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离梧说一口吃不出味道,便让她再送一口。
就这样,一条烤鱼喂完,太子也没有提及她私自去饮酒的事情,姜秀润浅浅松口气,觉得自己逃过一劫。
然后便陪着太子批阅文书,顺便她在一旁核对账目。
姜秀润有自知之明,若不想以色事人,便要拿出些真本事,不被凤离梧小看,才免了被他囚禁宅院里的可能。
可她的本事不多,唯有理账这一件事傲视洛安城,所以便主动领了活计,每天到凤离梧的书斋里,理算修建运河的账目。
初时她还担忧着算盘声太吵,恐怕烦扰了太子的思虑,没想到太子却说无妨。
于是主上与幕僚每当这时,便是各自做事,共处一室倒也相安无事。
太子批阅了一会,觉得眼睛乏累,便抬头缓一缓眼。
这举目之处,便是清俊少年打扮的佳人挺身跪坐,一双纤长的手指在轻轻拨打着算盘……
那指尖触动圆润珠子时,倒是叫人忍不住回想起那纤细手指的另一番灵巧,也是这么拨打轻捏,双手把握……
殿下一时想得悠远,一不小心,竟然觉得这裤下有了些许的不妥……
姜秀润正在仔细核对账目,可突然发现有一笔账目不清,抬头正要问太子,却见他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少傅不明所以,只拎提着竹简走到太子身边询问,可是这么一坐下,眼角余光便瞥见了太子盘腿处的不妥。
她当然知男子那般是怎么回事,可是批着公文,究竟是哪里助兴了?是以,涨红了脸儿也不看太子,只绷脸儿问那账目的事情。
凤离梧却觉得这小脸挂着药油的模样甚是惹人垂怜,便忍不住伸手揽住她,在她的脸颊处亲吻上一口。
姜秀润实在忍不住了,拿那竹简去敲凤离梧的头……可敲完后,看着凤离梧yīn恻恻瞪着自己的光景,便后悔冲动了,连忙伏地磕头准备请罪。
可是凤离梧却一把将她揽在怀里,贴附着她的耳边道:“胆子越来越大,这是要行刺国储?”
姜秀润急忙要辩,却被他含住了樱唇,只一把抱起,便转入了书斋屏风后的内室里去了……
几番纠缠,当姜秀润的内衫都快要散开时,急得落了泪,凤离梧才依依不舍地歇手,只露着宽阔的胸膛,将她搂在怀里道:“脸儿这般的薄,真是不禁逗的,你出波国时,难道没有宫中的女官开解教导你chuáng笫之欢吗?”
姜秀润深吸一口气,决定给太子一剂猛药,让他绝了对自己的念想,便大着胆子道:“其实我在波国,已经有心仪的郎君,并立志为他守身不嫁……我与他立下海誓山盟,还曾幽约数次,殿下英伟,当由贞洁女子相伴……我实在是配不上殿下的……”
凤离梧原是在兴头上,虽然小幕僚别别扭扭不甚开窍的样子,可是这么挨近缠绵却有说不出的舒心畅意。
没想到的是,这东西竟然猝不及防,突然说出了这么一嘴,直言自己的心里早已经有人,并且要为那个jian夫立志守身。
凤离梧的心里顿时打翻了一缸子的醋坛,一把将她拉扯起来道:“你怎么敢!那人叫什么?现在何处!”
姜秀润不过是临时起意,哪里编得出名姓?只挣扎着想要挣脱太子紧握着她的手道:“我们波国的民风向来较比中原开放,太子也看到了,我妹妹便是怀了孩儿才来大齐的,这婚前男女相处,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哎呀……”
姜秀润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凤离梧一把掐了脖儿,咬着牙道:“既然君这般的经验丰富,倒是孤看走眼了,只是这放làng与守贞原是挨不着的,既然你是经了人事儿的,倒显得孤太过客气了。君离开波国情郎,也是空旷甚久了,莫不如今日便让孤派排遣了君的孤寂,暖一暖枕榻可好?”
说完这话,便要不客气地剥衫解了缠布。
姜秀润没想到这一番话竟然弄巧成拙,便又急忙大喊:“殿下,我方才乃是胡言,并未曾有过什么情郎……哎呀,殿下请住手!”
最后竟是她害怕得嚎啕大哭,才算是止住了凤离梧。又借着验明清白的由头,被他轻薄了一番后才算了结了这桩官司。
最后凤离梧bī着姜秀润发下誓言,尽忘了波国的放dàng教养,以后当洁身自好,此生只能有殿下一个男人。
凤离梧觉得自己对这说话滑头的东西也是太过纵容了。之前怜惜着她小,怕吓到了她,才决定循序渐进着来。
没想到她转身竟然能编撰出个jian夫来,又说得有鼻子有眼儿,当真是不受教的。
倒是要早些收了她!若不是顾忌着眼下他的周遭遍布着凶险,让她早早诞下孩儿,恐怕惹了那些居心不良之人的觊觎。真想让她快些大了肚子,好绝了那些有的没了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