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栾丫都看不过去地时而感叹:“舒什兰贝勒对小姐实在太好了。”
真的,真的,太好了些。
无论她要去哪里,他都陪伴,好像一天没事做,唯一的事就是陪她。
她喜欢的东西,他千方百计也会为她弄到手,她看不顺眼的人和事,他都会为她出面摆平,甚至不惜动用各种人际关系和武力,只要是她想的,他都会为她办到。
直到她无理地要求他变身成女人否则再不许出现在她视线中!
他顿时气得脸红脖子粗地跑出了她的视线。
他堂堂蒙古小王子怎么可能让自己变成他人眼中笑柄,他的骄傲让她笃定他不会那么做,就在她以为他再不会出现在自己面前时,第二天,他竟然穿了女装,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了尚书府。
一向处变不惊的尚书大人也被他这身装扮吓了一跳,待得知这是自己女儿的荒唐要求,尚书大人立刻躲出了府去,并严令伍总管及看到的一众下人决不可将此事说出去。
在惊得掉了下巴的花舞面前,舒什兰故意摆出兰花指,一直点在她的额头,眨着眼睛问她:“我美吗?”被他一指戳醒的花舞顿时吓得眼珠子险些从眼眶里掉出来。
那天晚上,睡不着的花舞找栾丫陪她一起发呆。
她假寐地靠在她肩头,栾丫以为她睡着了,轻声自语道:“小姐,舒什兰贝勒对你真好,你好有福气。”
一件件事相处下来,以前觉得舒什兰嚣张到可恨甚至令人厌,而今却有了另一种看法。
他依旧毫不掩饰对她的喜欢,却因为她会不高兴而再也不提,他刻意收敛了本性的傲慢无理,施展魅力竟动摇了栾丫在她面前说起了好话。
这样的舒什兰好陌生,陌生到她一看见他就心生惧意。
俗话说得好,好女怕缠郎。
舒什兰为她的改变所有人都看在眼里,舒什兰对她的千般好万般宠,竟连阿玛也默许了他种种越举行为,连起初不怎么待见他的伍总管也开始与他有说有笑。
待栾丫都在自己面前说他好时,花舞心里终于开始害怕,舒什兰究竟做了什么?让她身边所有人都站在他这边?
或许不止这些,花舞发现,每天早上睁开眼,她第一件事就是看看窗外他来没来?有一次醒得早了,他还没来,竟因为这个睡不着了。
她终于察觉出一件事,习惯是件可怕的事,而她在不只不觉中习惯了舒什兰的存在,这个认知让她恐惧。
她决定与他摊牌,让他断了对自己的念想。
早上出门又看到他风雨不误地出现,有些愧疚,却还是坚定地走上去毫不留情地对他说:“拜托你赶紧恢复正常吧,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舒什兰看着她幽幽笑道:“我觉得现在挺好的。”
“好在哪里?”她觉得他越来越古怪了,说话也开始玩起了高深莫测,让她时常捉摸不透,让她非常的不习惯。
“你从烦我到现在怕我,这个改变我觉得很好。”好似知道花舞听不明白,他继续说道,“你怕我,是因为你心里已经开始接受我,所以才会抗拒才会怕,如此下去,总有一天,你会喜欢上我的。”
花舞心中一悸,惊愕了半晌方才因招架不住他的目光而背转过身去,决然道:“我不喜欢你。舒什兰。你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舒什兰笑意僵在脸上,低低问道:“你是不是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花舞道:“不关你的事,反正我不喜欢你。你有多远死多远。”
舒什兰蓦地笑了,笑得人心里发毛,花舞固执地梗着脖子,不去或许是不敢去看他。
舒什兰无所谓地道:“不管你有没有喜欢的人,我都不在乎,只要你一天没嫁人,我便不会轻言放弃!”
花舞惊讶于他对自己的执着,回身对他大吼道:“你这人怎么这么死心眼!你干嘛非得跟我纠缠不休?你烦不烦啊!”
舒什兰毫不退缩,直逼她的目光,幽幽道:“我喜欢你。”
花舞一呆,听到如此大胆而□裸的表白,平生还是头一次,本应害羞,可更多的是抗拒,正不知该作何反应,便听舒什兰柔声道:“记得吗?那天我和付雅同时来这里提亲。”
花舞当然记得他们误喝了巴豆茶狼狈出府的样子。
他似也想到了当时自己被她戏耍的情景,唇边多了一丝无可奈何的笑意,继续道:“当时的我,其实不喜欢你。”他如期看到花舞眼中生出疑惑,眼中笑意更浓,“当时我只不过听人说付雅要来提亲,便想着和付雅作对罢了。我知道,那或许正中了付雅下怀,他只是在利用我,因为,他也不想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