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在一点点的凝滞,对立的双方僵持着。
“怎么,不过是例行检查而已,您难道不敢被我的侍卫检查吗?”奥洛夫耸耸肩膀,“这么多人面前,我不可能伤害您的,请您接收检查。”
此刻的她,被检查是不行,退后同样不行,若是现在说不进去,立即就会被冠上私藏武器,企图谋害女皇的罪名。
这一步,才是奥洛夫真正的陷阱!
是被怀疑,还是咽下被非礼的果子?
她踟蹰不前,又无法后退。心头感慨终于明白了,什么是前是悬崖后是兵刃的无生边缘。
她提起脚步,坚定的踏向奥洛夫的方向,脸上的表情视死如归。
身为现代女性,不就是被人摸摸么,有什么不能承受的,她又不会要生要死,怕啥?
奥洛夫抬了抬手指示意,身后的侍卫走向叶灵绯,她抬起双臂,深深的吸了口气。
就在她认命的瞬间,一只手指从身后伸来,扣上她肩膀的同时,将她往回带。
脚下不稳,她就这么落入了一个怀抱中。
才想挣扎,熟悉的清香萦绕鼻端,臂弯清瘦,却奇异的充满了安宁的气息。
不再动弹,她侧抬起脸,俊秀如雕像的容颜就在她肩头的上方,胳膊从身后绕过她的肩头,停在另外一边的间侧,将她全部融在自己范围中。
不等人开口,他的手指从她的肩头滑下,拂过她的胸,游走过她的腰身,抹过臀部,停留在大腿边。不轻不重的力量恰到好处的拉平了她的衣衫,勾勒出了身体的曲线,一眼即可看出,这样的身体下,根本不可能再藏有任何的武器。
动作之快,行为之流畅,就像演练过无数次,不等任何人反应过来,他已完成了全部的过程。
“还要搜吗?”清朗的问声在出口的同时,停留在她腰侧的另外一只手再度动了起来,肩头、锁骨、胸口、小腹,甚至在她呆滞间已带着她转了个身,背心一路抚下。
“他不喜欢别人碰,而我也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如果你们还不相信的话,我只能叫人把他倒过来抖一抖了。”她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声音传出时的震动,心跳的律动就在耳边,传递着坚定的力量。
奥洛夫眼神流转,抬手示意卫兵退开,主动让出了路,“请!”
大门轰然敞开间传令官的声音飘飘传了出去,“土尔扈特部渥魃希殿下驾到!”
无数目光回首,集中在一个焦点上,渥魃希金色的衣袍波动,在无数人的注目中,缓缓步入大厅。
☆、你确定我会娶她吗?
偏厅,人静默,与外面轻快的音乐声截然相反,这里安静的几乎有些吓人。金色高深的圆顶,只让这个房间宽敞中透着华丽的冰凉。
叶灵绯端着水,将药送到他的面前,“汗王殿下,吃药了。”
他点头,伸手取药,冰凉的指尖轻刮过她的掌心,她猛的一缩手,药片掉了满地。
“我,我捡。”她猛蹲下身体,冷不防额头重重的撞上茶几,咚的一声震响,她几乎听到了茶几碎裂的哀嚎。
捂着头,她坐在地上,眼前飞舞着无数金星闪耀,还有小鸟啾啾的鸣叫。
“你今天很奇怪,或者说,你从昨天起就很奇怪。”手掌,贴上她的额头,柔柔的揉着,“一直在想心事。”
“我在想你到底会给我多少钱让我荣归故里。”她想躲闪,心中某个角落里又指使着她贪恋最后一点属于他的温暖,终究还是没动。
“只是这个?”他眉头一跳,目光清透流转的力量,似要看穿她的心。
咧起轻松的笑,她弯腰捡着药片,“当然,我只爱钱。”
“别捡了,今天不想服药。”他按上她的肩头,摇了摇头。
“你想让沙俄皇宫同一天举行婚礼与葬礼?”
他执起身边的金边白瓷杯,笑容消失在杯沿,“你就这么确定我一定会娶索菲亚?”
心跳,再度漏了拍,她无所谓的抽了下嘴角,“不是你下嫁吗?”
“谁娶谁嫁无所谓,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如此笃定这场婚事?”
她为何如此笃定?是因为女皇看他的眼神,还是因为他与女皇相处时流露出的亲密无间?一幕幕的画面从眼前闪过,尽是他们谈笑风生的场景。
叩门声起,两人间低声的交谈顿停,渥魃希长身而起,叶灵绯也退到了他的身后。
女官恭敬而入,拎着裙摆两侧屈身行礼,“汗王殿下,女皇陛下希望在祝词过后,您能邀请她跳开场舞。”
渥魃希左手扶着右胸,颔首道,“请夫人转告女皇陛下,我为能够邀请女皇跳开场舞而感到十分荣幸。”
女官退步出了房门,叶灵绯双腿交叠,半倚着沙发背,抠着自己的手指甲,“你现在还认为我不能笃定了吗?这是一场为你举办的舞会,我记得某人昨天晚上还对我的祝福说谢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