开的方子问问。
“颜尚书这方子我看着没问题。”宮相如手里捏着方子,眸底闪了下,“我听说,刚你被太后召去了。”
消息传的真快。花夕颜点头:“在太后那下了几盘棋,民妇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