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搜身。”秦宁提醒了一句。
两位保镖进来拖走了吓傻了的权铭伟。不一会儿,一位保镖进来把从权铭伟身上搜到的录音笔放在茶几上。
“和他的妹妹一样愚蠢。”
岳邵把录音笔里的内容全部删除,然後用酒瓶子砸烂了。
看到了权铭伟,几个人的心情又变差了。秦宁打电话叫司机来接他,准备回家睡大觉。黑哥也打电话让小弟来接他去酒吧。岳邵、孙敬池和萧肖住在一起,三人也不打算再喝了,派人送萧阳回家,三人由保镖送回市区的公寓。
开门的瞬间,一位身上只穿著一件透明薄纱的男人就出现在了三人的面前。岳邵、孙敬池和萧肖的眼神变了变。门一关,三人脱掉衣服朝那人走了过去。看著那张神似那人的脸在他们的身下哀求、呻吟、露出情欲的魅惑,三个人犹如陷入泥沼中的野兽,明知这样不对,明知这样是对那人的亵渎他们却无法自拔,只能继续地沉陷其中。那个人,不要他们了,狠心地,抛弃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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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阳,你回来了。”
一进门就听到了母亲的声音,萧阳整了整脸部的表情,出声:“嗯,回来了。”
“你哥他们呢?”
萧母走到门边,意料中的只看到了小儿子。萧阳吐了口气,穿上拖鞋走进客厅,把外套随手丢在沙发上,说:“哥他们回雅苑了。”
萧母紧了紧眉心,在沙发上坐下,问:“你哥他们的心情,好点没?”
每年那个人的忌日过後,那三个孩子都会消沉很久,萧母对此是有心无力。萧阳摇摇头,脑袋枕在沙发背上看著天花板说:“本来今晚还不错,结果权铭伟来了,哥他们一下子就不高兴了。”
“权铭伟?”萧母叹道,“我知道你哥他们是要撒气,所以权家的事我都没让你爸去管。但也不能做的太绝。毕竟钟枫的死也不全是他们的原因。”
萧阳看向母亲:“妈,哥的事我劝不了。我听哥的意思他们也没准备把权家赶尽杀绝。不过权家是绝对不可能再上台了。除非钟哥活了,不然这就是个死结。”
萧母抿抿嘴,一脸愤恨地说:“说来说去都怪钟振左那个老东西,贪心不足蛇吞象。钟枫那孩子就该去画画,去搞创作,非逼得他当什麽官,还逼他娶权晓玲,也不看看那丫头的模样配不配得上钟枫。都是被权力蒙瞎了眼睛。他害自己儿子不够,还来害我儿子!”
萧家、岳家和孙家的父母都很喜欢钟枫。因为有钟枫在,三家的孩子闹是闹但绝对不会太出格,也不像有些家的孩子完全是扶不上墙的烂泥。也正是因为有钟枫管著,三家的父母对於自己的儿子反倒没有太操心。按钟枫曾说过的话,岳邵、孙敬池和萧肖只要想做什麽,就一定能做好,他们有这个能力。所以三家的家长都特别喜欢懂事又好看的钟枫。
尤其是萧家父母。萧肖天生面瘫,萧母很怕儿子因为这个原因有心理问题。结果儿子刚学会走路就被钟枫带到了身边当弟弟疼爱,还和岳邵、孙敬池成了拜把的兄弟,萧母别提有多感谢钟枫了。不然她也不会放下心来再要一个孩子。可以说,钟枫把大院里最容易惹事生非的三只小老虎管教的服服帖帖,这三家的父母又怎能不喜欢他。可是钟枫死了。他一死,这三只小老虎立刻变成了会吃人的野兽,性情大变。虽说三人因为钟枫的死知道奋发图强了,但哪家的父母愿意看到自己的儿子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才来奋发图强的。也因此,三家对於锺家和权家都颇有微词。
萧母是军队出身,爷爷、父亲、外公都是军部的大佬,萧母也有著军人世家遗传的脾气,是掌管帝都军区的後勤副司令。和别家的母亲不同,萧母对小儿子很严格,对大儿子十分疼爱。萧肖因为有钟枫的爱护,从来没有因为自己的面瘫有过什麽自卑心理,除了小时候不懂事哭鼻子外,萧母还没看到过儿子哭。钟枫死後,萧母第一次知道她的儿子是会哭的,而且会哭得很凄惨,哭得很吓人。之後每年钟枫的忌日,萧肖都会和另外两人一起连著一星期不见人,所以萧母才会说钟振作害她儿子。
“你爸今晚来电话,说权家的事就到此为止吧,他会善後。这话你哥肯定听不进去,你帮爸妈劝劝他。你爸答应了不会让权家再上台,权铭伟一进去,权台方肯定得提前退休。他在朝中还是有些人脉,就算把权台方弄到监狱里以他现在的身体也会保外就医,还不如把对付他的精力用在咱们自己家身上。我跟你哥说,他肯定会觉得我是在给权家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