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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婚姻,一直分居[七零](70)

九月中和九月底又出两批货。要不是有罐头和即食鱼干都凑不够车。这个时候也没人抱怨食品厂要他的东西不要他的。

期间食品厂没事苏远航没能闲着,叶烦叫他去百货商店问问需不需要棉衣。

农历九月中旬的江南有了秋意,需要厚衣服,苏运城和苏多福从首都拉回来半车棉衣秋衣。

冬天的衣服贵,甬城和杭城的百货商店吃不下,想先给一半钱。叶烦料到这点,叫苏远航接车,然后跟商店负责人签合同。

有合同约束,十月初苏远航到市区拿到尾款。

十月初没出货还有钱拿,以至于渔民比第一次分到钱还兴奋,议论好几天。

一个月出三批货,还卖给商店一批棉衣秋衣,叶烦很忙,把田小凤一家忘得一干二净。

山上的蜜桔熟了,农历十月初四,叶烦抱着二宝,庄秋月拉着大宝带着自家孩子到山脚下摘桔子,半道上碰到刘桂花,刘桂花告诉叶烦,田小凤搬走了。

叶烦:“这么快?”

庄秋月:“一个多月了。你不知道?”

叶烦解释:“我不是这意思。我的意思就算耿致晔和政委当天同意他转业,也得跟工厂交接。他先过去安顿下来,田小凤才能带着儿女转过去。这样算下来一个多月很快了。

庄秋月想想从她听说廖政委调到岛上到她搬过来,中间隔了两个多月:“是很快。不过走了也好,那女人就是个搅家精。”

刘桂花:“她嫌岛上出来进去不方便,看见什么都烦。又被小叶打一巴掌,不走的话指不定又整什么幺蛾子。”

廖苗苗掰开一个橘子给她妈一半给叶烦一半:“别说她。吃橘子。这棵树上的甜。”

叶烦:“找根草绳做个记号。回头都改种甜的。”

刘桂花:“要是皮薄还没籽就更好了。”

叶烦点头:“记下了。改天就告诉苏远航。”

翌日上午到办公室,叶烦见着苏远航就把此事交给他。

苏远航没见过无籽的桔子树,忍不住抱怨:“给我出难题啊。”

叶烦:“找市里或省里的农业专家问问。不是有个下放到这里的老师吗?找他同学同事问问。人要是被下放到别的地方喂牛种水稻,就把人要到这里伺候果树。这事叫你爹去。你不好使。”

苏远航:“咱们生意越好,我爹脸色越难看。”

刘桂花在门口看着二宝在院里玩,听到这话朝屋里说:“前几天老书记来过一趟,就是分卖衣服的钱那天。我听人说他嘀咕着食品厂不能卖衣服。在路边等着分钱的社员说他年龄大了说胡话。咱们根本没卖衣服,好心帮商店捎的。那点钱是商店给咱们的辛苦费。”

叶烦笑着点头:“就是这样。”

苏远航笑不出来:“可是——”

叶烦:“你爹不搭理你,叫你叔伯兄弟出面。对了,你爹的长辈,堂叔表姑还活着吧?”

苏远航如醍醐灌顶,兴奋地说:“我这就回家。”

叶烦叫住他:“等等。叫你堂爷爷穿着全是补丁的衣服住着拐杖,到他跟前就说生活艰难,最好掉几滴眼泪。”

苏远航忍不住同情他爹,但只同情一秒就笑嘻嘻开车走人。

刘桂花问:“这是他们大队的手扶拖拉机吧?”

叶烦点点头:“以前按次租,最近好像他们大队社员开会同意,只要是苏远航开,给点油钱就行。”顿了顿,“嫂子,这两天没啥事,要不你忙去吧。我一会儿接大宝放学。”

刘桂花刚才听苏远航说了,两天后出货,半车橘子和半车海味:“那我过几天过来。对了,大宝不是不叫你接吗?”

小屁孩心口不一。前些天叶烦忙没去接他,交代廖家大弟跟他一起回来。等她到家,小孩嘴巴能挂油壶,埋怨她骗人,说好不忙,天黑了还不回家。

叶烦笑着说:“小孩一天一个主意,不能全当真也不能不当真。”

刘桂花不懂,又觉着叶烦太宠孩子。可耿大宝未满五周岁就上一年级,这样的孩子宠点也无妨。

刘桂花冲二宝伸手:“姨姨抱你?”

姨姨没有妈妈身上香,二宝抓住妈妈的手往她妈身上爬。叶烦无奈地抱起她:“不能自己走吗?”

二宝屈膝伸手勾住自己的脚:“坏了。”

叶烦轻笑一声没理她。二宝自己觉着无趣老老实实坐好。

橘子不比缠成一把一把的海带,怎么扔都不会坏。出货那天叶烦叫苏远航盯着装车。

发车前,苏远航叮嘱两人这次辛苦一下,到大站停的时间长,他们下来打开车门透透气。

这样运到首都,压坏碰坏捂坏的寥寥无几。

桔子只比本地种的苹果梨贵一分钱,还可以放十天半月,以至于西城和海店的大爷大妈又跟东西不要钱似的,五斤十斤的往家搬。

苏运城又忍不住感叹:“首都人民有钱。”

正好一大妈从他跟前过,笑着说:“这就有钱了。”

苏运城:“十斤啊。”

大妈:“一人一天两个,几天就没了。”

苏运城下意识问:“吃几天啊?”

大妈奇怪:“不一次买够吃几天的,天天买啊?”

苏运城下意识点头。

大妈不禁说:“不嫌费事。”说出来想起什么,“我们这里不长桔子。卖完就没了。”又想起什么,摇了摇头,“以前也有,但是贵,一斤能买这样的三斤。”

不清楚南北差异多大,苏运城决定闭嘴。就在这个时候,有个老太太骑车停在两人跟前,问他们是不是苏运城和苏多福。两人点头,老太太递给他们一个包裹和一封信,收信人叶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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