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刚一开始不习惯与人同睡也是正常的,我这就到别间凑合一宿好了,”楚凤箫丝毫不以为忤,反而好笑地看着我,“情儿洗洗就睡罢,夜里冷,盖好被子。……顺便告诉你一声,这间屋子的窗户是向里开的,外面用铁条拦住了,只能通风,不能通人,还有,这门你也看到了,里面没有能上闩的地方,那是因为闩门木被装在了外面,只能从外面上闩,不能从里面上,你若想出门需提声叫我或是子衿,我们从外面给你开门。……好了,歇下罢。”
说着他便冲我笑了笑,转身出门去了。听得他在外面将门上了闩,我直气得几乎站立不稳——他将我所有能逃脱的路径都堵死了,还这么明打明的一一告诉我,他——可恨!
我颓然坐回椅上,从昨天到现在的一切都如一场噩梦般让人不敢相信。我从不曾想过有一天被我视为挚友知己的楚凤箫会对我做出这样的事,这比欺骗、背叛和侮辱更让人难以接受。我不知道从今往后我该怎么办,我还怎么面对楚龙吟,我还怎么去过正常人的生活……
我的一切,都被楚凤箫摧毁了。
迷迷蒙蒙的睁开眼,梦里楚龙吟的笑脸仍残留着几抹光影,同此刻正坐在床边的这一张脸重合起来,以至于令还未清醒的我又忍不住叫出了那个名字:“楚龙吟……”
床边的这一张脸骤然间收了笑,将整个身子压下来,用布满血丝的双眼瞪住我:“你梦到他了是么?你还在对他保有幻想是么?情儿!他已经是有妇之夫了!他同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怎么——你怎么还不知醒悟?!你睁大眼睛看清楚!我才是你的男人!我才能跟你过一辈子!”
我用手推他,却被他反钳了双手摁在床上,眼底掀起狂澜般的怒意,一如前晚在我那间租住的房里……他又一次失控了,咬牙切齿地低吼:“你可知——昨晚我整整一宿未睡,生怕你冻着,一直守在你的房外,每隔盏茶功夫便进来替你掩被!而你却在梦着他!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可笑?!不属于你的东西你在这里痴心妄想,你能轻易便得到的东西却视如敝履!”
“什么该属于我?什么该属于你?楚凤箫!你现在就在强占着不属于你的东西!你滚开!滚!”我嘶声吼回去,拼命地挣扎撕扯,可他的力气太大了,几乎扭断了我的手腕。
“你还不明白么情儿?!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你已经没有立场再去想别的男人了!——是不是那初夜不够令你感到深刻?那我就让你好好的记清楚、深深地刻在骨子里!”楚凤箫疯了似的来撕扯我的衣服,我狠命地抓他打他咬他,扭打中我看到子衿站在门口满脸的怨毒,便冲着他嘶喊:“你!你不是喜欢他么?!为什么不阻止他?!你来阻止他啊!”
子衿皱起眉头,抬眼看着楚凤箫,然而楚凤箫根本顾不得他,仍旧疯狂地揪扯我的衣衫,我看到子衿咬了咬嘴唇,终于迈腿进来,三步并做两步地行至床边,却没有去阻拦楚凤箫,而是拿过我那被楚凤箫解去的绶带,将我的双手牢牢绑在了床栏上。
“你这个变态——你这个疯子——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我嘶声叫着,看到他恶毒万分地盯了我一眼,转身出得门去,并将门严严地关了上。
楚凤箫再一次将我撕裂,每一次愤怒的撞击便会咬牙问我一声“你可记住这感觉了?你是我的,永远都只能是我的!”
我无法说出我有多恨,如果可以,我希望能亲口撕扯他的肉,喝他的血,嚼碎他的骨头。我停止挣扎,冷冷地看着他在身上起伏,冷冷地告诉他:“楚凤箫,你这个孬种,你连你大哥的脚趾头都比不上,你连我梦中的他所能给我的满足都给不了,你真是可怜。”
楚凤箫不说话,只是红着恶魔一般的双眼狠狠刺入我的最深处,直疼到我的小腹开始抽搐,他才终于宣泄尽了他的疯狂。
“情儿……对不起……”他俯在我的身上,埋首在我的肩窝,“弄疼你了,对不起,我,我一时冲动,没有掌握好分寸……情儿,你受委屈了……”边说边去解绑着我双手的绶带,而后轻轻揉着我手腕上被勒得深陷下去的红痕。
我闭上眼睛,不想再看到他这张与楚龙吟一模一样的面孔,甚至我已开始怀疑——明明他们两个一点都不像,怎么会是双胞胎呢?不像,一点都不像,楚凤箫,他是恶魔。
楚凤箫满是心疼地将我全身吻遍,我一动未动任他动作,动也阻止不了他,况我已不再将他当成个人看,甚至连畜生都算不上,他就是一块污迹,一块甩不掉的污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