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是有人故弄玄虚呢?朝鲜使者要是被特别搜查,会不会觉得受到了羞辱?”
“那你说怎么办?”胤禛眼中精光一闪。
“我?刚刚十三阿哥不是说,这安全问题皇上让八贝勒全权负责了么。这抗旨越权的事情妾身没那个胆,也没那个本事去干。”
胤祥一抱拳:“小弟这就去把庶福晋刚刚说的事情告知八哥,信与不信,如何处理,全由八哥自己定夺。”
“那个,十三阿哥,能不能不提是妾身说的?”佟淑兰硬是从僵硬的脸皮上拉出一些些弧度
“庶福晋的意思是?”
“这个意思就是最好这个消息的来源和四贝勒没有关系。”
“这是为何?”
“最近,那个朝鲜公主好像比较烫手,淑兰不想四爷为了这事儿被众家女眷怨怼。”
“咳,咳,庶福晋的意思十三明白了,告辞。”胤祥向四哥一抱拳,转身离开。
胤禛对着眼前的女人,又别有深意地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别再乱跑了。”
乱跑?提起一口气,又很快泻了下去,自己明明就离开了一下下,就碰到了这件事情,这运气真的不是普通的背呢!还是跟紧点才是正理儿,就算是为了自身的安全,不到万不得已,就像四阿哥说的,还是跟在他身后,别乱跑,像今儿个这种事情,真真假假,不是她这种思想简单的人可以想明白的。倘若是真的,自己就是从鬼门关兜了一圈,倘若是假的,自己就成了被人利用的传话工具。
自己明明是来看热闹的,怎么也入局了呢?还好只剩下一天了!明天,明天自己一定能不喝水就不喝水,紧跟在四贝勒身后,坚持一步也不开,这样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吧?
天知道。
各怀心思
科考的最后一天,也是各项比试最激烈的一天。淑兰一到大校场,就感觉到比前些个天更森严的戒备。她疑惑地看向旁边的岱儿格,岱儿格忍不住又翻了一个白眼,看来这位庶福晋把她自己昨儿个说的话忘记得一干二净了,真是好本事!
岱儿格的年纪其实也只有十几岁,还是个半大的孩子。他跟这位佟庶福晋也是从爷搬到馨晨苑办公后才熟识的。一开始,岱儿格是很敬佩这位庶福晋的,知书达理,人又聪明,知道很多东西。可到了后来,特别是最近两天的接触才发现,这位佟庶福晋根本离淑女这两个字差者十万八千里,如果四爷不在眼前,就更加得变本加厉,这身男装一穿,走起路来,吃起东西来,比他更像个男孩子。自己偶尔提点她,她还振振有词,说既然扮成男孩子,当然是要外貌连动作都像,不然,别人一看不就穿帮了?可是,自个儿有留意,回府换回女装之后,在爷背后,这女人的一切还是那么的随性,真的是和年侧福晋不在一个档次。偶像的幻灭就如他现在的感受一般吧。
胤禛才刚坐定,旁边的三贝勒胤祉就凑了过来,一脸严肃:“四弟,你听说了没有,昨儿个罗马教廷的那个主教对皇阿玛给予基督教的传教士如此高的礼遇表示不满,让皇阿玛很不高兴。”
“汤若望!皇阿玛对他还是很敬重的。他过世后,皇阿玛着实伤心了一段时间。”
“是啊,爱屋及乌礼遇基督教的传教士。”
“那些罗马教廷的人又以为自己是谁,敢管起我们大清的事情来了?”大贝勒胤禔闻声也凑了过来。
“听说,他们今天还抗议,拒绝参加这最后一天的盛会?”胤祉求证的目光看向四弟。
“嗯。”胤禛微点了一下头,给予了个肯定的回答。
“那皇阿玛怎么说?”胤禔问,这也是所有文武大臣迫切想要知道的事情。
“不予理会。”这四个字就是当今皇上的态度,也是各家大臣秉承圣意办事的风向标。
至此,当康熙到达校场,各项比武开始,罗马教廷的那些客人被众人彻底抛到了脑后,无人再去关心。啊,也不是,在大校场里还有一个人挂心这些罗马传教士的,那就是佟淑兰同学,不过视觉系的她当然不会挂心人,她挂心的是他们带来的东西。早去早得,万一康熙和罗马教廷谈崩了,她手头的东西可就都成了稀罕物了!只可惜她手头没有那么多银子,看来还是要靠眼前的衣食父母啊。用什么来打动这座冰山呢?这时的淑兰非常希望四阿哥能有五分钟被九阿哥附体,那么自己根本就不用费什么口舌了,单单就九阿哥的商业头脑,她只要轻轻提点一下,那个胤禟就可以看到那光明的钱途,并且会毫不犹豫地吃下所有的货。然后,自己就可以要求赏赐,把那些墨水、羽毛笔、书籍之类的都收为己有。一举两得,皆大欢喜。只可惜,四阿哥不是九阿哥,他好像对做生意没有什么兴趣,虽然有些铺子,好像也是给其他人全权负责,代为打理的。如果她找九阿哥商量,绝对是会被当成吃里爬外的叛徒,永不翻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