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酸?!痛?!
——我靠!毒发了!
痊愈
就在毒发的那一刻,我终于明白了金毛狮王谢逊为什么日日要骂贼老天,我忍不住也瞪着房顶大吼了一声“贼老天!”只不过人家是因为全家惨遭灭门,我却是因为第二次没能把饭吃到嘴里。
云悠远立刻惊觉了我的异常,一把抱起我,顺便拽过我的上衣将我裹住,大步绕过床,也不知道在那墙壁上怎么捣鼓了捣鼓,就听得轧轧的一阵响,床后的墙壁便开出一道一米见宽的缝来,走进去之后又捣鼓了一下,这缝就合上了。
忍着全身痒酸痛的不良反应,我一边低声咒骂一边打量着此时身处的地方,是一条白石砌的甬道,墙壁上嵌着灯座,燃着长明灯。空气里隐隐有一些硫磺的味道,我眼睛一亮,叫道:“呀!这里通向温泉是吗?”云悠远把头一点,丝毫不作停留地大步沿着甬道向前走,左一拐右一拐,往地下延伸了数十级台阶,然后水气渐浓,忽然我的眼前豁然一片开朗——哇了个噻的!足有四个篮球场那么大的一片空间内竟然有大大小小的温泉八九个!
“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温泉呢?”我兴奋且新奇地问。
云悠远抱着我绕过其中一两个温泉,走到一个三米方圆的池旁,将我小心放进去,我把上衣穿好,忍着毒发在池子里尽情的扑腾了两下:“好啊好啊!哇哈哈!这就是泡温泉的感觉啊!爽!”
“有没有感觉好些?”云悠远握住我的胳膊怕我滑倒。
“唔……好像不怎么起作用。”我皱着眉,不问还好,这么一问我就觉得全身麻痒酸软刺痛。酸软刺痛倒还可以咬牙硬挺,但是麻痒的感觉简直让我生不如死,好像万只蚂蚁在骨缝间啮咬,想抓又抓不到,难受得我不住地扯自己头发。
云悠远抓住我自虐的手,一把将我从池子里提起来,然后又奔了另一个池子,道:“之所以有这么多泉,是因为这里的每个池中的水温都不一样,由温到烫,最烫的连手都下不去。你试试这个看如何。”说着又扶我坐进另一个温泉池。
“唔……这个好多了,不那么难受了……”我把全身都泡在池中,只剩个脑袋在外面,“还有比这个更热的吗?”
“有。”云悠远还要抱我出来,我连忙自己爬出水面……唉,要知道他还赤着上身呢……抱来抱去的,很容易再度起火啊……话说就是起火也没关系,就怕我愿意他不愿意啊……他知道我毒发难受,肯定不会趁人之危的……唉!那么君子干什么!偶尔做回小人我不会介意的啦(这女人!)!
再次换的这个温泉水温较前两个都高出了不少,正常人只怕很难在这里泡上五分钟,但是我这个非正常的病人泡在里头却是正正好,十分有效地抑制了体内寒毒的侵袭。我稳稳当当地往池子里一坐,看看云悠远,想想刚才他硬是来了个急刹车,不晓得有没有落下“内伤”,不禁有点好笑又有点遗憾地对他道:“那个……我没事了,你是留下来陪我呢,还是去忙别的?”
云悠远似是猜到了我在想什么似的,挑挑眉略带自嘲地笑笑,弯下身来坐在池边,伸出大手帮我把贴在脸上的湿发捋向耳后,道:“我陪你。解药还在路上,傍晚才能到宫里,免得你一个人在这儿泡着无聊。”
“你怎么知道解药还在路上?”我看看他布满水气的□上身,咽咽口水,“哦!你在盛家也有眼线?!”
云悠远俯下身来,一手支着头,望着我笑笑:“很遗憾,没有。”
“不会吧?!他们可是你的劲敌耶!”我叫道,“你连柳家都安了眼线,怎么会放过盛家呢?!”
云悠远淡淡笑道:“盛家父子一向多疑,从不用江南以外的人做手下或工匠。即使是非常优秀的技工,他们也要经过多方盘查多重考验,确认确无问题方敢采用,所以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也没能得到安插眼线的机会。”
“一说盛家我倒想起来了!那个盛南天这次把我害得这么惨,此仇不报誓不……誓不吃饭!”本想说誓不嫁人来着,一想云悠远已经不能娶了,那我也就不用嫁了,所以改成吃饭——啊!多么恶毒的誓言啊!
“不吃饭?”云悠远好笑地抬抬我的下巴,“只怕仇还没报你就先饿死了。”
“此吃饭非彼吃饭,你不懂!”我暖昧地瞟他一眼。
云悠远并未发现我用肿眼睛乱瞟的古怪,只是问道:“小叶你可有好办法对付盛家了?”
“没有,”我噘噘嘴,“我的梦穿还没重新起来,我连对付他们的武器都没有。然而要等我梦穿重新恢复原气,只怕也得几个月后了。我现在只有一点觉得奇怪,这盛家明知他们的阴谋已经败露,怎么这些天来一点动静都没有啊?他们难道不怕你或者柳碧寒反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