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清打开瞧了瞧,见一排整齐的银锭子,足有百两之多,啪一声合上盖子,望着谢桥道:
『你不是说医者仁心吗,若是收了你的银子,岂不是唯利是图了』
谢桥脸一红,呐呐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寒清难得笑了两声,打量她两眼道:
『若是你有心学医,我可收了你这个弟子何如』
巧月在后面急忙拽拽谢桥的衣角,真怕姑娘应下了,谢桥嘿嘿一笑道:
『那个......嗯!小子不堪教导,多谢神医好意了』
寒清清淡的目光扫了后面的巧月一眼,不禁劝道:
『小小年纪当要保重身体要紧,声色犬马乃是最伤身的,切记切记』
谢桥和巧月那里想到,这位神医如此直白,顿时都是一个大红脸。直到送了神医的马车走了,巧月才道:
『什么神医,连个男女都分辨不出,就知道胡说八道』
谢桥低头看了看自己,回头又看了看巧月不禁笑了:
『以后若再出门,就这个装扮好了,倒能掩人耳目』
巧月吓了一跳忙道:
『姑娘还是安分些的好,怎的才出去一趟,这心就野了,传出去可怎么好。』
谢桥才不管她,这云州真是个好地方,脱去了京城的樊笼,谢桥忽然觉得仿佛连心都飞了起来,打定主意,能自在一时算一时,等到回了京,再想找这样的自在,却难如登天了。
作者有话要说:写了改,改了写,一章竟然整整写了一天,才是这个样子,即便不尽人意,欣欣向荣也尽力了,哎!对于与镇南王的相遇,想了多个场景,一开始,想到在花园里巧遇,后来觉得太过平常无趣了,后来想到在大街上,也觉生硬,便选了这样的方式,不知道可合大家的意思。
看蹴鞠谢桥明底细
说来也怪,吃了女神医的方子,父亲的病真的大好起来,不过半月的功夫,不仅可下床行动自如,便是政务上也能处理一二了,虽说府衙平日也无什么重要的政务。
谢桥觉得父亲这个云州知府,虽说当得有些窝囊,但也算分外轻松,无那些杂事相扰,每日里歇养身体,看书写字,倒是一段难得清闲的时光,也符合父亲本身的性格,想来只要云州无战事,父亲便可安然的当这个云州知府,也没什么大坏处。
谢桥与女神医寒清渐渐熟络起来,寒清性情冷淡,却对谢桥还不错,觉得她聪明是个可造之才,常说要收谢桥当徒弟,引得她另一个徒弟穆通,时常看谢桥不顺眼,可是斗嘴也总斗不过谢桥,每每从府衙回去,都是气哼哼的,倒惹得寒清不免失笑。
谢桥并没有特意改名字,仍是沿用自己的闺名,估计穆通和寒清一定认为,自己的桥字是去了木子旁的乔,倒也说的过去。
被云州久违的自由空气所染,谢桥仿佛找回了久违的自在,性子也渐渐露出顽皮活泼的一面,每每巧月巧兰看了,都觉得甚为纳罕,自家姑娘这一到云州,怎的就仿佛变了个人似地。
不过她两个心里也喜欢云州,在这里,没有过多的规矩礼教约束,府衙的主子又少,除了三老爷,姑娘是头一份的主子,连带的他们两个丫头说话也极有分量,况且云州富庶,且四季如春,气候宜人,在这里住着身心都愉悦。
到了三月三上巳节这一日,却是云州城里最热闹的日子,听穆通说过,云州是少数民族集聚之地,接壤南丰国,故此很多传统倒是随了那边的,与京城的习俗反而相异起来,就如三月三这一日,无论老少均会出游,去城外的江边水旁踏青,或赏花斗草,或放风筝玩乐。
少数民族的青年男女还会互相对歌,以表达爱慕之情,即便贵族中的少男少女们,也会在这一日外出游玩,谢桥觉得有些像古代的情人节。
上巳节前一日,谢宜岳找来谢桥,温和的道:
『明日是三月三,云州城外甚为热闹,你若喜欢,可去逛逛散散心也好』
谢桥一听正合了自己的心思,不禁欢喜起来。
看着她出了屋子,一边的周姨娘才有几分迟疑的道:
『老爷,这样恐不妥吧,姑娘可是定了亲的』
谢宜岳挥挥手道:
『这里是云州,不妨事的』
说着一叹道:
『我这个父亲能给她的,也不过就是这几年的自在罢了,就随她的心思越性高兴几年吧,过些年,想找这样的时候也难了。况且她是个极稳妥的孩子,万不会做出什么不当的事情来。』
谢桥回到自己自己屋里和巧月巧兰一说,两人也都欣喜起来,毕竟是才十几岁大的女孩子,即便稳重老成,也有些玩心的。
巧月拿出前几日新做好的衣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