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清水少许,叶灵绯呼吸急促,水灵灵的大眼中满是愤恨,“我说了我不是刺客!!!”
“我知道。”他漫不经心的开口,“但是你来历不明,突然的出现连我的护卫也寻不出半分蛛丝马迹,能听懂蒙文,让我不得不怀疑。现在,你的命在我手中,我希望能听到我要的答案。”
男子目光隐在长睫毛之后,无形的穿透她的身体,“你从哪来?”
“你们口中的大清。”
“你怎么来这的?”
“我自己也不知道。”
“那你来,是为了找谁?”
“我说走丢了,不小心来的这,你信吗?”
一问一答,谁也没有半分停留迟疑,两人身体相贴,眼瞳相对,无形的气势悄然展开。
他捂上唇,退了两步,剧烈的喘息着,额头上沁出了点点汗珠,脸上也泛起了不正常的红晕。
“从现在起,你就呆在我身边,尽量保护我的安全。”他扶着床沿缓慢坐下,闭着眼睛靠在床头,胸膛起伏,“记住,你的主人叫渥魃希。”
“靠!”叶灵绯粗鲁的甩出字,“你他妈的这是强/奸老娘吗?”
莫名其妙的来到陌生的世界,无缘无故的被他困住,还被强灌毒药,这是一个怎么混蛋的世界,这是一个怎么操蛋的人生,还有眼前这个王八蛋的人。
眼角轻睁开一条缝,手指在空中虚晃了晃,“我从不强/奸人,因为我……”嘴角拉起小小的弧度,“不耐操。”
☆、情人?暗涌(上)
叶灵绯站在窗边远眺,雪霁后的天空晴蓝明丽,阳光落在涅瓦河上,波光淋漓,闪烁着的金光一时无法分辨出究竟是阳光,还是冬宫明丽的倒影。
视线,顺着额特拉斯神像延展着,喷泉的珠玉四溅中,隐约一道彩虹在水池上飘荡。她闭上眼睛静静的呼吸,就连空气中,都是隐着浓浓的艺术气息。
这里,就是俄国建筑史上最伟大的纪念物之一。就是世界上五大博物馆之一以欧洲绘画艺术品文明世界的冬宫。
而她,就在这座宫殿刚刚落成不久的最精美时期,站在其中,细细感受着它的美,它的辉煌。
更主要的是,在这座宫殿最深处,住着三百年后依然为人津津乐道的尊贵女人。
她的手指,抚摸着墙上的壁画,天使在蓝色的天空飞翔,展露着洁白的翅膀。叶灵绯的心也飞了起来。
从金色的圆桌前走过,勾了下桌边的竖琴,清柔的声音幽幽响起。不需要曲调,只是声音便醉了她的心。
深深的弧顶长巷,雪白的雕花栏杆,弯曲的楼梯,在光影的重叠间交错了灵魂,犹如童话故事里的公主,穿着美丽的蓬蓬裙,踩着水晶的玻璃鞋,奔袭在一个又一个房间之间,眺望着她心中英俊的王子,清脆的脚步声回荡在重重拱门石柱间,消失在白色的精雕阶梯扶手之后。
又或者,顶着精致的桂冠,在无数人艳羡的神情中,踩着红色的地毯步步而下,将手放入等待人的掌心中。
幻想,稍纵即逝。因为在公主与王子美好的幻想出现时,那王子的脸庞,竟然是渥魃希……
再看看身上灰扑扑犹带泥巴渍蒙古袍,大大的挂在身上,袍角在雪中打滚后的脏污化成水,在雪白的羊毛地毯上托拉出可怕的痕迹。
清醒,因为她不是白雪公主,而是灰姑娘。不,现在她连姑娘都算不上,只是个脏小子。
冬宫,任何一个对着俄罗斯风情充满向往的人心中梦寐以求的地方,叶灵绯无数次幻想能够来的地方。
买一送一,一趟蒙古之行附赠了她的圣彼得堡之旅,但她却半点也开心不起来。
喷水池后的大道延伸向远方,可是她根本无法走出去,就连这个房间的大门也无法离开。
苍白的男子陷在枕间,黑色的长发披散垂落床畔,虚弱的只看到胸膛的起伏。
她,就这么成了眼前人的贴身护卫兼保姆,那池温泉水潭,成为此时心中唯一坚持的力量。
目光,转向桌上满满的各种药,叹了口气,端起药盏推了推昏睡的人,“喂,起来喝药了。”
手腕轻抬接过药盏,在相触瞬间,冰凉的温度顺着手指传递。
她摇摇头,“药不是这样吃的,中药西药一起吃,中和在一起会产生毒素的,最少也要隔半个小时。”
“那我只怕一天都吃不完这些药。”他轻轻的扬起笑声,忽转为剧烈的咳嗽,一声接一声的揪心,手指也攀上她的肩头,似是要借她的力量支撑。
三个小时一次药,剩下的时间就是昏睡,身边除了她再没有旁人,为了自己的小命,她不得不尽心尽力,甚至半夜醒来,下意识的就去摸他的气息,就怕他嗝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