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挣了一下,没挣开,这男人把自己抱的死紧,不过,她一动倒是把梅大吵醒了,梅大睁开眼,先看了看怀里的小媳妇儿,见她满脸通红,额头有些热汗,不禁愣了愣:“怎么出汗了?”
安然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废话,你让被子裹着,又被人抱在怀里试试。”
梅大却笑了起来,低头亲了她一口才放开她。
安然本想坐起来,不想,刚小幅度的挣扎还不觉得,这动作稍微一大,就觉浑身酸疼,仿佛每一块骨头所有的皮肉都被人拆开重组了一遍似的,尤其某处,疼的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缓了会儿,略撩开被子看了看,怎么这么疼?这一看安然自己都惊呆了,身上遍布淤青,不禁侧头看向梅大:“昨儿晚上你打我了?”
梅大本来还十分愧疚心疼,给小媳妇儿一句话说的笑了起来,凑过去亲了一口:“昨儿可是洞房花烛,为夫疼你还来不及呢,哪舍得打。”却目光闪了闪:“不记得昨儿的事儿了?”
安然皱着眉头努力想了一会儿,记忆只停留在从席上回来,后头直接断片了,接着就是刚才醒过来,至于昨儿晚上干了什么啊,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想起自己过去的醉后的荒唐历史,安然紧张起来,看向梅大:“那个,昨儿我做了什么没有?”
梅大笑了一声,颇不怀好意的道:“倒是没做什么……”安然刚要松口气,却听梅大又道:“就是抱着为夫不放,非要脱为夫的衣裳。”
让我死了吧,安然抓着被子直接缩进了被子里,装鸵鸟。
梅大越发好笑了起来,怕她闷着,去拉她的被子:“不是热吗,怎么还缩进被子里,要是还想睡,吃些东西再睡。”
安然却死死抓着被子不放,半晌儿才闷闷的道:“你别管我,自己去吃。”
梅大吃吃笑了起来:“我们是夫妻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说着凑过去小声道:“就算夫人热情了点儿,为夫也笑纳了。”
安然猛地把被子拉了下去,露出一张小脸恶狠狠的瞪着他:“你,你趁人之危,算什么君子?昨儿晚上,昨儿晚上……你做了什么自己清楚,别以为我记不得了,就胡说八道。”
梅大哈哈笑了起来,见小媳妇儿恼了,知道小媳妇儿不禁逗,忙哄她:“好,好,我胡说八道,我不是君子,我趁人之危行了吧,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我该心疼了……”
打叠起千百倍的温柔,说了不知多少好话才把小媳妇儿哄着起来洗漱了,知道小媳妇儿浑身疼,也不让她动,直接抱到外间炕上,还特意让王贵家的垫了两层褥子,又拿了个软乎乎的大靠枕放到小媳妇儿背后,让她倚着,这才开始吃早饭。
基本上,两人起来收拾完就快晌午了,这顿饭说是早饭,实在有些牵强。
安然饿的手都抖了,昨儿一整天就吃了一块喜饼,晚上又运动了一宿,虽说安然不记得了,可从自己身上惨不忍睹的状况来看,也完全能想到昨儿晚上的激烈程度。
想着,不禁看了梅大一眼,万分纳闷自己之前怎么会觉得这男人老实,这男人根本就是头彻头彻尾的色狼,最让她难以接受的是,一辈子只有一次的新婚之夜,自己竟然毫无印象,也不想再问梅大,问了他一定会胡说一些有的没的。
不过,却真实体会到了嫁给梅大的好处,没有公婆妯娌小姑子小叔子的新娘子,简直太幸福了有木有。
不然,以自己今天的状况,起来给公婆敬茶,不如直接上吊更痛快些,先喝了一碗粥,肚子里有了点儿底儿,身上的疼仿佛也缓了些,心情也好了不少。
心里明白自己不该跟梅大发脾气,本来新婚之夜做这种事儿就天经地义,难道自己还能指望自己的丈夫在新婚之夜当君子不成。
只是自己没有印象,生怕干出什么丢脸的事儿来,皮肤又太过敏感,以至于后果惨烈,所以才迁怒梅大。
想到此,不免有些愧疚,捡着梅大爱吃的菜夹了一些放在他碗里,就当赔不是了。
梅大多聪明,哪会不知她的小心思,笑了一声,也不点破,见王贵家的端了碗面上来,不禁挑眉:“什么面?”
王贵家的笑道:“这是夫人的二徒弟做的,说跟夫人学的手艺,这一碗里就一根儿面,让老爷夫人一起吃了,也好讨个长长久久的彩头。”
梅大点点头:“这小子倒是有心了,一会儿你出去跟他说,我跟他师傅领了他的情儿,一定会长长久久的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