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儿!?”司锦大吃一惊。
秋儿小脸气得通红,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冲这那几个人便扑了过去。
“你们这些无赖!嘴巴不干不净,还想侮辱我司锦各个,我和你们没完!”
“秋儿,快住手……”
“啊呦呦,来了个小情人……”
“敢说我们是诬赖?!教训教训他!”
“上!”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秋儿!秋儿……”
场面混乱成一团。司锦本来准备手里的暗器怕伤到秋儿,也撒不出去。
眼见秋儿拼了命似的毫无章法地和那些人浑人厮打,身上早已挨了数拳数脚,不由大急。推搡挤拿中,竟扯不出那固执的小子。司锦最后急了,不得不勉强运气功力,出手点了那些人的穴道,抓住那仍不依不休的小子跑出了镇子。
“呼——呼……司锦哥哥,你放开我,我要好好教训教训那些混帐。”
司锦使劲拽着他的手,靠在树旁休息,啐骂道:“傻小子,是你教训他们,还是他们教训你!”
“可是司锦哥哥干干净净的人,他们竟然那样侮辱你。我、我……|”
司锦心中一动,抬眼望去,只见秋儿浑身是伤。脸上青青紫紫,衣裳都扯破了,双眼却气得通红,满脸愤怒。
司锦忽然心中一软,有股酸酸柔柔的情绪莫名地膨胀开来。他轻声道:“秋儿,你司锦哥哥本来便是伺候人的双儿,有什么干净不干净,让人说几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是的,司锦哥哥是好人是最干净的…他们、他们是坏人!他们浑说就不行!”秋儿小脸涨得通红那模样竟似气得要哭。他突然猛力甩开司锦的手道:“我要回去找他们算帐!绝不允许他们再这样羞辱你!”
司锦大急,忽然捂住肚子哀叫:“哎呦!好疼……”
秋儿跑了两步,听见他的唤声,连忙回头,又匆匆跑了回去。
司锦抱着肚子,一脸痛苦道:“我肚子痛。大概是刚才跑得太急了。哎呦……”
秋儿一听这话,立刻把刚才报复的念头抛在脑后,扶住他道:“我扶你回去。我们快回去让沈大夫帮你看看。”
秋儿现在个子已经和司锦一般高,竟隐隐比他还高了点。他怕司锦不舒服,一时忘了避嫌,紧搂住司锦的纤腰,半扶半抱着他往回走。
司锦浑身一阵发烫他从未与人如此亲近过,即便当年宫内的内侍调教也是浅尝辄止,兼之他八面玲珑,为人处事确有手段,何曾这般被人占过便宜。可不知为什么,心中竟隐隐喜悦,甚至…还充满了期待。
番外——祭天
皇帝祭天的大队,晃晃悠悠地向天下第一山——岳山行去。从京城到岳山约二十来天的路程,但因皇巡的淄车行重,人马众多,皇上又不肯走水路,所以速度很慢,拖了近一个月才行入东山省境内。
华丽的十六乘御辇行驶速度很慢,也很稳健,从外面看就是一个行动中的金房子,高贵奢华,透露著主人天子的身份。
“混账!这个李晏朕让他去查江洲水患,他却把朕的几品官员全杀了个干净连江洲兵马总兵都不放过!”
皇上把新呈上来的奏折往矮几上重重一扔,倒在靠垫上喘气。
楼清羽拿过折子看了看,淡淡道:“那些贪官污吏趁著水患天灾鱼肉百姓,杀一不足以儆百。非常时期,当用非常手段。”
“好!他用得好手段,烂摊子却要我来收拾。”
“皇上不必动气,李大人也是为了百姓社稷。再说有封王爷和隋将军在,应该不是问题。”
皇上怒道:“他杀一个两个也就罢了,却把江洲内的官员杀了十之八九,你让我回朝後如何处理?难道还要夸他杀得好杀得对!我大齐内全是贪官污吏,全是统统该杀的……唔……”
“怎麽了?”楼清羽连忙上前扶住他,手在他腹上轻轻抚摸。
“你别那麽激动,小心身子。”
皇上也不说话,捂著腰腹倒在软榻上,任由楼清羽帮他按摩腰背,缓解身上的不适。
楼清羽见他仍然拧著眉,面色不大好看,取过一旁的药炉,将刚刚煎好的药倒了出来。
“该喝药了。”
皇上厌恶的望了药碗一眼,别过头去:“不喝!”
楼清羽叹道:“别跟身子过不去,快快趁热把药喝了。”
“不喝!朕说了不喝就不喝!”皇上厌烦地挥手,撞翻了楼清羽手中的药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