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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小康之家(9)

李蓉芳怔道:“怎么了?有问题吗?”

李成斌插嘴道:“阿爸,阿姊最近都跟林载政来往。”

李蓉芳敲了一下他的脑袋:“什么最近啊,就这两天见了两次面,还是他给我介绍去白斋老爷家做事的。”

不说还好,一说阿爸更生气了。“不许去!”

李蓉芳懵了,急道:“为什么啊?我都跟人说好了,做到婚宴结束,也就三四天工夫。阿爸你别不讲道理哦!”

李成斌煽风点火:“阿姊,我跟你说林载贽林载政都不是什么好人。”

李蓉芳瞪他一眼,“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

阿爸怒道:“林载贽离经叛道,他们家没什么好人!”

“怎么离经叛道了?”李蓉芳不悦,“阿爸你偏见,我看他人挺好的。”

虽然见了一面,没说过两句话,但李蓉芳看得出来,林载贽和别人很不一样,他对人彬彬有礼,对所有人一视同仁,不像其他人重男轻女。

李成斌又插嘴道:“那个林载贽,十二岁就作了《老农老圃论》,反对孔子把种田人看成‘小人’。”

“那不错啊!”李蓉芳对他好感倍增,“种田人凭什么就是小人了?”但又一想,糟糕,这不是踩了阿爸雷区了,阿爸的座右铭就是“孔子说得对”。

道理显然了。阿爸说不过人家,怀恨在心,所以一直耿耿于怀。

“阿姊,林载政跟林载贽是一路人,没安什么好心,你别去他们家做事了。”李成斌劝她。

“不行不行,人怎么可以言而无信呢?圣人一定也说过这个道理吧?那个人而无信不知其可是吧?阿爸,圣人都这么说了,你怎么能让我做不讲信用的人呢?”李蓉芳据理力争。

阿爸脸上表情微僵,被她带进套里去了。

李蓉芳再接再厉:“阿爸,反正就四天,四天而已嘛,悦来酒家的张厨娘在里面做事哦,我去学几道菜回来孝敬您。我今天刚学了做吉红糕。明天学做鸡卷、烘猪脚……”

“那些阿母也会做!”李成斌插嘴。

李蓉芳恶狠狠道:“你闭嘴!”又转头谄笑:“阿爸……你最好了……”

阿爸痛苦地闭上眼,挥挥手:“你爱怎样怎样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有没有广告嫌疑……

这种桔红糕口感真的超好啊!!!

☆、朝吃饱夕死可矣

李蓉芳难道喜欢做这种体力活吗?

她只是贪财、嘴馋而已,这种有得吃有得学的好差事,累是累了点,但绝对值!再说了,她目前还没有找到赚钱的好渠道,能赚一点是一点,她的第一桶金,说不定就是从这里来的!

第二天一大早去了林府,张厨娘对她的守时表示满意,快刀咄咄咄咄地把吉红糕切成一小块一小块,又给李蓉芳包了一大包。李蓉芳赶紧扔了几块进嘴里,吧唧几下,顿时爽快了,美得不着边际,忍了又忍,才没一口气把吉红糕扫光,还是留了一大半回去给阿爸吃。

这里的阿爸应该也喜欢吃吉红糕吧。

这三天里订好的食材都陆陆续续送来了,张厨娘的几个徒弟也来帮忙,到了成亲前一天晚上,所有的食材基本都要准备完毕,只等下锅那么一炒。

对于李蓉芳来说,准备食材最恐怖的事,莫过于杀鸡杀鱼了。鸡已经绑好了,但是还没有杀,张厨娘往地上那么一蹲,两腿一拢,大母鸡就被夹住了,咯咯咯直叫,张厨娘一只手抓住它的脖子往上一提,那段鸡脖子就袒露在了刀下。

“你还愣着干什么,快点把糯米拿过来!”张厨娘不悦地使唤她。

李蓉芳怔怔地说噢噢,手上直抖,把盛着糯米的盆子推到张厨娘跟前,张厨娘右手抄起菜刀,在细细的鸡脖子上迅速一抹,李蓉芳呀地叫了一声,看到血滴了下来,她的腿也软了。

手刃过无数只鸡的张厨娘泰然自若,鄙视地看了李蓉芳一眼,骂道:“大惊小怪,你不吃血料啊?”

李蓉芳无语凝噎,脸色惨白,终于明白为什么君子远庖厨了,吃吃就好,真正看到这么一幕,实在太锥心了。不过她又无耻地萌生出一种“生在食物链顶层,真好”的感慨。

李蓉芳一直觉得血料是很恶心的东西,黑乎乎的血块夹着糯米,但是有相当一部分人对这种东西强烈偏爱,就像她同样也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喜欢吃榴莲。

鸡血被放干后,要用开水烫,脱毛,去内脏,最后分尸……

凶案现场一片狼藉,李蓉芳扶墙干呕,弄得跟害喜似的。几个帮厨都在笑话她,没办法,她是吃过鸡,但这样杀鸡,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比如母鸡临死秋波那一转,哀怨无限地留在了她的脑海里。她拒绝相信这只是自己的脑补,那只鸡一定很痛苦吧很痛苦吧?为了表达自己的哀切之情,她决定今天不吃鸡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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