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岫轻轻让了让,离秦月远些。
“你怎么这样呢……”秦月本是想使她的刁蛮计,但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把话题转了,“你以为我是来试探你的吧,放心,本公主还没那么无聊。你在宫中没有依靠是很危险的,以前皇兄的男宠就有一个枉死。假如有我护着你,你就不用害怕了。”
秦月像是一个期待大人表扬的孩子,扬着头看向楚岫。
“谢谢秦月的关心了。只是皇上已答应草民,让草民为谋臣,而不是入后宫做男宠。等草民的病好了,皇上就会放草民出宫了吧!”楚岫的回答带着被解放的欣慰,他很感激这位小公主的坦诚,假如她不是公主,他倒是想把她作为妹妹看待的。
秦月听楚岫这么说,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愣在那儿了。然后是一脸惊奇的看向楚岫,“你连皇兄的龙床都睡过了,皇兄怎么会放你出宫,即使皇兄愿意,别的大臣也会阻挠你的。”
这下该楚岫愣上了,“龙床?”
“是呀,这是皇兄的寝宫!能在这儿接受宠幸可是妃子们的荣幸,你不知道!”
第八章 缘起伏笔
楚岫有些茫然的看着这间寝殿,很显然他把它当成是宫中的随便一间能睡觉的屋子了。但是细细注意下来,就会发现很多问题,这间寝殿很大很华丽,的确是配给一个帝王的卧室。
现在想一些消极的想法也没有多大用处了,既然已成事实,便只能想办法好好解决。
他想了解很多事情,甚至顾不得对公主不敬,急切的问道:“我在此的事情,很多人知道?”
秦月看着楚岫露出的些微焦急,知道他是真不知道这个地方是皇兄的寝宫——恒宇殿,她从太医处得到的消息也显示他生病不是由于承受龙恩,而是由于邪风入体。当然这个消息没几个人知道,宫里的妃子和朝堂上的大臣都以为这位被送入宫的少年是因承受不住龙恩生了病,并且还得皇上厚爱,将他留在恒宇殿里休养,这可是连皇后都没享受过的龙恩。
从楚岫的表现,她知道他是真的并不想做男宠,而是迫切想离开这里。虽然他的行为有些不知好歹,但是她还是很喜欢他,毕竟他是第一个拒绝他皇兄的人,他对他很感兴趣,并且对她的皇兄将怎样对待他更感兴趣。
“宫里宫外都传遍了,大家都知道你在恒宇殿承恩,但是体弱经受不住,还生了病;由于皇上对你宠爱万分,甚至将你留在他的寝宫里养病。”
楚岫听完秦月认真的话,知道她并不是在骗他,这让他揪起了眉头,胸中一阵憋闷,看来这事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这些都要怪他在宇龙大殿里卖力讲小说,以致后来昏倒,人没有了意识,便什么事都只能听任别人的摆布。
“我和皇上之间没有发生过关系,别人要怎么看,我也是无法的。”楚岫只想早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心里想着清者自清,安慰自己只要自己行的端正,以后有的是时间改变别人对自己的看法。自己的起点已经如此,他只能一阵无奈。
“你也不用为此烦恼,做皇兄的男宠也很好呀!这样我就可以经常找你玩了。皇兄不允许我出宫,这宫里都要把人烦透了。”秦月说着她自认为的安慰人的话,又上前去拉扯楚岫。
她甚至都忘了虞妃暗示让她做的事,其实她也知道虞妃利用她想打什么主意,只是她自己反正正无聊,帮她做些事情消磨时间也是好的。不过这个易楚岫还真是有意思,她倒很想和他结交了。
在宫里随便和一个男人拉拉扯扯自是不被允许的,但是她已和她的皇兄这样拉扯惯了,拉着楚岫让她觉得很不错,并且楚岫也没有太大的拒绝,比她皇兄对她的责难好的多。
楚岫苦笑了一下。他想到还是作为易杨时曾被男人骚扰过,被男人碰到的那种恶心感让他很难受,即使他一向温文,他都会有将那个男人千刀万剐的冲动。
所以,他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他都无法接受男人的;虽然那时那位帝王对他的抚摸并没有让他如想象中的厌恶,但是无可否认的是,那时是他被恐慌和想取得眼前强大帝王认可的激情冲昏了头脑,才没有将精力去注意眼前的小节。
“谢谢你,但是能作为谋臣为皇上解忧,为万民造福,是我一生的理想,无论如何,我都要为此搏一搏的。”
秦月盯着楚岫专注而斗志昂扬的脸,她那许久没有什么波动的心也振动了起来。
她知道自己是一个公主,享受了宫中的奢华,她便有相应的义务,她的结局只能是联姻,她的未来甚至是没有幸福可言的,她知道那是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